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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初點頭,又搖頭:“還查了跟司馬氏有關係的世家。”
儘管現在的司馬氏並沒有半點威脅,日後那些事情還沒個影,她還是對此抱有警惕。
曹初神情認真,繼續思索。
“子劭可是以為嘉有不妥之處?”郭嘉擱下酒樽,突然轉移話題道。
曹初左瞧右瞧,疑惑道:“沒有啊。”
沒等郭嘉繼續開口,曹初繞到他前面,湊近盯著他:“怎麼感覺你今天怪怪的?”
難道是她不在的這些日子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郭嘉稍稍前傾,抵住她的額頭,眸中平靜無波:“有嗎?”
曹初伸出雙手使勁兒捏他的臉,認真思考:“有一點點。”
“何處?”郭嘉挑眉。
“你說話有點怪怪的。”曹初繼續捏他的臉。
手感不錯。
準確說是郭嘉的語氣很不正常,有點像……像什麼呢?
郭嘉用扇骨輕輕一敲她腦袋:“捏壞了就不好看了。”
曹初這才肯鬆手。
見他不出聲,曹初繼續之前的話題:“我去查了一下,司馬氏雖在孝安皇帝時便已在朝中任職,卻並沒做到三公。”
可以說,現在的司馬氏的確是士族,但是卻沒有潁川荀氏汝南袁氏等等的世家那麼顯赫。
至少現在還不怎麼引人注意。
現在正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曹初忽略了一個事實。
二人分別幾個月,本該牽掛不已,甫一見面定然要表達一下自己的思念。可曹初這回卻連半聲問候和招呼都沒打,之前盯著郭嘉喝藥的事情也全免了,一碰面就開始滿口的司馬氏。
曹初毫無所覺,繼續道:“暫且來講,這件事並沒有多大的影響,而我還可以趁機探一下司馬伯達,也就是司馬朗的態度。我最奇怪的就是司馬仲達為什麼要裝病。”
說著說著,她瞄了一眼郭嘉的表情,卻發現他雖然是認真在聽,可舉止卻絲毫看不出平日裡的輕鬆。
“子劭當真未曾覺得嘉有不妥之處?”他突然問道。
“真的沒有,你挺好的呀。”
曹初心生疑惑,忙不迭關切道:“這些日子你可曾生病?”
“未曾。”郭嘉微微搖頭。
此時文人衣衫的風氣已經開始追求飄逸,又始終不脫節於東漢的制式。
他的手中僅握著一把摺扇,青衫的袖子挽起,露出截稍顯瘦削的手腕。案上則是置著兩個酒樽,其中的一個想來是留給她的。
曹初蹙眉,思來想去似乎沒什麼人能讓郭嘉說出這樣有違和感的話,小心翼翼道:“是不是司空說你了?”
“未曾。”
曹初眨眼,使勁兒盯著他看。
髮絲兒束的好好的,沒散。衣襟依舊是半掩不掩的樣子。
眸子烏沉沉的,看不出什麼情緒。
曹初怎麼看都沒看出有什麼不對勁,不疑有他,繼續撿回剛才的思緒。
她用指端沾了些酒,在案上勾勾畫畫:“說起來,其實我一直很疑惑,水鏡先生的司馬氏又是哪個司馬氏……”
司馬和司馬之間是有區別的,就如同崔鈞的博陵崔氏和崔琰的清河崔氏一樣。
郭嘉漫不經心地收起了扇子,烏色的眸子漸暗,勾住扇柄的指節由於用力而略發白。
唯有唇角噙著的笑意微微加深,卻並非愉悅,瞧著莫名有些危險。
曹初登時覺得氣氛開始不對勁了。
她疑惑抬頭,並未察覺言語間的隱晦醋意,手上勾畫的動作也停了,試圖尋找氣氛變化的原因。
第60章 定親之事
說到半截; 曹初止了聲,端起酒樽佯裝喝酒。
裡面的酒還是郭嘉斟的。
長久的沉默。
郭嘉見狀面色稍霽; 握著扇骨的力道稍稍放鬆,笑意也真誠了些。
曹初藉著仰頭飲酒的掩飾; 偷偷往邊上瞄了他一眼。
氣氛恢復正常,郭嘉看上去好像也沒有那麼奇怪了。
既如此,曹初便放下了心; 繼續道:“那司馬氏……”
“司馬“兩個字剛出口; 方才令人心底發涼的感覺又來了。
怎會如此?
曹初試探著又喝了一口酒。
這下徹底沒什麼用了; 背後的涼意始終揮之不去。
她決定換個話題,努力放緩語氣:“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