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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人父,不能扶持子女快樂成長,如今他們面臨厄難,我倒成了後顧之擾,老師叫我如何高興得起來……”風德雙拳緊握,指甲都已經深深插進肉裡,聲音顫抖,面部肌肉也是不斷抖動,眼角之中恨火燃燒。
百里浩鴻心中一驚,連忙說道:“你萬萬不可魯莽行事,試想以風小子如今的任脈和影響力,他斷定風家無法插手的事情就一定是風家無法撼動的,稍有不慎,你將葬送風家千年謀劃所得的大好前程,甚至是滅族。”
百里浩鴻頓了一頓,見風德的面色依然是難看之極,便接著說道:“如今風蕭蕭堪稱交友滿天下,東元有已經潛伏起來等待時機的鬼獄,有無雙學府等,與中元白鹿洞書院的浩淼傳奇是生死之交,與天外南海也有交情,還有皇莆夜星,三教勢力,更甚者,現在江湖上不少得了布武巖功法的人都開始自稱武林人士,若他要借力,足可以凝聚起一股比風家強橫十倍以上的力量來。縱使如此,他還是選擇了與我們決裂,細想下來,他所面對的事情未必是武力就能解決的,他自然有他的苦衷,我們能做的就只有配合他的行動,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這裡百里浩鴻與風德分析風蕭蕭的情況,外面的局面卻是發生了風蕭蕭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風蕭蕭,可還記得學海同窗?”意外之人踏入先賢山莊遺址,竟是儒門公子張家華。這是儒門同輩中人中最是令人心驚膽顫的人物,就因為他是唯儒公子,容不得聖人禮法之外任何道理的偏激之人,這幾年來在江湖斬殺邪魔毫不手軟,還曾組織大批儒門中人搜尋麒麟神子欲誅殺之。甚至差點對白忘世出手。
風蕭蕭著實沒有想到張家華會出現在此,但念頭一動便覺得這其實也可以是一件好事。說是同窗有點勉為其難,張家華顯然是將當初的論道之誼看作是同窗求學了。
風蕭蕭也不起身,只是遙遙對其抱拳說道:“聖山一別已是四年,張兄的名聲如日中天,邪魔聞風喪膽,蕭蕭是想忘記都不能呢。”
張家華尋常儒生打扮,只是面容肅穆不怒自威,似乎總有幾分殺氣縈繞在身周,這在儒生之中也是少見的。他雙臂抱著七尺青鋒,冷眼掃視了一番在場眾人,對風蕭蕭說道:“是啊,久別重逢,說起來我們應該把酒談歡的,偏生我聽到了一些不想聽到的說話。”張家華忽然雙目一瞪,像是兩柄利劍疾射而出,語氣也是冷漠起來,說道:“風蕭蕭,難不成你也要學那白忘世一樣倒行逆施嗎?”
風蕭蕭搖頭不語,面對這種偏執狂本就沒有什麼道理可講,何況他現在確實就是要倒行逆施,這是早已決定了的事情。
“我以前也聽聞過你與家族的一些恩怨,本以為你以前的不敬也只是形勢所逼的無奈之舉,如今看來,似乎是我一廂情願了。”張家華見風蕭蕭不說話,以為是他無言以對,便繼續說道:“身體髮膚授之於父母,你今日一切都是父母給予的,縱然天大的不是,你也不該如此回敬父親,你這是忤逆犯上,為天地綱紀所不容的行為,若能懸崖勒馬……”
張家華尚未說完,風蕭蕭面色一寒,冷喝道:“聒噪!”劍指一點,一道匹練疾射張家華面門。
張家華冷哼,同樣劍指劃下化解了這一擊,卻是面色微變,厲聲質問道:“看來你的眼中已經沒有聖人禮法了,誤入邪異,你要與儒門為敵嗎?”
風蕭蕭嗤笑,說道:“等你能夠代表儒門的時候再來與我說這話吧。”
至此,當年的論道之誼,布武之情,已經蕩然無存。
張家華冷哼連連,說道:“我自然未能代表儒門,但要教訓這狂徒倒也足夠了。”說完身影疾射,手中神劍也是“罄”的出鞘,劍芒映照月輝更顯冷冽,直刺風蕭蕭喉嚨,一出手就是致命之招,可見狠辣。
風家眾人驚愕,縱然他們站在風蕭蕭的對立面也覺得這張家華有點過了,堪稱毒舌。風蕭蕭也只是說了一句要人的話而已,張家華一開口便定死了“忤逆犯上,亂綱紀”這樣的大罪,怕是原本沒有的事情也給他逼成有了。
張家華這幾年除魔無數,身上殺氣日益加重,風蕭蕭幾乎難以將眼前之人與幾年前在學海七彩雲天初見的張家華相聯絡,心中對他的一絲好感也在他出劍的瞬間消失了。掌刀一劃,青色刀罡亮起,盪開了長劍,但盤坐的身影終究難以受力,上半身輕輕一晃。
張家華抓住機會,劍勢一繞,自側面削向風蕭蕭腰際,本以為這一劍定能逼迫風蕭蕭離地,不料風蕭蕭空手入白刃,竟穿過了層層劍芒,五指直接向他的劍柄抓下,若這一下抓實了,神劍即便不易手,劍招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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