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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潁川人卻去荊州求學的時候,曹初就在思量這些。
司馬徽也是潁川人,曹初曾問過他來荊州的緣由,就是因為荊州牧劉表設立學官,博求名士。
名士司馬徽去了荊州,慕名而去拜訪他的人就跟著去了,而荊州當地的學官又能夠讓他們心甘情願留下當學子,這便是良性迴圈。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誰也沒避諱。故而邊上的司馬懿聽得一清二楚,不禁眉心一蹙,總覺得曹初把諸葛亮的夫人和岳父都打包帶走之前是有預謀的。
你看,第一回去荊州是偶然,那第二回、第三回、第四回呢?哪來那麼多偶然。
說曹初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信。
忽悠走黃承彥的那些說辭指不定就是她早就想好的,一塊拐走黃月英更是早有打算。
要不然,哪有今天請走個足以吸引學子去拜訪的名士,明日丞相就剛巧同意像荊州那樣設立學官的事兒?
其實曹操也設立過學官,但他的方式跟劉表不一樣。
郡縣每滿五百戶就必須開設學官,選拔優秀人才進行教育。優待戰死將士的親人,授其土田耕牛,讓他們入學官。
曹操的這兩個政令簡直把世家得罪了個徹底。世家有族學,還能請西席,至於曹操的這個學官,其中的好處對他們來說十分有限。
不用腦子都能想到,曹操的這個學官並不是專門為世家設的,至於到底是給誰設的……顯而易見。
興辦教育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而且投入很大,曹初自然得想辦法讓其發揮最大的作用。
劉表設立的荊州學官名氣這麼響,跟他召請來的名士有很大的關聯。
司馬懿的猜測並沒有錯,這回曹初把黃承彥請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其實她原本的打算是把司馬徽也請過去的,畢竟司馬徽的故鄉就在潁川郡,而許都就在潁川郡的範圍之內,按理來說,請司馬徽應該比請黃承彥容易些。
可事實恰恰相反,黃承彥很順利的答應了,而司馬徽卻沒有。用他的話來說就是——
“我覺得我身上有安慰孔明的責任。”
雖然司馬徽的安慰更像是在補刀。
當然,如果曹初真的連司馬徽都拐走了,劉表估計得跟她拼命。
郭嘉微微頷首:“辦成學官怕是要待到明年,接下來還有戰事。”
夏侯充被二人擠到後面,一臉生無可戀,回頭想找司馬懿叨叨幾句,卻發現人家正跟自己的妻子說著體己話。
他的表情愈發漠然了。半晌,他突然想起同樣是形單影隻的黃月英,正了正神色,喚道:“黃夫人。”
黃月英正坐在她父親邊上研究圖紙呢,聞言抬頭:“怎麼了?”
夏侯充默默轉身:“……沒什麼。”
他不得不接受一個殘酷的現實。形單影隻的人,的確只有他夏侯子真一個。
……
劉表見曹操整日派人來襄陽,派的偏偏還不是別人,正是近日風頭正盛的曹初,心中不禁納悶。
難道曹操真的開始圖謀荊州了?
思來想去,劉表便特意命人去了封信給曹操,開始質問了。
曹子劭來襄陽如此勤快,難不成曹丞相是看上了他荊州這塊地方?
曹操嘴角一抽——這不廢話麼。
而他給劉表的回信卻是客客氣氣,給出的理由也讓劉表壓根挑不出毛病。
——只不過是曹子劭看見荊州學官如此盛況,心嚮往之罷了。
曹操的這個回答很巧妙,如果他對劉表說實話自是萬萬不行,但若要尋理由也得有個講究。
如果曹操說他只是關心劉表的身子派人去看看他,這種鬼話就連呂布都不信。
都說無利不起早,劉表認定曹操派人來荊州肯定是有所圖。那麼曹操這回給的理由就非常合理了,既沒有暴露最主要目的,也沒有觸動劉表敏感的神經。
……
鄴城。
曹初回來的很低調。可當她進城門的時候,除了看見每回都雷打不動接她回去的曹昂,還瞧見了一個許久都沒看見的人——陳群。
憶起上回陳群殺氣騰騰的信件,曹初莫名有些擔心。
曹昂走上前,接過韁繩笑道:“可是要去丞相府覆命?”
曹初翻身下馬,動作輕巧,點頭道:“勞煩兄長了。”
曹昂牽著馬,把曹初的那些親兵先行帶回將軍府,原地只留下了三個人。
郭嘉見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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