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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初暗戳戳湊過去:“您覺得如何?”
“雖是好詩; 卻並不重要。”曹操捻鬚須。
曹初一愣。
其實曹操才是對的。
如果真的要追究此事,勢必會越牽越深,說不定還會誤傷一些人,也許還可能引起大變動。
更何況現在並不是清算的時候。
曹初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這件事的本身上。
她現在最關心的是——參與現在這件事的內鬼是哪些人。
虛實交疊,無非就是為了攪亂曹營的水,擾亂人心。
而且這件事的直接得利者不止袁紹一個。
曹初思忖。
那些人的確算準了她一開始的反應。
曹初聽到動靜必然會因為好奇心而掀開營帳出去,這樣那個士卒就能佯裝被她驚到,落下了燒了一半的布條。
接下來又掀出通敵密信之事,更是激起了她的好奇心,肯定會回頭去找那士卒燒的東西。
如果曹初這次沒有去找郭嘉而是直接找了曹操,而那上面又直接拖了郭嘉下水……誰人不知曹司空極其信重郭祭酒?曹操必然會肯定這是汙衊。
雖說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但曹操也不是傻子。恰恰相反,他聰明著呢,所以到頭來這件事究竟能發酵到哪種程度還不好說。
畢竟曹軍現在還在和袁紹打仗。
那個所謂的內鬼必然對她的性格較為熟悉,但卻並不清楚她平時交好的友人。
曹初越想越亂,乾脆甩甩腦袋把想法都拋了出去。
真把她當傻子呢!不知道她在郭嘉那裡充值過智商的嗎!
與曹操道了別,曹初徑自去找曹丕了。
營帳外。
“阿姊?”曹丕一怔。
曹初湊過去商量:“以後彰兒跟你爭論葡萄和橘子哪個好吃的時候,我只幫你不幫他,怎麼樣?”
曹丕眨眼:“阿姊放心,他說不過我的。”
曹初失望地應了一聲,沒放棄:“那以後我幫你應付阿翁和大兄?”
曹丕狐疑道:“阿姊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我一直對你很好啊!”曹初不服氣,“就是想讓你幫個忙而已。”
曹丕非常講義氣地應了:“什麼忙?”
曹初左瞧右瞧,隨即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嘀咕了一陣。
曹丕轉頭看她。
曹初從袖中拿出一把羽扇,學著郭嘉的樣子搖了搖,期待地望著他。
曹丕:“……成吧。”
……
營帳內。
郭嘉的目光掃過她的面色:“子劭一夜未睡,方才不是說去補眠?”
曹初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暫且還能撐一會兒,我先找你問個事。”
郭嘉示意她坐下。
曹初順勢往他邊上一坐,趴在案上:“你說,除了袁本初,還有什麼人希望倉亭津不落入曹司空的手裡?”
“很多。”郭嘉幫她把案上的東西搬走,“此事應當是許都的人所為。”
曹初漸漸起了睡意:“我也覺得,那些人好像對我的行事風格挺清楚的。”
郭嘉隨手勾住她的髮絲繞在指尖玩:“那便是司空府的人。”
曹初對他的動作毫無所覺,迷迷糊糊道:“我還記得之前師公讓我小心身邊的人,卻不肯告訴我到底是哪個,搞得我現在還找不出來。”
郭嘉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可以套話。”
曹初趴在案上一動都不想動,睡意朦朧:“那你是不是也經常套別人的話?”
“是。”郭嘉大大方方承認了,“子劭大可放心,我從未對你套過話。”
曹初稍微清醒了些,好奇道:“那你一般想從我知道些什麼的時候,會說些什麼呢?”
“直接問便是。”郭嘉一笑,“難不成你還會瞞著我?”
曹初搖頭:“通常不會。”
“那便是了。”
郭嘉把摺扇收回袖中,靠近她的耳畔,壓低了聲音問道:“我先前一直在思索,子劭似乎知曉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
曹初的動作驟然一僵,登時被他這句話嚇得睡意全無。
營帳外,曹丕抱劍而立,臉上的神情很自然。
曹昂疑惑道:“二弟為何要立在此地?”
曹丕眉眼一彎,對他笑道:“我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