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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蕭蕭不驚反喜,連忙平心靜息,平息了體內異狀之後竟是興奮得連身體都微微發抖,雖是第一次經歷如此異狀,但風蕭蕭堅信,必定是自己剛才的念頭引起了七竅玲瓏心的共鳴,要說為何如此堅信,風蕭蕭也說不上來,彷彿就只是腦海之中一個最平常不過的認知一般,就像是見到桌子之後便知道這是桌子一樣的理所當然。
當下風蕭蕭盤膝坐於床上,進入內視之境,調動丹田之中小小的真氣團,神識控制著一絲真氣緩緩流出,但當他嘗試令真氣在經脈之內轉彎之時,瞬間便覺得那小小的一絲真氣竟然重愈千斤,風蕭蕭一狠心,凝聚所有心神猛力一擊,那一絲真氣頓時便如一根綵帶畫圈一般旋轉了起來,但那一段經絡也馬上膨脹起來,似要被真氣輪割穿一般,風蕭蕭大驚,馬上散開神識,但那真氣輪卻沒有馬上消散,而是一路沿著經絡切割下去,最後切入血肉之中,風蕭蕭的神識聽到“滋”的一聲,接著便看到一小團黑煙自那一團血肉之中冒了出來。
這練體效果竟然比運轉《匯流訣》之時還要好上十數倍。風蕭蕭心中驚喜得無以復加。只要自己細細揣摩,一旦能夠熟練運用,必定受益無窮。同時更是興幸自己能夠身負七竅玲瓏心,天生神識,並且神識隨著練體的進行而增長迅速,只怕也就只有趁現在體內真氣薄弱,神識之力才能夠令真氣在體內發生如此奇妙的變化了。常人練體圓滿才凝練神識,絕對無法做到如此了。
接下來的日子,風蕭蕭深夜之時便多了一個任務,就是揣摩如何令真氣在身體之內作出對流之形、陷空之形、輪轉之形、神箭之形、千重海浪之形和生滅之態。
倒是風寒水,除了練功之外便整天躲在房間裡,說是練字,風蕭蕭倒是有種越來越不妙的感覺。
直到皇陵祭祖的前兩天夜裡,風蕭蕭總算在能令體內真氣在其意念一動之下便能形成陷空之形或者輪轉之形,《匯流訣》的練體效果頓時激增。但眼見便要去皇陵祭祖了,風蕭蕭決定祭祖前給風寒水一個驚喜。
第二天夜裡,月涼如水,雅竹院內靜悄悄的,風蕭蕭練完功後輕輕拉開房門走了出來,功聚雙耳,細細探聽了了一會,沒發現什麼異常,便走到風寒水的房前,輕輕釦了幾下房門,內裡卻毫無動靜,又輕聲叫喚:“寒水,寒水。”仍然沒有回應,風蕭蕭迷惑,輕推了推房門,房門卻“吱”地應聲而開。
丫頭不在?風蕭蕭略微擔心了起來,雖說與風寒水是孿生兄妹,冥冥之中自有感應,風寒水若在這皇城之內遇到什麼兇險,自己也必定會有所感應。但人心難測,這世上什麼詭秘手段都有,自己就知道好幾種能阻斷自己感應的方法。
風蕭蕭也顧不得進去,當下便凝神感應,良久才緩緩舒了口氣,風寒水卻是正向這邊快速趕來。既然放下心來,風蕭蕭便走進房內,也不點燈,只借著月色走到桌前坐下,面向房門,只等風寒水回來了。
果然,盞茶時間過後,房門處出現個小小的黑色身影,還揹著個包袱,似乎對大開的房門頗為躊躇,風蕭蕭略顯驚訝地說:“你這一身夜行衣哪裡來的。”
風寒水輕“啊”了一聲,摘下臉上黑色面巾,很不滿的說:“你幹嘛來嚇我。”邊說著邊走了進來坐下,拿起桌上早已涼透的茶壺便一陣猛灌。
“你這是幹什麼去了?”風蕭蕭心中隱隱有所猜測。
風寒水把包袱往桌子上一仍,“叮”的一聲脆響,語氣頗為得意地說:“我想啊,明天便去皇陵祭祖啊,你又說祭祖之後我們便去闖蕩江湖,所以啊,我趁著今晚去做了一回俠盜。這可是母親一直都想做而沒機會做的事情呢。”
風蕭蕭一陣氣結,說:“你最近整天躲在房間裡就策劃了這個?衣服是用墨水浸的?”
風寒水頗為羞澀的說:“被你看出來了。”頓了頓又說:“我還仔細想了想闖蕩江湖要帶些什麼東西的,這就拿出來,通通放你那戒指裡去。”說完便一旁翻箱倒櫃去了,月色皎潔,倒也看得清楚。
“你偷誰去了,是阿九阿十吧?”風蕭蕭還是不怎麼放心。
“不是,我想著阿九阿十也沒什麼好東西,我偷皇后去了。”風寒水語氣平靜,內容卻是驚人。
風蕭蕭霍的站立起來,滿臉驚容。幾乎忍不住就要咆哮出來,卻到底是理智佔著上風,猛地深吸幾口氣,責備的說:“給我說說。”
風寒水也知道風蕭蕭這回是真生氣了,便解析道:“安啦,皇后這幾天都在忙著協助父皇準備皇陵祭祖的事情,一直都沒回過寖宮呢,我就是進去拿了點珠寶首飾什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