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4 頁)
再往遠觀,筆架山東氣攀升,與太~祖山遙對,雙峰高聳入雲,有天乙太乙守水口的美格。
“阿喜,有無問題?”
有種高,叫何小姐覺得你高。賀喜趴圍欄上,踮腳努力越過障礙看風景,在她眼中都成了高人風範。
賀喜無奈笑,“何姐姐,建房之初,你家應該找風水師傅看過,選址外觀基本無問題。”
“搬家時,我還在哥大唸書,聽說老豆花十萬塊請風水師傅幫看,可我並未覺得哪裡好,不止老豆住院,我跟媽咪也三五不時鬧頭痛。”
聽她這麼說,賀喜道,“何姐姐,方不方便帶我去你和你媽咪的房間看看?”
何瓊蓮求之不得,帶她去臥房。
何建新加上兩房姨太,一共三個老婆,五個子女,同住在一塊難免鬧口角。
何老先生倒也有辦法,二樓三樓設有套間。正房太太帶兩子住二樓,二姨太和三姨太住三樓,平日裡套間門一關,井水不犯河水。
先看何瓊蓮臥房,賀喜並未進去,站門口處凝神觀望,房內粉色蕾絲為主色調,歐式架子床置於中央,床頭靠牆,延伸窗臺作沙發,衣櫃梳妝鏡擺放位置都無問題。
再抬頭看房頂,賀喜手指房梁處,“房梁雖未壓床頭,可卻正壓沙發,把沙發墊還有抱枕拿開,露出窗臺。另外床頭櫃勿放蘭花,最好移去花園,還有屋頂吊燈,太過尖銳,直指大床,長久以往對身體不利,換成無稜角的圓形燈最好。”
何瓊蓮見她張口便說出諸多問題,心裡愈發信她,不敢懈怠,忙應聲,“一會便叫瑪利亞收拾。”
再領賀喜去二姨太房間看。
若說何瓊蓮房間擺設還有些許問題,那二姨太房間擺放真是找不出一點端倪。
“可媽咪總鬧頭痛,時常噩夢連連,老豆過來安歇,轉天必然也頭痛。”
對待三個太太,何建新十分公平,每週分攤兩日陪~睡各房太太,剩下一日則是睡自己臥房修身養性。
“何姐姐,方不方便進去?”賀喜謹記梁美鳳叮囑,萬事先問主人家。
“無事,你隨意進去看。”
手搭在賀喜肩上,何瓊蓮親暱攬她進屋,小阿喜肉乎乎一個,實在激發人母愛。
賀喜進屋,四下細看間,驀地一簇亮光從眼前閃過。
尋光直走向窗臺,賀喜推開窗戶往外看,二姨太臥室窗戶正對大宅後院,後院是草坪球場。意外的是,賀喜看到了一株桃樹,樹梢上垂掛一面鏡,正對二姨太臥室。
方才臥室內光芒一閃而過,想來也是鏡面折射。
古語云:前不栽桑,後不栽柳,院中不栽劊子手。
劊子手便是桃樹。
若是想栽,也不是不可,栽種後院沒大問題,何況何家祖上積德,何老先生更是周身紅氣縈繞,這點邪氣還是能鎮得住。
“何姐姐,桃樹旁可有水井?”賀喜突然道。
何瓊蓮發懵。你若問她百貨櫃臺上新哪款巴黎時裝,柏德菲麗多少錢一塊,她張口便能道出一二。至於家中有幾口井,井挖在哪兒,她哪裡會知?
何大小姐跟梁美鳳性子有一拼,火急火燎,當即高聲喊財叔,嚇壞樓下搓麻將三位太太。
大太未說話,眉頭卻蹙起。
三太掩嘴嬌笑,當年名震尖沙咀的夜~總會一姐風韻猶存,指桑罵槐也不多承讓,“五小姐哥倫比亞大學修美聲了?嘖嘖,堪比巴爾託洛。”
二太不理會,輪到她摸牌,青蔥食指拂過麻將,心中暗爽,“和牌,大四喜!”
三太銀牙暗咬,無奈掏錢。大太出身豪門世家,不在乎幾千塊,只是看三太時,嘴角掛了一絲諷笑。
對三個太太的明爭暗鬥,何建新向來不予理會。小鬥怡情,大斗傷身,只要不過分就好。
正此時,何瓊蓮帶阿喜下樓,直穿客廳去後院,一併還有管家財叔。
卻被何建新喊住,“好好的,喊財叔作何?”
“老豆,媽咪啊,知道你們為何總頭痛?有貓膩呀!”
何建新和二太對視一眼,皆起身跟去。身為正房,大太必然要跟上,唯有三太,坐在原處,面上浮現不自然之色。
幾年前,何家建宅之初,鑽水井具體方位交由管家財叔打理。
井眼鑽好之後,為使大環境好看,財叔叫人將井口封住,上鋪石土,再培育植被,如今早與草坪混為一體,旁人若是不知,壓根看不出桃樹旁有水井。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