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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的氣息，是昊靈魂的氣息！”

凝煙痴痴地自喃著，而眼眸中的水霧越發的迷濛，直到最後，兩行晶瑩的淚水，順著那白皙的臉頰滑落，悄無聲地滴落在地上。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

胖子呆愣地看著這一切，特別是那張絕世的容顏展現在胖子視野中的時候，他竟然一時間呆滯了，而心中的恐懼也被這張容顏徹底沖淡，這一刻，胖子恨不得立刻將君臨天那小子一腳踹開，然後自己站在君臨天的位置上盡情地享受那雙美麗雙手的撫摸。

“凝……凝煙！”

君臨天有些結巴地叫道凝煙的名字，而此刻君臨天也是也終於明白過來，眼前的這道身影，同死域深處寒魄冰龍脈頭顱之中的一樣，只是昔日凝煙在此地留下的不滅的印記而已，她並不是本體。

“是昊回來了嗎？”

凝煙靜靜地看著君臨天，她輕聲問道，可是縱使只是一道不滅的印記，但是君臨天依舊從那雙淚眼迷濛的雙眸中，看到了害怕，她害怕聽到昊古木不再存在於世間的訊息。

“老師他回來了，在死域深處，你已經見過他！老師一直都記得你與他的約定……”君臨天柔聲說道，而看想凝煙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忍還有一股濃烈的悲痛，君臨天不知道古木老者的往事，而古木老者與凝煙之間的事情，君臨天也是絲毫不知情，可是此刻君臨天心中就是感受到一股無處發洩的悲痛。

凝煙不滅的印記，淡淡地笑著，她笑的如此的淒涼，如此的悲傷。

古木老者伴隨君臨天十數年，君臨天神身上遺留有一絲古木老者靈魂的氣息，也是正常的，而這也是凝煙所在意的地方。

此刻站在君臨天身前的，只是一道不滅的印記，它不是生命，更不是當初的凝煙，雖然它有著自己簡單的意識，可是這絲意識只是一縷執念，一股無法放下，無法化開的念想，看著凝煙的執念，君臨天的心在隱隱作痛，想到凝煙為了當初古木老者一個約定，獨自一人苦苦等待億萬載歲月，縱使踏破山河，也要追隨古木老者留下的足跡，一路走下來。

揪心的感覺是什麼，就是君臨天心中想著這無盡歲月來，凝煙默默地為古木老者的付出。

感受著凝煙隱藏在內心深處，那穿越了更古洪荒的愛意，君臨天突然明白了，當初在死域深處，當古木老者看到凝煙的身影的那一刻，古木老者臉上露出來的那撕心裂肺的痛苦，那種無法言語，已經痛到無以復加的疼痛，君臨天的身體，不禁在顫抖著。

遺失了自己的靈魂，遺失了當年的記憶，可是當看到凝煙身影的那一刻，古木老者處於本能地露出了悲傷。

至今君臨天都還依稀記得當初古木老者悲痛欲絕的自喃：“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感絕如此的疼痛，我到底遺失了怎樣的記憶？”痛徹心扉的話語，宛若一柄尖刀，狠狠地刺紮在古木老者的心上，當初的君臨天，還不能全部理解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痛苦。

然而如今，當孔雨彤與他天各一方，當他曾對孔雨彤許下過同樣的誓言，當他再一次看到無盡歲月前凝煙曾在這片天地間留下的不滅的執念，君臨天恍惚間突然懂了，那種痛徹心扉的痛苦，或許是愛戀最寶貴的財富，雖然這筆財富無比疼痛。

凝煙的印記，輕輕地撫摸著君臨天的臉頰，她感受著君臨天身上遺留的昊古木的靈魂氣息，凝煙輕輕地說著：“就算掠奪天地本源，我也要封存這最後的牽掛，因為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再出現在我的眼前，你說過，要我等你回來……”

凝煙自喃著，可是君臨天知道，雖然此刻站在她身前的是自己，可是在凝煙眼中，自己就古木老者，就是凝煙等待了億萬載歲月的那個人，只因為君臨天身上有著一絲淡淡的古木老者的靈魂氣息。

淚眼迷濛，嗚咽的抽噎聲傳入君臨天的耳中，而在君臨天的視野中，他看著盡在咫尺的凝煙。

凝煙的身體逐漸變的透明，而後化成了點點光暈，凝煙踮起腳尖，如琉璃雕刻的纖細雙手託著君臨天的臉頰，而後那溫柔的嘴唇輕輕地印在了君臨天的額頭，至此，凝煙的執念徹底化成了漫天的光點，徹底消失在君臨天的感知中。

君臨天無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可是探出的雙手，只抓住了那一抹瞬間而逝的悲痛。

“老天，我是不是很傻，傻得無可救藥……”

虛空中悠然傳來凝煙輕聲的低喃，而這道聲音，也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遠，直到再也無法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