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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喜本想拒絕,可聽講邀請人是客丁安妮女士,又不好推拒,只能應下。
快活谷馬場在灣仔,由英皇御準香港賽馬會承辦,每年新春開鑼,數萬市民參賭,亦有不少番鬼番婆乘私家飛機前來,擁堵異常。
客良鏞是賽馬會理事,客家在快活谷馬場有包廂看臺,賀喜跟客晉炎到時,卻並未見到客丁安妮。
“伯母呢?”賀喜四下觀望,只在隔壁雅座看到數名金髮碧眼番婆。
一聲咳嗽,客晉炎已經坐下,搖鈴傳服務生沏茶。
“媽咪可能路上耽擱。”
賀喜並未多想,也坐下。
客晉炎遞她望遠鏡,又贈她細長禮盒,“蘇黎世給你帶的禮,剛好你生辰,越長越靚。”
賀喜接過道謝,當面開啟,金絲絨禮盒裡躺一隻粉鑽愛彼,粉鑽剔透晶亮,絕非一般成色。
有點為難,賀喜推給他,“客生,心意我收下,禮物太貴重。”
客晉炎卻道,“在我眼中再普通不過,只是隨便挑,別太在意。”
大戶與尋常市民差距,賀喜吶吶應聲,收下。
“來選定你看中馬匹,我讓人下注。”
客晉炎料想眼前小囡該不懂,正想為她講幾句如何分辨馬匹劣良,哪知賀喜已經興奮開口,“我押五號閘門那匹。”
客晉炎來興趣,望遠鏡觀望,奇道,“五號閘是匹新馬,未曾參加過任何一場比賽,相反六號連霸三年馬王稱號,八號是上季馬賽冠軍,為什麼獨押五號?”
賀喜篤定,“我只押它贏。”
她又半開玩笑,“因為我是賀大師。”
客晉炎不覺露笑,“既然賀大師這樣講,我也押五號。”
鳴鑼聲響,五號閘門黑色哥德爾芬阿拉伯馬被馬伕拉出,與其他閘門馬匹相比,它最矮小,但賀喜卻在它腦門上看到別的馬匹看不見的紅紫之氣,大概就是冠軍光環。
果然,冠軍光環並非白戴,五號馬在一眾馬匹中很快脫穎而出,甚至遙超上季馬賽冠軍,令賭民大跌眼鏡,罵聲一片。
賀喜極開心,激動到趴欄杆振臂歡呼。直到五號馬匹率先離開賽馬場地。
“客生,我就講它肯定會贏!”
客晉炎點頭,被她帶得愉快。
直到散場,賀喜仍舊沒看到客丁安妮身影。
“伯母放我鴿子。”
☆、 第17章 總算開竅(含V公告)
“伯母放我鴿子。”
賀喜講話聲音極小,近乎自己嘀咕。
客晉炎還是聽見了,耳根子發燙,眺望跑馬場,選擇不語。
今日五號哥德爾芬阿拉伯馬大獲全勝,客晉炎大手筆,下注百萬,將意味他賺的盆滿瓢滿。有服務生過來詢問賭馬贏的現金送去哪裡。
客晉炎做主,“一半送客宅,一半送賀小姐家。”
又低頭對賀喜道,“阿喜,留個地址給他。”
仿若天上憑白掉餡餅,賀喜只覺燙手異常,“客生,押注是你出的錢。”
“可卻是你挑的馬。”
又道,“近日你不講五號贏,我可能會押六八號,結果如何,你也知道。”
賀喜不再推辭,接過服務生遞來筆留下地址。
天色漸晚,客晉炎禮貌邀她福臨門吃海鮮。
沒有客丁安妮女士做誘餌,賀喜不再上當,“不了客生,回去太晚,阿媽會擔心。”
“這樣啊。”
客晉炎頷首,送她回金魚街。
賀喜下車前道,“客生,稍稍等我幾分鐘。”
快跑回家,拿香包下樓,盡數回贈給客晉炎,“我畫的安神符和平安符,伯父伯母會有用到地方。”
客晉炎沒推辭,全收下。
回去時,客丁安妮跟幾位富太湊足四個腳,在搓麻將。未免她問東問西,客晉炎歇了給她心思,只將香包分放在臥室和書房。
卻被客晉年無意看到,以為是詹大師所畫,大呼不公,“哥,詹大師贈你符卻不贈我,太過偏心。”
他將香包上下拋,客晉炎半空劫過,香包安放在原處,警告看他一眼,“平安符少亂動。”
客晉年詫異,“哥,你大學時主修哲學,碩士攻讀金融學,現在你改修玄學?”
“還是明日要我陪你去黃大仙廟燒柱香?”
客晉炎沒理會他揶揄,請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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