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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化作春風,無處不在,偏偏令人心生愜意,防不勝防,堪稱是殺人於無形的恐怖招式。
風蕭蕭心頭劇跳,腦中忽然浮現凌建文的絕世身姿來,刀運劍式,墨痕八舞之“冶?江流”應手而出,沒有凌建文那樣的濃烈書卷氣,卻帶起一條海水巨龍,隨刀而舞,轟然爆開,一大片水幕向前籠罩而去。
風蕭蕭走出鬼獄不久便巧遇了凌建文,當時為了改善風寒水的水屬修煉功法,非常認真的向凌建文請益了一番的,凌建文更是絲毫不藏私,甚至將自己只對畢生仇人使用過的墨痕八舞的原理和運勁技巧都一一相告,箇中的意境卻是無法言傳,須得風蕭蕭自行領悟。
風蕭蕭雖然不是出身正宗儒門,但一身學問不在當世任何年輕的儒門神才之下,凌建文初見時就已經大為驚歎。武學傳承是江湖一等一的大事,他雖然得凌建文傾囊相授,也沒有刻意去揣摩凌建文的武學意境,此刻福至心靈,刀行劍勢,竟成絕巔之招。
滅級武學,兩人相繼使出了滅級武學,刀劍相交,劍後又實實在在的還原了回來,風蕭蕭體內受力,縱然太極圖輾滅了大部分入侵的氣勁,身體還是不得不倒飛而起。
“原來是強弩之末。”劍後冷笑,劍交左手,“一念無涯,九思無垠。”劍後執劍的手忽然一頓,下一刻,連人帶劍化作一縷輕煙飄散與空中。
海面上的姜楓穎等人再次變色,白妃櫻直接憤然大喊:“這不是衝脈之力,至少蘊神境的力量。”
“凍?滂沱。”風蕭蕭如有神助,簡直是凌建文附體一樣,又是一招墨痕八舞,身周濃郁水汽瞬間化冰,連著海面上都結起了一層手指厚的冰層。
劍後所化的輕煙雖然難以尋覓,但又怎能避過這冰凍空間,再次被逼現出身影來,冷豔一劍破開冰層,刺向風蕭蕭。
“結束了。”風蕭蕭忽然一聲輕笑,奮起餘力,鳴鴻刀繼續走的劍勢,顯得靈動飄忽起來。
拭水秋風,飛雨擎雲,夜空無暇,劍舞瑕光……風蕭蕭這一出手,劍後便感覺到了不妥,心中一動,不禁面色大變,手上動作也遲疑了半分。風蕭蕭使的竟是她在比武之初所用的莊家劍式,而且其中的連貫之處比她這個數百年自稱劍後的人還要精妙流暢了幾分。
彷彿風蕭蕭使的才是真正的莊家劍法。
劍後心頭大駭,手中劍式顯現頹勢,勉勵擋下風蕭蕭的幾招,瞳孔忽然迅速放大,
斷草廢根,快意秋風,日月同天,揮手間,風蕭蕭再次使出三招莊家劍法,卻是三天前莊錚對戰白妃櫻時使用的劍法,形神具備,甚至比莊錚還要高明瞭許多。
劍後心頭大亂,數百年來首次懷疑:“難道我當真沒有將莊家劍法練到爐火純青?”
就在劍後亂心的剎那,日月同天之招未盡,風蕭蕭刀勢一變,飄忽之意竟與片刻前劍後施展的“一劍斬春風”有幾分相似。
劍後先入為主,這一下是徹底亂了心神,一聲驚呼:“怎麼可能?”手上全然忘記了動作,驚醒之際,已見風蕭蕭近在眼前,青色神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微笑著說道:“劍後,你輸了。”
劍後回神,這才發覺剛才風蕭蕭的最後一招遠遠未能達到“一劍斬春風”的神妙,知道上當,不禁大怒,但大半修為被封的她,此刻哪裡還有還手之力?風蕭蕭只需輕輕一抹,她便要身首異處了。
“我從來就沒打算要以武力敗你,戰到現在,不過是檢驗自身境界與修為罷了,卻是多謝劍後陪練了。”風蕭蕭淡淡的聲音迴盪在海面上,簡直驚掉了一海的眼珠子。
第二百八十九章 至尊
雨鍾島之戰終於落下帷幕,劍後,敗!
這樣的結果轟動了整個學海,等同於在海面上升起一股滔天大浪,外來者風蕭蕭驚才絕豔,似乎尤勝南麟劍少,最後將神刀架在劍後的脖子上,那一幕,相信所有觀戰之人都難以忘懷。
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拿大刀架在傳奇人物的脖子上,若不是親眼所見,估計沒有人會相信。風蕭蕭最後的說話更是在學海風傳,視劍後為陪練?這也太過膽大包天了吧。
只有一些學問高深的人聞言一笑置之,大多數人都不能平靜,而明白之人亦不多言,無謂捲入這沒有必要的紛爭之中。
風蕭蕭最後的說話自然是虛張聲勢,他深知劍後這樣的酷吏人物的心態與行事作風。籠統點說就是欺軟怕硬,好像大延天朝的地方酷吏一樣,作風強硬至膽敢直面斥責諸侯相國,生殺予奪可以不問緣由,但一旦面對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