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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但是今天,今天的佛戩終於可以如妖鍊師那般甩開了膀子、無視任何規矩,“殺個痛快吧,一生也就這麼一次!”
遠遠地站在銀杏樹下,看著從街角急衝衝閃過的幾個人影,蘇坡忍不住嘆了口氣——但願劉忙不要發生什麼事情才好,從剛才開始我就無法察覺到他那迫人的妖氣——自從第一次見到劉忙,蘇坡就明白這個世界已經不再是他和佛戩、章草等人的世道,他在心裡一直有幾句話想跟劉忙說,他想告訴劉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太張狂,但這話始終都沒有開口,究其原因,或許他覺得自己已經落伍了吧——
看著當年曾經共同愛上一個女人的佛戩,蘇坡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他深吸口氣走出銀杏樹的影子,然後揚聲道:“若無,你今天的氣色很好,不知道手上功夫是否還跟以前那樣過硬啊?”
佛戩爽然一笑,抬起右手朝天上一指,立刻又是霹靂如狂的閃電——四周傳來不絕於耳的讚歎聲,相較於決戰的勝負,那些看熱鬧的人們更加註重精彩的程度。
若有若無的淺笑掛在嘴角,蘇坡將少有離身的五行披風脫下疊好放在一旁,他走到離佛戩十步遠處,“天也不早了,我們就趕在下一道閃電亮起之前結束這場勝負吧!”
“好,好一個蘇坡,居然輕視我到這種地步!”眼見蘇坡連五行披風都不穿便要出手,佛戩自然是憤怒非常,他們二人交手不下十次,每次都是勢均力敵,可今日蘇坡大有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勢頭,彷彿劉忙的存在讓蘇坡忽然上了一個新臺階。
並不是所有的決鬥都五彩斑斕好不熱鬧,並不是所有的決鬥都驚心動魄讓人拍手稱快,有一種決鬥只存在於精神之間,有一種決鬥僅僅是需要雙方一個來回便能分出勝負。
一邊是五行真氣環繞捲起颶風,一邊是道家先天真氣穩而厚重,蘇坡的臉被塵沙覆蓋,佛戩的身形籠罩在一片溫和的光中,表面上彷彿將有一場大戰即將爆發,但坐在廣場一角的楚無機卻對妖瞳說,“這將是一場實力懸殊的對決。”
“我不客氣了!”蘇坡大喝一聲,化作狂風席捲而去,霹靂之聲從颶風中不斷傳來,彷彿裡面有無數顆炸彈在同一時間爆裂似的。眼睛微合的佛戩猛然伏低身子,既然蘇坡打算跟自己硬碰硬他當然樂意,就戰鬥經驗來說,養尊處優這麼多年的自己無論如何是比不上蘇坡的。
兩股巨大的力量撞在一起並沒有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反倒是一聲驚雷豁然炸開,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心中一怵。
低沉的怒吼,無法確定出自佛戩還是蘇坡之口,但有血光在戰團中亮起,有刀子般凌厲的鬥氣驟然減弱卻是所有人都能感覺到的。他們都在想,誰勝,誰敗?他們在這一刻忽然明白,今天的決鬥,並不是一場大戲,而是決定在場所有人命運的苦戰。
佛戩豁出了一切,他拋開固守了百年的不殺的信念,他捨棄了作為一個佛徒所必需具有的仁念,他覺得自己心中裝著世人,他覺著就算自己墮落地獄也必須贏得這場戰鬥。佛衣之下是戰衣,脫去佛衣變成了戰神,可惜佛戩畢竟生疏戰鬥許多年,他失去了那種臨戰時的敏銳觸覺。
刀,永遠有著寬容和殺戮兩面;
劍,卻永遠會帶著血回到鞘中沉湎。
世人都知道佛戩若無有一個法寶,那就是記載了許多仙術的佛戩,但恐怕少有人知道,在佛戩出家之前,他使用的乃是一把劍,一把曾經講佛戩和仙刃斬斷成兩個天涯的無量劍。
寶劍是青色的,它會在沉寂很久之後發出清脆的低鳴——佛戩將一切包括生命都賭在這一劍當中,他知道如果蘇坡沒有五行披風,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這一劍的……如果,蘇坡還是當年那個蘇坡的話。
五行真氣能產生變幻莫測的防壁,無量劍能穿透世上任何性質的防壁,就像天生的剋星般,佛戩註定要取了蘇坡的命。可惜,當劍顫抖著激盪出揮灑的鮮血,當劍傳來蘇坡暖暖的體溫時,佛戩忽然流淚……這一戰,我還是輸了!
一切歸於平靜,但閃電卻映著佛戩慘白的臉、映著蘇坡那紅潤的笑——“我們我們就趕在下一道閃電亮起之前結束這場勝負吧!”蘇坡履行了自己的諾言。
低頭看著淌血的無量劍,佛戩聽到它吮過血後發出的亢奮的聲音,他顫抖著鬆開手,讓瓢潑而下的大雨將劍上的鮮血洗去,慘然說道:“這麼多年,我始終無法忘記你奪走三葉的仇恨……”
“你知道的,三葉不是個好女人……但我理解你的心情,因為,到現在我仍舊不斷地回憶著與她在一起的日子。”蘇坡低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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