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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離開大魏之前,我去見過舒經塵。”司徒秀話鋒一轉,並沒有說當初為何選中風蕭蕭,反而要解答風蕭蕭的問題的樣子。
“但他堅持己見,我無力勸說他放棄行動。一旦他徹底將你打敗,並且得到我神魂的認可,我在你身上種下的情絲就會出現破綻,它日我功法大成便有一絲超離線會。”這句話似乎消耗了司徒秀許多力氣,說到後來極為虛弱的樣子。
“為何是他?”風蕭蕭瞬間把握到了關鍵。
“因為他在三年多前已經自願成為我的情奴。”
“情奴!”即便風蕭蕭不知道這兩個字到底蘊含了些什麼,但心中也有大概猜測,之因為“奴”之一字。
“這是《寄情心經》的禁忌神通,名為永恆心鎖。當年開創功法之人一直得不到寄情人的心意,痴狂之下心生歪念創出了這一篇禁忌神通,想著有朝一日施展在心儀之人身上,那人便會對她百般愛護,視若珍寶。但功成之日卻發現,若非是那人對他心存愛意,此舉反而會反噬自身。根本無法達到目的。但對方若真是對她心存愛意,此法倒變得雞肋,或者說成了一道枷鎖。許是她後來醒覺此法之惡毒,對情之侮辱,將之列為功法禁忌。”
風蕭蕭背脊發寒,著實想不到那開創《寄情心經》的女子竟瘋狂至此,司徒秀為當今年輕至尊,天姿國色,前途無量,不知有多少男子傾慕,那其實已經屬於愛意之行列了,即便許多天驕,只要司徒秀願意,稍加手段也能輕易俘獲他們的靈魂,若對這些人都施展這一種禁忌手段,那將是一種怎樣的情景?想著都讓人覺得心寒,確實太過邪惡。
忽然心生一念:“若舒經塵並非自願接受此禁忌神通,以當年司徒秀的心性,會否強加於他?”此念一起,風蕭蕭更是通體冰涼,數息之後才將其強壓了下去,雖然存在輕微的可能性,但無論司徒秀還是舒經塵都不是庸俗之輩,以當年司徒秀之靈慧和舒經塵的神秘,此法多半不是強加的。
哪怕一絲可能依然令風蕭蕭難以平靜,著實是此法太過惡毒了。
“不想此法被舒經塵得知後,沒多久他便要求成為我的情奴,更說出透過打敗你為我留一線生機的猜測。箇中玄妙,一時間我也難以解釋。我再三拒絕了他,直到三年多前我遭頌明商會追殺,他出現解救於我,我們一起逃亡了許久,我受傷沉重,幾乎是他一人苦苦支撐。那時我們被困於一處絕谷之內,當時我們都以為性命無望了,他說……他說,他錯過了機會,未能成為我之情主,但願我能在最後的時間裡完成他的心願,讓他……成為我的情奴。如此,他總是與我有所關聯的,而且,比你這個不明就裡的情主要親近得多。我當時心軟,便對他施展了此禁忌神通。”司徒秀沉聲道來,聲音顫抖,顯示出其極不平靜的內心。
風蕭蕭同樣百感交集,三人間的聯絡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詭異複雜,情主,情奴,皆繫於一人之手,偏偏司徒秀自己都已經身不由己了。既無力斬斷情絲,也無法解除情奴烙印。
在這三人關係之中,風蕭蕭那一點點的無奈此時顯得如此的微不足道,司徒秀的兩難比他難堪百倍,舒經塵的苦楚更甚他千倍。
當然,沒有人願意這一切的發生。
“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受不住誘惑修煉了《寄情心經》,若我當初沒有修煉此功法,一切都不會發生。”司徒秀近乎囈語的說道,聲音已經出現嘶啞。
“司徒姑娘……”風蕭蕭正要稍加安慰,忽又聽司徒秀鏗鏘的說道:“但我司徒秀也不會就此認輸,我一定能另闢蹊徑,開創屬於我自己的《寄情心經》。”
第三百六十五章 客棧閒話
北元之地氣候變化無常,時常飄雪,但陽光也可以很猛烈,一天之內甚至可以反覆出現陽光與飄雪多達十數次,積雪融化了又添新雪,反覆無常的天氣叫人難受。
但最近幾天祁坪長原的天氣卻是破顯異常,狂風暴雪下了整整三天,整個遼闊長原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寒風似刀。一些常有人往來的道路上的積雪都已經數尺厚了,若不是手執地圖,甚至難以分辨道路。
祁坪長原位於北元腹地,是一片遼闊的荒涼之地,沒有元石礦脈,沒有靈藥異獸,人煙稀少,數十萬裡地域只有一些小村落稀稀疏疏的分佈著。這些村民自己種植一些特產食物,倒也自給自足,即便北元大亂也少有亂到祁坪長原上的,這裡倒顯得安寧祥和。
兩年前,長原上立起了一間客棧,是整片地域唯一的一間客棧,名為都天客棧,名字叫得霸氣,但客棧的模樣卻與長原上的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