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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大朝會也不用去。”
他頓了頓,低聲道:“且司空另有吩咐,教你盯緊司空府治下百官。”
曹初頷首,瀏覽完徐庶給的竹簡後就開始試著處理公務。
畢竟是第一回,她處理的速度不算快。
……
這些日子曹操還挺開心的。
崔鈞帶回來木牛流馬的圖紙被工匠做出來了。
儘管之前崔鈞辭官隱居,但因為與司空有舊以及有他的一干友人和曹初作擔保的緣故,他要見曹操還算容易。
木牛流馬一出,不但平日裡種糧食的人運糧方便,也意味著以後出征的時候運糧很方便。
時間是個很重要的東西,先前運糧動輒十天半個月,經常會造成一些困擾,現在則省事許多。
不過這種事情到底是機密,經過一番思慮之後,曹操就斟酌著要給崔鈞一個官職。
畢竟他和崔鈞曾經一起討伐過董卓,算是故人了嘛。
且崔鈞曾任虎賁中郎將和西河太守,資歷足夠,所以曹操才提起了這件事。
於是崔鈞受任典農校尉。
這是個什麼官呢……就是掌管屯田,雖然不是什麼位高權重的職位,但勝在不用管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沒什麼人會來打擾,而且官位也不低。
作為不算太熟的故人,曹操這個舉動可以說的上特別貼心了。
崔鈞當然很感動。
……
議事之處。
曹初立在一旁,她的邊上站的是史官。
曹初好奇地看了史官一眼,發現他正板著臉不停地在寫。
這次議事是關於北上的,雖然是大事,但並不緊急。
每次郭嘉開口,曹初都下意識地往那裡看。
當然,看郭嘉的人不止一個,是以曹初這樣做也不突兀。
許都的御史似乎總喜歡板著一張嚴肅臉,好像不板著臉就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御史一樣。
曹初默默地控制住想笑的衝動,面無表情,故作嚴肅。
陳群立在人群中,嚴肅的表情比御史還像御史。
事實上陳群腦子裡的儒家思想根深蒂固,並且始終覺得曹操讓長女出仕的做法太過離經叛道,只是他憋著沒說而已。
本來嘛,春秋時期的儒家跟現在的儒家就不是同一個儒家。
他轉頭看曹初,心中微有些不滿,可他在卻逐漸發現曹初時不時就面無表情地抬頭看一眼郭嘉。
陳群登時把那些不滿拋到了九霄雲外,覺得自己找到了隊友。
——果然女公子也對郭奉孝放浪形骸的樣子看不順眼!
能被叫來議事的都屬於曹操親近的下屬,除了許攸不太老實之外,其他人都在標準範圍內,更別說觸犯漢律了。
曹初低頭盯著空空如也的竹簡,實在覺得沒什麼好記的。
儀事完畢,人群散去。
陳群嚴肅地走過來:“曹憲司,那郭奉孝……”
“與主公同席而坐?”曹初問道。
陳群點點頭:“女公子有監察之責。”
言下之意就是該參郭嘉一本。
曹初眉眼一彎:“我雖是御史,卻也不能因為看不慣別人的作風而彈劾,郭祭酒並沒有觸犯漢律。”
陳群不滿:“郭祭酒怎能公然不尊禮法……”
如果以漢律來衡量監察百官的標準,那還要御史幹嘛!
曹初笑了笑,也沒反駁,而是拱手道:“多謝陳曹掾提醒,我這就去盯著他。”
陳群愈發滿意了。
謙和有禮,熟識漢律,又不偏袒友人,還跟他一樣對郭奉孝不守禮法的事情“有意見”,以女子之身擔任官職似乎也不是不可行。
曹初毫不心虛地跟在郭嘉的身後,佯作監視。
即便是再尋常不過的走路,他的樣子都似是在閒庭信步一般。
半晌,前邊傳來了郭嘉的聲音,帶著笑意:“子劭可是要參我一本?”
“你又沒犯漢律,我作甚要記你。”曹初揚眉一笑,繼續跟上他。
郭嘉這樣的確屬於可記可不記的範疇,曹初這樣連包庇都算不上。
而平日裡其他御史見彈劾郭嘉沒多大用處也放棄了,只有不是御史勝似御史的陳群對這方面比較執著。
終於走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
郭嘉停下,等她走過來。
曹初與他並肩而行,手中拿著個竹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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