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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都升起一股無力感來。
魑澧船出現的巧妙,等司徒小露滅殺了七大傳奇後才現身,不然,諸多傳奇聯手,魑澧船都有可能會被崩壞。
數息之後,數百里大地破碎,魑澧船的猙獰形象再次出現在世人面前,似船非船,身如蠶蛹,如同一座城池巨大,船頭是一個巨大的血紅骷髏,雙眸空洞幽深,船身黝黑髮亮,眾多黑鐵鏈環繞,稜角鋒利如刀,船尾處一個巨大的鬼臉雕像彷彿來自冥域,陰森鬼氣如海浪滔天,觸目驚心。
巨大的船體橫空而過,整個天武省都感受到萬鬼齊哭的恐怖,彷彿在嘲笑下方的人群忘恩負義,城池內有人戰戰兢兢,有人淚流滿面,有人沉默無聲……
銷聲匿跡數年之久的鬼獄重現江湖,出動第一重寶營救帶走了武林眾子弟,橫行於九天虛空之上,最後重歸嗜鬼邪谷,一路追蹤的大乘傳奇都奈何不了,因為他們根本不敢深入嗜鬼邪谷。
第四百三十二章 神才之殤
“你這樣做,為了誰,值得嗎?”
中元聖山之巔,拓跋蘭元傲立在布武巖之上,揹負著雙手,蹙著眉頭看著天邊的曙光,狐裘披風飄飄,五彩頭髮上沾了薄薄的一層的水霧。
他似乎平靜了許多,神情有一絲不忍,更多的是落寞。
布武巖下方十數丈開外,北冰蒼月面色蒼白的盤膝而坐,襟前斑駁的血跡豔紅無比,刺痛人的眼睛,身旁插著七尺青鋒,一簇青綠劍穗在風中飄蕩,劍身陣陣哀鳴。
白衣勝雪的超絕身影此時染滿了塵埃,彷彿冰雪神明掉落了泥沼,北冰蒼月幾縷髮絲鬆散,在風中不停的颳著蒼白無血的容顏。
“如果非要說這是為了誰,最終還是為了我自己。我行但求我道。”北冰蒼月笑得苦澀,求道之路遇上拓跋蘭元,或者是她這一生最大的劫數,布武巖上的魁梧身影像是一座大山橫斷了她的道路。
拓跋蘭元臉色微微一動,沉聲說道:“好一個我行但求我道,你倒是為我的殺戮找了一個很好的藉口。”
拓跋蘭元沒有細說他為何殺戮,但若殺戮能殺得心安理得,能殺得明心見性,理解為求道倒也無妨,但北冰蒼月絕不相信拓跋蘭元是一個需要以殺求道的人。
“若是殺人真能令你得道,為何還不殺了我?”北冰蒼月目光湛湛的逼視布武巖上的背影,此時此刻,莫說了拓跋蘭元,即便一個三歲小孩都能輕而易舉的殺了她。
她踏著落日的霞彩而來,成功阻止拓跋蘭元下山殺戮,卻付出了無法承受的代價,一夜血戰,她的生命之火已經熄滅,即將逝去,卻強忍著一口氣,因為她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她的道,她的志,得不到伸張,心中不甘。
拓跋蘭元緩緩轉過身來,面無表情的面對北冰蒼月的逼視,四目相對,強霸如拓跋蘭元,他的眼神也終於出現了一絲慌亂,側開臉,淡淡的說道:“你的道是什麼?”
“我的道是儒家聖人之道,可惜我還遠遠沒有看見這道的真義。”北冰蒼月苦笑搖頭,帶著濃濃的自嘲,聖域將她與南麟劍少並列,並稱儒門聖域年青一代的陰陽至尊,但她入世以來卻志向難伸,當初也是在這裡,敗給了都天海市鳳依琴。
無雙公子白忘世雖然行為遭人詬病,但已經實實在在的凝練了聖人氣象,而北冰蒼月卻遲遲不得要領。與她齊名的南麟劍少出身法理淵,心有聖人胸襟而奉行法家精神,境界精進已經遠遠將她拋在身後。
現在,在拓跋蘭元面前,她更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若不能得見曙光,她死不瞑目。
“你的瓶頸已困擾你多年,難道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堅持是錯誤的嗎?或者儒門聖人之道並不適合你。”拓跋蘭元難得的不去想白靜竹的事情,竟然心神分散,關注起北冰蒼月來。
他永遠無法忘記這個冰雪女子不顧一切的眼神,拼著挺身受招也不讓他離開這聖山之巔半步,若不是她的堅持,拓跋蘭元自付真實實力之下的自己其實遠遠做不到將她逼上絕境,他相信,傳奇之下無人能將自由的北冰蒼月逼上絕境。
這聖山之巔像是一個牢籠,拓跋蘭元本以為是給自己設下的牢籠,著實想不到,這反而成了北冰蒼月的牢籠。她只能在這裡耗盡一切。
“是你迷茫了。”北冰蒼月的聲音開始虛弱,但這虛弱的一句話像是尖錐插入拓跋蘭元的胸口,北冰蒼月身陷瓶頸數年不改志向,他拓跋蘭元卻在轉身處迷茫了。
多年等待,多方尋法,能試能作,皆無錯落,卻在轉身時,看見花落無聲。拓跋蘭元已經分不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