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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似是無盡的力量自陸豪體內狂湧而出,似平靜的大海,卻有著可以摧毀一切的力量。
黑暗終碎。
黑色身影看著陸豪,身上的黑氣急劇波動著,不知是因為黑色身影受了重傷,還是因為黑色身影情緒劇烈波動導致,時濃時淡,濃時,連人的輪廓都看不到半絲,淡時,卻是隱約可見一張顯得過分蒼白宛如殭屍般可怖的面孔,只是再淡,也未曾露出黑色身影容貌絲毫。
陸豪大為惋惜。
若是能看到黑色身影的面容,他便可以令得天下皆知此人便是世間公敵。
沉默了半晌,黑色身影帶著明顯惱怒的語氣,恨恨地道:“陸豪,你已經死了!可同樣的,你的目的達到了!”
說罷,黑色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個被黑色身影判定為已經死了的陸豪則是面色如常,甚至臉上還掛著一抹淡笑,“如此便好。”
他竟是沒有否認黑色身影的言論。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講,他真的已經死了。
第一百二十章 這是我的責任!
“哎喲哎喲!喲呼呼!輕點!我說你輕點!疼!”
柴慕容痛呼之聲從馬車裡傳出。
白瀅瀅滿含痛惜,卻又恨鐵不成鋼的聲音接著傳了出去,“知道啦!我說你還是不是男人!連這點疼都忍不住,還要鬼吼鬼叫的!再者說了,這完全是你自己找虐,可怪不得別人。”
若是放在過去,小二等人早就樂抽過去,可此時卻是滿臉的肅然。
因為這一次,卻不是因為輸了鬥地主,柴慕容捱了白瀅瀅的打,而是柴慕容真的受了傷。
馬車內,柴慕容頂著一隻大豬頭,上身赤裸地趴在車廂內,嘴角隨著白瀅瀅每一次在身上輕柔抽搐著,而每一次嘴角的抽搐卻又牽起臉上各處腫脹處的傷勢。
白瀅瀅眼中盡是疼惜,看著柴慕容背上的大片青紫,能夠聯想到柴慕容身上其它地方也有著同樣的傷勢,眼中不禁帶起了微微的溼潤之意,從手上的一個瓶子裡倒出些療傷的藥酒,再輕輕地,均勻地在柴慕容背上塗開。
一股股藥味早已滿滿地充斥了整個馬車車廂內。
若是有人此時一個不小心直接衝進來,肯定會被直接嗆出去。
蘇夢柔在馬車內,雖然鼻子被那股子濃烈的藥味弄得極是不適,甚至有些許清涕流出,卻也不肯出去,只是輕輕地用著一方潔白的手帕擦拭著清涕,眼睛卻是不曾離開柴慕容絲毫,眼中更是已經浸著淚水。
小少爺曾經受過比這還要嚴重的傷勢,可那是內傷,且有著楚含煙擔保無事,因此她倒也相對放心一些。
可是這一次,小少爺卻是渾身都是觸目驚心的傷痕。
都說大部分人都是視覺動物,這卻是沒錯的。
人受了內傷,或者病在內部,外人看了,不會顯得如何糾心。
若一旦傷在外,或者病狀顯在外部,那麼,親人朋友們看了定是無比心疼和難過。
隨著小少爺嘴角每一次的牽動,隨著小少爺每一次的痛呼,蘇夢柔只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但她無法幫上忙,只能在邊上焦急地看著。
白瀅瀅此時已將藥酒均勻地塗遍了柴慕容整個後背,手卻未曾離開,而是用真氣透過手不斷刺激著柴慕容的身體,助柴慕容儘快地吸收藥力,“疼也是活該!都已經突破了,還非要和玄獸打!你是嫌自己命長了,還是皮癢了?”
忽然,她臉微微一紅,“就算是你想和白虎打,你也得按著規矩來啊。你看看,每一刀都往著白虎那個什麼地方招呼。它不怒才怪!你這捱打也全是自己找的!”
一想起那個羞人的地方,她頓時覺得特別不好意思。
她倒是未曾真個見到,但看到白虎最後惱羞成怒的模樣,也能知道當時柴慕容到底是有多猥瑣。
想到那個地方的羞澀,加上看到自己的男人竟是那般無恥,她當時真是覺得無地自容,差點找個縫就鑽進去,以示自己不認識那個無恥的傢伙。
心神一飄,她手上使力頓時出現了一絲混亂,不小心重重地在柴慕容背上最大的一塊紫色傷痕處壓了一下。
“啊!”柴慕容猛地仰起頭,已經被打成了眯縫眼的眼睛居然也瞪開了數倍大,身體竟是向後彎成一個弓形。
“瀅瀅,我錯啦!”他以為白瀅瀅是責怪他當時的猥瑣行為以及不自量力卻還惹怒了白虎,急忙認錯,“我以後再也不敢啦!你快把手拿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