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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喜,馬上到中元節,想跟你討張平安符給豪仔帶,我怕他再招不乾淨東西。”
經過上回,王師奶心有餘悸,她老公藉此識得同事心地險惡,只是不保還有其他競爭對手暗害。
賀喜笑,“師奶明日去我家取。”
玩到傍晚才回,沿街隨處可見賣冥幣火紙,明叔拎一沓火紙下班,碰見阿喜跟她打招呼。
“明叔,你看起來無精打采。”
話音落下,賀喜凝神往明叔額上看。明叔因在藥鋪工作,平時幫人多,氣運白中帶紅,可今日他額上卻縈繞淡淡黑氣。
“別提,這幾日頭昏腦脹,生怕撞邪,買些紙錢燒祖先,指他們護佑。”
想到賀喜上回言中他有水劫,忙道,“阿喜,你看我有無問題?”
賀喜想點頭,又怕嚇壞明叔,便道,“中元快到了,陰氣漸重,明叔你明日來我家一趟,我給你張驅邪符。”
德貞女中已開學兩日,晚上賀喜做完作業,沒急著睡,誦經文至子時,陰陽之氣交合,方才取硃砂筆,符紙,寧心畫符。
畫符是修道之人基本功之一,符紙也因畫符之人修為高低而有區別,由低至高,分別是黃、紅、藍、紫、金。
尋常術士只能畫出黃符,能畫紅符的,在修為上已經算是上乘,至於紫金符,也只有千年前幾位天師級別能駕馭,賀喜師傅文慎便是其中之一。
千年前,賀喜曾見過文慎道人鬥法時畫過紫金符,出於好奇,賀喜偷摸畫過,因修為不夠,差點喪命,直到後來她修行至知微境界,開創正陽派之後,才成功畫出紫金符。
眼下賀喜這具小身體修為遠沒達到境界,她並不敢強逞能,只為豪仔畫一張黃符,另一張紅符畫給明叔。
如果賀喜沒猜錯,是有心思不正的術士想借中元節陰氣至盛之時做法,明叔是無意間衝了煞。並且此人能耐絕不一般,賀喜掐指唸咒並未能驅散明叔額間黑氣,除非她能夠找到源頭破陣法。
轉天,等王師奶和明叔取走符之後,賀喜才去上學。
德貞女中雖在油尖旺區,但距賀喜家有段距離,賀喜每日早出晚歸,午飯在校食堂解決。
賀喜性格算好,不與人交惡,也不拉幫結派,無論哪個幫派的女生都能與她坐一塊吃頓午餐。
德貞女中雖然比不得庇理羅、皇家書院那樣盛產名媛、紳士,但是又比蛋家族私立水校好太多,不乏警察、法官、律師子女在讀,當然也有像賀喜這樣小販、花王、管家子女,校內如同小社會,三五成派,勾心鬥角。
賀喜身體小,心性卻早已成熟,不加入任何一幫派,儘管她們竭力遊說。
這日午餐時,賀喜端飯盤,一旁安靜吃飯,羅文佳端飯過來挨她坐。
“阿喜,請你喝荷蘭水。”
賀喜笑,“謝謝,我的叉燒分你吃。”
女生的友誼始於分享,分享食物、分享秘密、分享八卦。只是賀喜每每點到即止,所以不與人交惡,卻也從未深交。
“阿喜,週末真不去馬琳娜家為她慶生?艾達、阿曼達都會去,聽說馬琳娜回贈丁子安簽名。”
影星丁子安在本埠家喻戶曉,師奶殺手,少女偶像,面孔極為英俊。
“快中元節,阿媽不許亂跑,我就不去了。”賀喜拿梁美鳳做藉口。
羅文佳膽小,聽賀喜這麼說,直搓胳膊,也猶豫要不要去。
馬琳娜過來坐,再次邀請賀喜。校內幫派林立,馬琳娜作為警察子女,中上階層代表,雖然瞧不起魚販、菜販子女,但也不介意將賀喜和羅文佳拉入麾下充人數。
賀喜視線落馬琳娜身上,見她眼瞼黎黑,周身散發陰氣,跟明叔所衝煞氣相似,像是同一人所為。
“好,週末我和文佳一起去。”
羅文佳眨眨眼,覺得自己腦瓜不夠使。
週末,賀喜在家中連畫數張符,又將正陽派師傳玉筆帶上,等羅文佳過來,兩人一塊乘坐巴士去尖東。
馬琳娜父親是油尖旺區警司,家中殷實。客氏旗下在尖東有處地產,小區環境優雅,毗鄰維港,雖比不得中環、灣仔、半山,但建房之處也找風水師看過,是塊不可多得好地方。
醫生、法官、律師、警察等中上階層多在此處安家。
還未進小區,賀喜便察覺陣陣陰風,凝神望去,整個小區幾乎全被陰煞籠罩,旁人看不出情況,在賀喜眼中用死氣沉沉形容也不為過。
羅文佳一個哆嗦,“阿喜,你有沒覺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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