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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卻只有熠影已經遠去的背影。
月光寒冷地照耀著山嵐,映在冰顏臉上的是淚水。一滴滴地打溼了她冰藍色的長袍。
第十節:折翼風神
終於雷諾還是睡下了,太累了。他覺得生命好象正在逐漸燃燒掉,只好沉沉睡去,企圖暫時忘卻一切的煩惱,可是卻做不到。
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夢魘再次襲來,而這次他居然看請了那個人的臉,居然和哈內爾一模一樣。
可他卻想都沒想直接舉劍劈了過來。雷諾從夢境中驚醒,身上嚇出了一身冷汗。
“不可能,這不會是真的。難道哈內爾已經變成任人擺佈的亡靈了嗎?一定是我太累了,哈內爾的劍法那麼好……”雷諾對自己說,可是這個夢境都一直以來伴隨著他,怎麼這次會不同呢?而他又親眼看到他倒了下去,難道哈內爾真的已經遭遇不測了?
他極力掩飾自己的痛苦,可是掩飾給誰看呢?雷諾哭了,放聲大哭。天炙現在生死未卜,哈內爾又遭遇不測,他現在孤獨,異常地孤獨。冰顏出現門口,捧著一些食物。突然無邊的痛苦再次襲來,一時間雷諾覺得天旋地轉再次昏死過去。
雷諾現在沒有痛苦,但是嗅覺,觸覺和味覺全都消失了,他甚至覺得自己微弱的呼吸也消失了。
可是他卻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冰顏冰涼的手心放在他的額頭上說,“赫卡為什麼要對一個這麼脆弱的人用這樣的黑魔法?”“他聽到另一個聲音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麼意圖,不過據我所知中了詛咒劍傷的人是活不過第三天的。”
雖然雷諾沒有健全的感覺,但是雷諾卻冷靜地告訴自己,“難道我的生命之火真的會在三天後就這樣消逝嗎?不,絕對不能。我要活,要活下去。”
“不對啊,哥。我們神聖的十二聖使不是在阻止滅世以後就獲得了永生嗎?那麼這個詛咒應該不礙事的。”
“按道理說是這樣,可是他真的是風聖使嗎?折翼不是還活著嗎?這個世界上是不可能同時存在兩個風聖使的,我也覺得匪夷所思,可是我讀了他的心。他並沒有說謊,天知道折翼這次搞什麼鬼。”
“也就是說,如果他真的是十二聖使他就可以活下來,反之他根本活不過三天。”
“是的。我們就一起看他命運的安排吧。”
一切再次安靜,也許兩個人都出去了。感覺再次消失了,朦朧中他感覺到天旋地轉,當他睜開眼睛時我看到自己置身在犁路要塞的城門前,面前的天炙和哈內爾正在切磋劍法,可兩個人愈來愈不能點到為止,簡直已經劍拔弩張了。他急忙衝過去阻止,可是他無論怎麼跑面前總是這麼多的距離,無論他怎麼地奔跑。
哈內爾一劍洞穿了天炙的胸膛,雷諾看到天炙倒下時的眼神渙散開來,幽怨而無奈。哈內爾回過頭看見了雷諾,他詭異的微笑像黑色的霧氣一般纏繞在我的周圍。
腦海中突然間什麼都沒有了,生死,戰爭,種族,聖使,榮耀統統都消失了。
可是一切又再次開始了,狼人襲擊城市,無邊燃燒的火海,天炙冷峻的表情。走進看時卻是沒有,一切虛空。
遠方傳來幾聲破空的雷鳴,循聲而去,看見了穿著如雪白袍的熠影,他的炎舞訣在獸人見飛散開來,帶來著死亡。獸群中雷諾看見了,天炙和哈內爾,還有在遠處眺望的他自己。
突然之間,眼前的一切氤氳模糊,最後化成一抹如血的夕陽下,在城外的曠野中天炙戴著斗笠即將遠行,哈內爾正解下自己的黃金劍放在天炙手中,說著那些雷諾記憶中毫髮畢現的話語,他注視著自己的眼神,哀傷而黯淡。
可是天炙至今生死為卜,他實在沒有能力接受同時失去身邊兩個最要好的朋友。
天突然之間黑了下來,無數的黑暗系怪物衝擊著我們的城市,雷諾看到他自己握著疾風魔刃在火海中指揮著,和哈內爾一起和亡靈大軍拼殺,最後倒在了赫卡的劍下。
眼前的一切渙散開來,此時的雷諾握著風之刃站在櫻花樹林裡,片片櫻花飛落下來,眼前,一個銀髮及地,面容傾國傾城的女子正在捻動一把豎琴,音律伴隨著櫻花肆意地在天空飛舞著。
而在她的手邊看見了,看見了一把夢境中的深藍色的如大海般深邃的戰刀。
高處的風猛烈呼嘯著,斂雲宮殿後的那一片青蔥的松林,隨著風而發出協調的音律,骨子裡透著蒼涼。
那名紫色長髮的男子,披著那件深綠底色,灰色相間的戰袍,披風隨風而舞。他已經站在那一棵最高大的松柏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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