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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小子的怨氣是大了些,自他懂事之後就沒有再叫過你一聲父親,甚至還將怨念強加於寒水,但你們的血脈之親不是名分可以割斷的。這個江湖,處處都是無奈,總有一天,他們會放下,說不定,現在已經放下了。”
“哦?”風德皇帝雙眼發亮,凝視著百里浩鴻,說道:“老師此話怎講?”
百里浩鴻也呡了一口茶,說道:“他們去過了藥王樹又離開了,以風小子的性格,必定是找到了他們師公,此後,不直接去無雙學府而去了無盡之心這等是非之地,必是有所求。我大膽猜測,與寒妃娘娘或者與他們師公有關。”
“亦寒?”風德皇帝詫異,若有所思的說道:“亦寒確實古怪,當年的傷勢雖然沉重,但我已經暗中動用的家族的底蘊,還是無法醫治她,若是換了常人,不但傷勢可以痊癒,功體也能更上一層樓。此事何嘗不是一直令我耿耿於懷。”
“正是,寒妃娘娘的功體極為詭異,我曾經懷疑,那只是一副神體,但又自相矛盾,神體的修為斷不會只有衝脈境,而寒妃娘娘的一身血肉也是實實在在先天所授,並非是能量凝聚而成的,不然也不會懷孕,叫我百思不得其解。”百里浩鴻頓了頓才接著說道:“既然風小子已經找到了他師公,說不定已經知道了一些隱秘,當可明白寒妃娘娘之死,責任並非全在於你,放下了,一點也不奇怪。”
“但他在八卦峰看我的眼神,依然冷漠。”風德皇帝滿臉疾苦的說道:“亦寒已經去了,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往,再追究什麼也沒有意義。我只想他們兄妹能開開心心,但願這江湖風浪,都由我來擔當,可惜,他們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
“咦——”百里浩鴻灑笑道:“你現在不是在為風小子分擔了嗎,不然,就是風德陛下傲視群倫,視無盡七派和淨世天道於無物了。”
“老師莫要笑話了,我們還盼著這兩個巨無霸來成全我們呢,即使有風浪,也是先壓落到老師頭上,何時給予我表現的機會了?”風德皇帝搖頭。
百里浩鴻哈哈大笑,頗為快慰的說道:“按照計劃,接下來就是你的機會了。”
風德皇帝微笑,暫時拋開了心中鬱結,笑著說道:“但學生心中很是惶恐,所以特來請教老師。”
“請教何事?”
“何為將帥之道?”
“將帥之道,必與士卒同滋味,共安危,使全軍同心一意,誓死效命。軍井未達,將不言渴;軍幕未辦,將不言倦;軍灶未炊,將不言飢。冬不服裘,夏不操扇,雨不張蓋,是為將禮。”
“用兵何道?”
“兵有四機,一曰氣,二曰地,三曰事,四曰力。三軍之眾,百萬之師,張設輕重在於將帥一人,此乃氣機。路狹道險,名山大塞,十夫所守,千夫不過,此為地機。事機是指善行間諜,輕騎擾敵,分散其兵力,使敵軍上下不和。而力機則是指,戰備結實,士習戰陣,馬熟馳逐,讓兵力得以完全發揮。”
風德皇帝點頭,虛心受教,良久,忽然笑道:“若我不欲為將帥,欲為智者,該如何?”
“大其心,容天下之物;虛其心,受天下之善;平其心,論天下之事;潛其心,觀天下之理;定其心,應天下之變;能謀一善之地而不倒者,方為智者。”百里浩鴻娓娓道來,絲毫停頓都沒有。
“得老師這樣的智者坐守天觀,何愁霸業不成?”風德皇帝哈哈大笑,起身深深一鞠躬,轉身踏步而去。
風德皇帝激昂而歌:“君不見泥塵茫茫黃入天,戰禍起荒年。君不見征途嘶馬蓬蒿亂,戰士衛江山。人生百待圖功名,短弓長矛負在肩。執轡幾令春秋轉,丹心盡付汗青編。”
百里浩鴻微笑,也自低吟:“雲疏風柔濯山青,片菊倚山開。趣映黃昏,偏安一百里。”
日近黃昏,斜陽還帶著不少溫熱,一處花園之中,百花盛開,花香嫋嫋,一個美貌少婦輕輕倚著亭子的柱子,半躺著曼妙身姿,姿勢慵懶,卻沒有絲毫妖媚的感覺。
只因那美貌之上緊鎖的眉頭,也不知有多少年沒有舒展過了,整個人都死氣沉沉的樣子。
忽然,輕輕的腳步聲響起,少婦艱難的睜開雙眼,整了整衣裙,微微坐直了身子,這才側頭而望,神情在瞬間愣住,瞳孔睜大。
來人是一個比她還要美麗許多的女子,卻做男裝打扮,衣袍頗為寬鬆,頭戴方帽。容顏絕美而略顯剛毅,雙目深邃而又凌厲,,肌膚如玉,面色冷漠。
來者徑直走到亭子之中坐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