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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為我爹哋畫張安神符?”
賀喜哪有不應,“想不想進來看?”
“我能進?”
“沒有秘密,進來吧。”賀喜開門。
以往,賀喜顛覆了大師在客晉炎心中形象。旁人他不知,最熟悉也就兩位大師。詹大師時刻端著,自帶神秘感,鬍鬚留一把,好似隨時能修道成仙。
另外一位大師就在眼前,時而嘴利,時而乖巧,時而神秘,時而手辣,不知哪面才是她。
可是進賀喜臥室觀看之後,客晉炎又生出一種果然如此的心情。
一床一桌一椅,牆角豎書架,擺設簡單至極,沒有見到任何十幾歲小囡愛好的芭比,蕾絲和粉紅。
“客生你先坐。”
賀喜捧出藤箱,取毛筆符紙,對窗恭敬一拜,才提筆畫符,一氣呵成。
兩指飛速運轉,符紙在她手中折成三角,裝在有加持作用的香包中,遞給客晉炎,“客生,代我告訴伯父一聲,睡前壓枕下最好。”
客晉炎接過道謝。
梁美鳳喊吃飯。
一張桌,滿桌老粵菜,梁美鳳熱情招呼。
“阿媽,客生想吃自己會夾啦。”
梁美鳳瞪眼,“只顧自己吃吃吃,不見你為客生夾一筷菜。”
賀喜縮縮腦殼,動公筷,為客晉炎夾蝦仁。
“客生,快吃,阿媽從沒為我做這麼多菜。”
言下之意,不是不吃醋。
客晉炎教養好,吃飯也斯文,梁美鳳看他如同看女婿。
飯吃一半,樓下突然一聲驚呼,驚動整棟洋樓,賀喜忙開窗伸頭出去看,樓下熙攘擠一圈,有人直呼電招醫車。
“阿媽,是有人暈倒在樓下。”
“那快幫忙打電話招醫車。”梁美鳳道。
賀喜應聲,撥通急救中心。
飯後,客晉炎沒多待,他提告辭,賀喜送他下樓。
樓下人群未散。
醫車呼嘯而來,白衣天使匆匆下車,把暈倒病人搬上擔架,賀喜路過時,只能瞥一眼病人全貌,是位阿婆,生面孔,她並不認識。
樹下阿叔阿婆聚一起乘涼,送走客晉炎,賀喜並未急著上樓,托腮蹲樹下聽他們講話。
不能小瞧這些阿叔阿婆,他們是傳播訊息主要媒介。
“是剛搬來住戶啦,聽講兒子是o記差人,辦差時失蹤,估計惹到賣粉大佬,至今未歸!”
沒幾日,賀喜在電梯中與阿婆碰面,她臉色蠟黃,神情悽楚,眼中猶有淚意。
賀喜遞她紙巾。
“謝謝小囡。”
“阿婆,阿叔至今沒訊息?”
阿婆淚灑前襟,直搖頭,“已經五天過去,警署在找,一直沒結果。”
賀喜默然,又問,“阿婆,你有幾個子女?”
“只有福仔一個,警校才畢業兩年,還未結婚生子,我以後怎麼辦。。。”話沒講完,又泣不成聲。
賀喜寬慰她,“阿婆,吉人自有天相,阿叔會沒事的。”
阿婆額面狹窄,前半生苦命,地閣卻圓潤,耳垂肉厚,老來不會是矜寡無福之人。
阿婆並沒將賀喜話放在心上,又苦等兩日,仍舊沒有訊息,警署督察馬錦燦代旺角警署登門慰問。
馬錦燦委婉勸她放棄,阿婆失聲痛哭,“一定是怪我,算命大師講我命裡帶煞,剋夫又克子,如果不是我,福仔不會出事。”
阿婆講算命大師,倒是提醒了馬錦燦。
“阿嬸,不如我為你介紹一位大師,你找她算一算福仔在哪?”
傍晚,賀喜從港島歸家。
才進家門,已有人在等,梁美鳳陪阿婆坐客廳,聽她訴苦。
“阿婆,阿叔找到沒有?”賀喜脫下書包。
阿婆搖頭,又抓住賀喜小手,“小囡,你幫阿婆算算福仔在哪兒好不好?”
賀喜猶豫片刻,才道好。
並非她不幫,而是施術法找人比為人驅邪鎮煞更加耗費精力。賀喜也在打鼓,不知道以她現在這具小身體,修為夠不夠。
施法前,賀喜先為自己留餘地,“阿婆,我不一定能為你找到阿叔。”
阿婆卻視她如救命稻草,緊抓不放,“小囡,阿婆拜託你一定盡力啊。”
賀喜嘆氣,只好道,“阿婆,那帶我去你家吧。”
梁美鳳不放心,也要跟上。
被賀喜攔住,“阿媽你為我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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