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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話間;又帶賀喜上三樓;警衛先把屋門開啟;進去巡查沒問題之後;麥加浩才進。
此時也有其他大師過來。
郝國強四下掃一眼;先開口;“屋內久不不住人;難免犯煞;堆砌太多舊物;容易引來不乾淨東西匯聚;麥港督最好讓家僕每日開窗通風;上位港督遺留的舊物也要搬出去。”
其他幾位大師連番附和;有多少本事;他們自己清楚;儘早講看法;以免之後出醜。
唯有徐大師不贊同;“講來講去;還是沒講到點上;郝大師是看出問題到底出在哪裡了?”
郝國強不答反問;“徐大師有何高見?”
哪知徐大師卻攤手;“我就是不知;才問你嘛。”
賀喜想笑;莫名喜歡徐大師脾氣。幾位大師裡;他名聲最小;也最臭。聽講時常自砸招牌;直接向福主講明他解決不了問題;惹得福主給報酬時極不情願。
但凡他故作高深莫測;指鹿為馬;昧良心隨便亂講點;名聲也不會比其他幾位差。
“郝大師;別藏著掖著了;快給我們講講到底哪有問題。”徐大師摸著肚皮;笑意岑岑;好似看不出郝國強臉黑。
郝國強語塞;餘下的一隻眼直打轉;最後將視線落在賀喜身上;“賀大師還沒講;哪有我講話份;聽講賀大師是有真本事的人。”
賀喜沒理他;徑自在上任港督遺留的物件裡翻找;最後從靠牆的瓷器花瓶裡抽出一卷畫。
笑眯眯道;“麥港督;我把你樓上鄰居帶走可好?”
麥加浩回神;不由瞪大了眼;“你的意思是;他;他們在這裡?”
“鬼?”
入鄉隨俗;番佬對鬼這個詞一點不陌生。
郝大師一把抓過賀喜手中的畫;開啟看;竟然是副仕女圖。
只需一眼;郝大師便篤定道;“這幅畫是贗品。”
又居高臨下俯視賀喜一眼;“賀大師有無常識?就算是鬼;也不會藏在贗品中。”
其他幾位大師面色如常;心裡卻驚詫;尋常肉眼凡胎很難辨真假;這郝大師到底修為有多高了?
賀喜總算接他話;“我也沒講麥港督鄰居是鬼啊。”
郝大師神色幾變。
賀喜拿過畫卷;又問麥加浩;“港督;我能不能帶回去?”
她臉帶笑;又會賣乖賣巧;麥加浩不過略猶豫;就應了下來。
搭乘巴士回家;賀喜寶貝一樣撫摸手裡畫卷;依稀能聽見裡面嬉鬧聲。
***
☆、第30章
郝國強之所以篤定仕女圖是贗品;無非是因為他在高家宅院看到一模一樣的畫作;高家家主十五萬港幣拍賣得來;有專人鑑定過是真跡。
既然已經有了真跡;港督府的那幅絕對不可能再是真。
可郝國強又十分不解。
既然是贗品;賀天罡那契女又怎麼會講要把麥港督的鄰居帶走?
莫非;港督府的才是真跡?高家十五萬買到的卻是個贗品?
他徒弟也百思不得其解;小聲問;“師父;那小囡。。。她帶鬼魂回去是想作什麼法?”
”還講畫中藏的不是鬼;我看分明就是!”
郝國強陷入沉思;並不言語。
回到家;賀喜進屋就把仕女圖放出來;長鋪在床上;蹲趴在床沿托腮痴看。
旁人眼中難辨真假的畫作;在她眼中鮮活異常;依稀可見畫上仕女在畫間臨水嬉鬧;撥絃作樂。
畫中場景;賀喜再熟悉不過;畫的是建康城;作畫的人是她師父文慎。
千年前;上巳節郊外;貴族小姐結伴而出;臨溪宴飲;水邊採蘭;文人雅士撫琴作畫;吟詩作對。彼時她隨文慎遊歷至此;這幕場景便被文慎留在了畫中。
文慎除卻是萬人敬仰天師;還有個身份是畫師;她從小養在文慎膝下;即使沒修煉到知微境界;也不可能認不出她師父真跡。
萬物或多或少都有靈氣;這幅仕女圖靈氣極重;直白來講;她們勉強能稱作畫中仙。
賀喜講要帶走港府鄰居那一刻;旁人反應皆是有鬼。
如果真有鬼;港督府早就煞氣瀰漫;麥港督也不會只是睡不好覺那麼簡單。
只是過猶不及;這幅畫靈氣太盛;她帶走也好;常人承受不住;自然就把它當成鬼怪來看。
賀喜仔細將它捲起;畫一張清心符咒;以符咒作繩;封在畫卷外。
“怪你們調皮;太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