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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這樣細;你叼過?”
“幹你孃啦!”
後座的小頭目傾身一巴掌掃過;低聲喝道;“醒目點;他開車走了;小心點跟上;別讓他察覺起防備心。”
客晉炎直接驅車回客宅;菲傭小跑出來為他開車;“大少。”
菲比聲細細;臉頰紅撲撲。
客晉炎冷看她一眼;關上車門。
砰。菲比心中惴惴;怯看他。
“你跟我來;我有話問。”
二樓起居室裡;客晉炎靠坐在沙發上;雙腿閒適交疊;神情也輕鬆;只是眼帶寒意;菲比縮站一旁不言語。
良久;客晉炎才問;“誰讓你講我不在家?”
菲比低頭囁嚅;“不知大少講什麼。”
“裝懵懂?”客晉炎笑一聲;猛擲骨瓷杯;滾燙茶水濺到菲比腿上;她尖叫一聲;抱頭蹲下。
“現在知不知?”
“大少;我不知。”她瑟縮一旁;好似受天大委屈。
客晉炎擺手;不再為難;“去找管家領人工;客家不養欺瞞家主的白眼狼。”
菲比這才害怕;她在客家工作已經六年;一旦被辭工;其他大戶家主也不會要她;她只能被小戶市民僱傭;和他們擠幾十英尺洋樓。
“大少;不關我事;是太太告訴我;以後賀小姐電話打來;就講你不在。”
“行了;你出去。”
客晉炎憊懶捏眉心;起居室坐片刻;驀地起身下樓。
客丁安妮邀幾位富太湊腳打二十四圈;今日她運氣佳;連番胡牌;臉上笑就沒斷過。
牌局散開;客丁安妮才注意客晉炎坐客廳;似乎是在等她。
“怎麼了?臉色這樣差?”客丁安妮臉帶關切。
“媽咪;日後你再幹預我;客家將無長孫;我不介意剃度去做和尚;或者坐實克妻傳聞;最好再剋死一個;湊足四腳;好讓她們在陰間搓麻將。”
丟下這句;客晉炎起身往外走。
客丁安妮臉色發白;“晉炎;你去哪?”
“出去住幾天。”
新年前;賀喜接到何瓊蓮電話;她開心道;“阿喜;我有小北鼻了;剛滿三個月。”
賀喜先是欣喜;立即祝賀。不過何瓊蓮又抱怨;“我臉上開始長斑;聽講日後肚子鼓起;肚子大腿會長橙皮紋;面板變鬆;人變醜;到時木頭塊怠懶理會家中黃面婆;一定出去勾搭小明星;聽講唐菲菲就被人包養作外室。”
賀喜忍不住笑;安慰她;“你都講他木頭塊;郭生是個知廉恥的人;不會亂來啦。”
聽賀喜這樣講;何瓊蓮好似吃下幾粒定心丸;安心不少;又邀賀喜年後去她家坐客。
掛下電話;沒幾時;客晉炎打來;告訴她去樓下。
賀喜依言下樓;街邊停的還是那輛半舊不新凌志。
客晉炎降窗向她致敬;賀喜笑朝他走去;快到時察覺異常;向東掃一眼;注意到街尾車內幾個紅毛怪;假作沒看見;上車坐穩。
“客生;有人跟蹤。”
“我也有察覺。”客晉炎掉轉車頭;依舊不緊不慢開;“已經連續跟我幾日。”
賀喜詫異;“那你還一個人外出?至少帶司機。”
本埠幫派林立;魚蝦眾多;豪門大戶通常被他們視作盤中餐;若是被盯上;十有八。九要打主意。
“他們無非要錢。”客晉炎不大在意;“躲過這次還有下次。”
“你倒膽子肥。”
心思百轉;客晉炎狀似無意開口;“我膽子最小;聽講給錢不及時;他們還會撕票;連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的o記都拿他們沒法。”
“不如阿喜陪我住?我一個人害怕。”
這才是他目的。講這種話;他臉也不紅。
“流氓!誰陪你睡!”
客晉炎忍不住笑出聲;“小阿喜想太多;我住酒店套房;房間多多;足夠你挑。”
“你住酒店?”
“嗯;在文華。”
賀喜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忍不住相勸;“客生;你阿媽心善;最疼你;別傷她心;回去住吧。”
客晉炎心裡暗歎她醒目;捏她面珠;“沒你講的嚴重;家裡床睡夠;換酒店找新鮮感。”
他們文華扒房吃神戶牛扒;又去皇后大道影院看戲;之後去海洋公園看海豚表演;從早到晚;他們節目多多;累壞尾隨四九仔。
天將黑;四九仔們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