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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謂何故?”
審配啐了一口:“我恨箭少,未曾射下你項上人頭!”
曹初蹙眉,不滿:“竟如此出言不遜。”
曹操嘆道:“卿忠臣也。”
似是有意要把人放了的樣子。
辛毗急了。
他與審配仇恨深重,豈是一句話所能了結的?
況且,曹操放了投降他的人還好,把這個不但不降,還口出辱罵的人放了不是相當於鼓勵其他人這麼做嗎?
於是審配被推出去處斬了。
曹初心中突然起了疑惑,小聲問曹昂:“郭圖呢?”
“死了。”曹昂壓低聲音。
“可按理來說,郭圖應當被俘虜了才是啊。”曹初不解。
曹昂輕咳一聲:“他確實投降了,說他願為父親出謀劃策。”
“那……”
“父親釋了他,問他願不願意去幽州,讓他為袁熙出謀劃策。”曹昂尷尬道。
郭圖這樣專坑隊友的人曹營消受不起啊。曹操覺得還是跟郭圖做敵人來得愉快些。
曹初一愣:“他不會沒答應吧?”
“他以為父親是試探,死都不肯去。”曹昂嘆氣。
“然後他就死了?”曹初試探道。
曹昂點點頭。
曹初:“……”
所以說,不要總是把曹操的話陰謀論,他確實是很真誠的想放人的。
待其他人走後,曹操嘆道:“文若先前與孤來信,恢復九州制怕是要暫時擱置。”
曹初略沉吟,隨即拱手道:“冀州尚未安定,父親若要恢復古制,的確會引起些騷亂,只是利弊權衡,您看……恢復古制之利是否能抵得上弊?”
曹操笑了:“你怎知我不止想要恢復九州制?”
曹初順杆爬,笑道:“九州制不過是將大漢十三州重新劃分為九州。
若恢復九州制,冀州的範圍雖能擴大,可實際卻並不能造成太大影響,單一個表面上的制度不過是粉飾太平而已。
此舉為圖虛名而招禍患,您著實不像是做這種事的人,定有其他打算,故而我才有此猜想。”
曹操一撣她腦袋:“平日裡怎不見你如此會說話。”
曹初捂腦袋,不服氣:“還不准我說好聽的啊。”
曹操笑了一陣,復而轉頭問郭嘉:“方才看奉孝不說話,可是另有想法?”
郭嘉略正了身子,開啟摺扇搖了搖:“冀州新定,眾念袁紹而多有不服,主公頒令施德以定人心,此舉卻要長久才能有所見效。”
曹操捻起一綹鬚鬚,若有所思。
冀州頒的政令的確有利於休養生息以及安定人心,不過免除租賦之類的政令並沒有讓當地士人有多安心,如今還缺一劑強心針。
郭嘉一笑,手指扣住扇骨,接著道:“冀州多名士,主公唯才所宜,不妨擇而用之。”
曹操點頭,若有所思。
他想到了陳琳。
官渡之前,袁紹命陳琳寫了討伐曹操的檄文,把曹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狗血淋頭。
什麼操之祖父曹騰並作妖孽,操之父親曹嵩乞丐攜養,因贓假位,閹宦遺醜……可謂罵人之翹楚,據說袁紹看了之後當即拍案叫絕。
適時,尚在許都的曹操頭風發作,聽了這篇檄文之後腦瓜兒居然瞬間不疼了。
當然,陳琳的檄文罵人罵得也是真狠。
不過曹初上回提拳頭逼著禰衡也寫了一篇檄文,裡頭罵袁紹的功力絕對不賴,好歹讓曹操舒緩了下心情。
本來曹操就已經赦免了陳琳,如今又重用,收效果然甚大。
曹初與郭嘉並肩走出來。
她深吸一口氣,突然懷疑:“我怎麼聞到一股酒味?”
郭嘉是不是喝酒了!
郭嘉挑眉,絲毫不慌:“許是方才宴上沾染上的罷。”
曹初抱住他的胳膊,倚頭一靠:“宴上沒看到你喝,真好。”
郭嘉毫不心虛,順勢一攬。
沒過多久,又有一批官員跑到鄴城去了。
許都的劉備突然發現,自從曹操帶兵攻下鄴城之後,他就賴在鄴城不回來了。
不但不回來,還把兒子女兒夫人等等全都接去了鄴城,許都的司空府只留下了幾個僕役。
曹操的舉動,在劉備和劉協看來,充分向皇帝傳達了這麼個意思——
臣知道陛下看臣不順眼,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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