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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諾康吶吶應聲;依言坐下。
沒幾時;賀喜再搬椅進來;丁諾康收斂心神;專心為她上課。
茶歇時;兩人閒聊;丁諾康好奇;“阿喜;還不知道你生辰是哪日。”
賀喜笑;“我的生辰很好記;在年初一;每年阿媽都要過海去港島為我買蛋糕。”
她一手托腮;半開玩笑;“二哥是打算為我慶生?”
丁諾康點頭;有些尷尬;又問;“那你是幾時出生?”
察覺自己追問突兀;他補充;“我聽阿媽那一輩人講過;凌晨出生的小仔最醒目。”
“那可惜了;阿媽講我是亥時出生;那時阿媽瘦弱;骨盆未開;又是頭胎;受好多苦;所以阿媽特別記得那一日。”
賀喜端起茶杯;斂眸;“我墜地時;護士姑娘報時間;講是晚上十點半。”
丁諾康暗記下。
往日丁諾康不是多話的人;現在話多了起來;只是講的話題多數圍繞賀喜契爺的事。
他講自己對風水感興趣;想多瞭解一些。
人艱不拆;賀喜儘量配合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油麻地避風塘;陳威嘴裡叼根菸;在河口等丁諾康。
天快黑時;丁諾康才出來。
“我知道她生辰八字了。”丁諾康道;“你什麼時候去收掉我阿媽的蟲蠱。”
“別急;再取她三根頭髮給我。”陳威攬住他肩;豆粒大的丸藥給他;“想辦法讓她吃下這個。”
丁諾康撣開肩上的手;後退兩步氣道;“十幾歲小囡精乖異常;她早晚會有察覺!”
“不管;這是你的事。”陳威狠拍他肩膀;警告;“記住;你阿媽撐不了多久。”
。。。。。。
客晉炎在傍晚打來電話;“賴斯已經讓人查清丁諾康家中情況。和他自己講的差不多;只是有一點;他阿媽生病住院;雖然嚴重;但一直沒查出是什麼病。”
聽客晉炎這樣講;賀喜一時想到了周警衛和周師奶;“客生;我想我該提果籃去看望丁家阿媽。”
“讓阿晨開車送你。”
賀喜應聲;“放心;有需要時我會打電話去客宅。”
晚上丁諾康再來時;賀喜甜笑;“二哥;你阿媽在哪兒住院?我想去看看她。”
丁諾康忙擺手;“不用麻煩。”
賀喜堅持要去;丁諾康阻攔不住;也怕阻攔太過露出馬腳;只能選在週末;帶她去聖母瑪利亞醫院。
內科病房內;賀喜在見到丁家阿媽那一刻;篤定了心中所想。
和周警衛還有周師奶一樣;是同一人所為。
賀喜佯裝不知;坐床沿陪丁家阿媽講話;“阿嬸;我聽講避風塘一帶流行血吸蟲;您住院會不會是因為血吸蟲?”
丁家阿媽道;“醫生也這樣講;只是一直沒查到蟲卵;吃藥也沒用;再這樣下去我會肝硬化。”
丁家阿媽是個喜歡講話的人;賀喜不過問一句;她便講不停;雖然嚕囌;但是讓賀喜肯定一點;她應該不知情;否則講話不會這樣坦蕩。
丁諾康安靜一旁;時不時看看賀喜;又看他阿媽;內心掙扎;手攥了松;鬆了攥緊。
賀喜坐片刻便告辭離開;丁諾康下樓送她。
醫院一角有可疑身影;賀喜仍作不知;直到她離開;陳威才光明正大走到丁諾康身旁。
他向丁諾康伸手;“頭髮有沒有拿到?”
丁諾康從口袋掏出一個小鐵盒扔給他;陳威開啟看;狐疑;“真是她頭髮?”
丁諾康不看他;氣道;“隨你信不信;不信的話你自己去取。”
“信;我信。”陳威哼笑;滿意闔上鐵皮盒蓋。
他又問;“你看見她吃了蟲蠱?”
丁諾康應聲;隨即厭惡道;“我答應你的事已經辦到;我阿媽的蟲蠱你什麼時候收走?”
陳威扯嘴笑;“急什麼;等我辦完事;自然收了你阿媽的蟲蠱;你阿媽肚子裡養的可是我的寶貝;我還捨不得丟掉它呢。”
淺水灣半山大屋;除了郝國強的幾個徒弟;陳大峰父子也在。
進秘室前;郝國強的大徒弟先燃香燭祭拜郝國強;“師父;您在天有靈;一定要護佑我們除掉賀天罡契女。”
賀喜早已擺好法器;坐等他們上鉤。
客晉炎教過她;若要對方完全信任;十句話裡必然要有九句是真。
丁諾康問她契爺;她講真;問她幾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