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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蕭蕭沉吟,牽涉到“道”的論述向來晦澀難明,與文字無關,而是境界太低,世人對“道”的理解大多隻是朦朦朧朧,勉強為之便感覺吃力,自然晦澀難明。司徒秀這是要真正的論“道”,不是具而體之的天地萬物。
“一陰一陽之謂道,繼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仁者見之謂之仁,知者見之謂之知,百姓日用不知,故君子之道鮮矣!顯諸仁,藏諸用,鼓萬物而不與聖人同憂,盛德大業至矣哉!富有之謂大業,日新之謂盛德。生生之謂易,成象之謂乾,效法之謂坤,極數知來之謂佔,通變之謂事,陰陽不測之謂神。”風蕭蕭踱步,儘量將心中所感表達得清晰。
“陰陽雖殊無一以待之。在陰為無陰;陰以之生;在陽為無陽,陽以之成,故曰一陰一陽也。”遠處的鳳依琴忽然插言,倩影背對著風蕭蕭與司徒秀,似乎對風蕭蕭的說法很不認同。
風蕭蕭將解釋道而將陰陽*具體化,但她反對以實有來說明陰、陽與道。
司徒秀此時倒沒有干涉鳳依琴說話,忽然也說道:“二氣相感而成體,不可執一為定象,需陰陽互濟。”
“聖人崇德而廣業。知崇禮卑,崇效天,卑法地,天地設位,而道行乎其中。成性存存,道義之門。”唯儒公子忽而有感,亦說道。很明顯,他的“道”乃是儒門聖人之道。
“聖人有以見天下之賾,而擬諸其形容,象其物宜,是故謂之象。聖人有以見天下之動,而觀其會通,以行其典禮,繫辭焉以斷其吉凶,是故謂之爻,言天下之至賾而不可惡也,言天下之至動而不可亂也。擬之而後言,議之而後動,擬議以成其變化。”又是鳳依琴接話,將唯儒公子未完之意一一道盡,滴溜溜旋轉的玉如意似有吸魂奪魄之魔力,所有人的心神都被她的聲音吸引,但鳳依琴說完之後卻是嘿嘿冷笑了兩聲,似乎頗為不屑。
風蕭蕭更是震驚,同樣修習八卦神算之術的他最是清楚不過,鳳依琴這便是以四象八卦之說解釋著“道”,不說她對“道”的理解究竟如何,但神算之術卻是高深莫測。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陰陽謂之道。”
……
越來越多的人發言,但大多都是沿用前人思想,少有新穎之語,即便司徒秀自身都越聽越是不耐,她的本意是要論述陰陽之道以圖加深對《寄情心經》的領悟,內中對男女陰陽的二氣交感著實太過玄奧,但此時不免失望,聖山之巔對陰陽有足夠理解者寥寥無幾,或者那登仙虹橋上的道門大人物會有所領悟,但司徒秀又如何能接觸到登仙虹橋上的存在?
風蕭蕭靈機一動,幾步走近司徒秀,手腕一翻,透出幾縷真罡控制在掌心,然後緩緩閉目,手上的真罡便形成了一個如同氣海丹田一樣的太極圖來,一黑一白,青色神線分隔陰陽,陰陽流轉之間,天地元氣受其牽引,一絲一縷的聚攏過來。
風蕭蕭不言不語,凝神感應這自己體內的太極道圖,手上的真罡便越具神韻,這等若是將自己的修煉功法展示於人前,是江湖中人最不願意面對的事情,但風蕭蕭做來卻彷彿理所當然一樣,一下子震驚了眾人。
所有人都停止了討論,靜靜凝望著風蕭蕭手上的太極圖,鳳依琴,魔菩提都面露異色,目露精光。
風蕭蕭舉手,將太極圖緩緩推到司徒秀面前,意有所指,司徒秀福至心靈,也緩緩舉起右手,白玉一樣素手印上太極圖。
嗡,這一刻,兩人身周竟蕩起一股玄奧難明的晦澀氣息,整個聖山之巔的人都似有所感,風蕭蕭運轉體內奇經八脈之陽脈,氣血陽剛循脈行進,徑直透入手掌太極圖的陽神一點,司徒秀恰恰相反,陰脈帶著一股純陰之氣進入太極圖的陰神一點。
隔在兩人間的陰陽圖一轉,陰陽神力同時湧入兩人體內。
兩人同時覺得體內一震,風蕭蕭丹田的太極圖似乎受到牽引,旋轉速度猛然加快起來散發出一縷縷玄奧之極的氣息,中心神秘雷霆所化的陰陽線更是光芒閃爍,但瞬間又暗淡了下去。
僅僅是散發一絲氣息,傳導至手掌上的太極圖內,道圖猛然一漲,剎那間化作數丈之大,高空莫名響起一聲悶雷,似是響應。這一刻,莫說聖臺上的眾人,即便不少暗中觀察的大乘傳奇都驚訝,所有人都有一種感覺,眼前太極圖放佛就是一道天地規則。
只是正要細細感應之時,太極圖已經轟然而散了。
司徒秀體內的變化更是玄奧,受風蕭蕭丹田太極這一縷氣息牽動,《寄情心經》的運轉速度簡直是平時的百倍,而且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