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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北斗天罡陣即將佈下,四面八方惡靈急速湧進,盡數向賀喜撲來。
客晉炎不知旁人能不能看見,只知他看得清楚,煞氣撲來的剎那,幾乎是條件反射將他阿喜護在懷。
賀喜目瞪口呆,飛衝而來的煞氣在撞到客晉炎之後,盡數向西南方你反彈,極似反噬咒。
“客生,有沒有事?”賀喜抑住心慌,忙轉他身,檢視前後左右。
客晉炎忍住口中血腥,搖頭,遞給她安心眼神,“老婆仔,快催動結界。”
幾乎在同時,客晉炎咬破手指,血珠瞬間溢位。
賀喜亦咬破自己的,用力與他交握,兩人血珠似有吸引力,互相吸附交融。
來之前,粱美鳳把她生辰八字寫在紙上遞她,“契爺為你算過八字,講你八字精純,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可以拿你煉陰魂,也可以煉至陽魄。。。”
八字精純,與純陰交融,可為至陰。與純陽交合,可為至陽。
“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急急如律令!”隨著交融的血珠滴落在陣心,金光畢現,在漸暗的夜空中散發刺眼光芒。
遠在數里之外的阿南法師,倍遭反噬,吐出大口鮮血,幾欲摔倒在地。
他狠狠捶地,口中發出不明意思的怒喊。
除了阿南,與阿南並稱降頭三神的其它二神都在。
其中一個陰笑,開始唸咒,隨著他念咒,一條嬰兒臂粗的蛇無聲爬上高腳樓,卷在它主人一條手臂上,絲絲吐信。
另一個瞬間看懂,他是在放蠱。
茂密的森林入夜之後,可怕的寂靜,飛虎隊已經率先去救客晉年他們,守在巴山上的人無心睡眠,時刻警惕四周。
除了玩累之後呼呼大睡的禮仔。
他只圍一件小肚兜,睡覺時愛攤開手腳,像只仰躺的青蛙,一隻小雀雀露在外。
賀喜在他肚上蓋被,一手托腮看他,“客生,禮仔越來越可愛。”
客晉炎揚眉,持反對意見,念念不忘他的囡囡,“老婆仔,這趟回去,再為我生一個囡囡。”
賀喜睇他,“還是仔仔呢?”
客晉炎皺眉,十分執著,“再生,總能生出囡囡。”
“要生你自己生,當我是母豬。。。”想到可能會生出一支足球隊,賀喜腦袋發脹。
他們輕聲細語,沒有察覺禮仔兩腿間的小雀雀豎起,隨他哼哼唧唧一聲,一股水柱從小雀雀嘴中衝出,不偏不倚,澆中悄無聲息爬進來的小蛇。
滋滋啦啦,猶如冷水潑熱鐵,空氣中立時瀰漫燒蛇肉的味道。
禮仔仍不知,抓抓臉,翻個身湊近媽咪,腦袋埋進賀喜香甜的胸脯。
“老婆仔?”客晉炎警惕坐起。
視線落在被燒焦的小蛇上,賀喜哭笑不得,尋常小蛇不會澆一潑尿就被燙熟,可對方歹毒,以蛇作蠱,碰上禮仔童子尿,自然成了它剋星。
小蛇被燙成熟肉的同時,種蛇蠱的法師胳膊上燙掉一層皮,散發令人作嘔的臭味,他氣急敗壞,忙將藥粉灑在胳膊上。
外面傳來腳步聲,有人來報,“法師,發現可疑人蹤。”
三位降頭師對視一眼,阿南法師露出詭笑,“更好,叫他們有來無回。”
先派出的飛虎隊已經出去良久,林sir坐立不安,直到有差人逃回來,氣喘吁吁道,“林sir,先進去的隊友不見人蹤。”
林sir臉色發沉,騰地站起,“再調人去。”
他心中焦急,來回踱步,賀喜道,“林sir,我跟他們去。”
客晉炎不放心,“我和你一起。”
錢大師也道,“年紀輕輕小囡,不能只讓你犯險。。。”
賀喜打斷他,“人越少越好,我去探底,看他們耍什麼花腔,人多了反倒打草驚蛇。”
又抓客晉炎手,“客生,安心等我回來。”
林sir沉思片刻,“小友,我隨你善後。”
賀喜點頭,不再耽擱,一行只有五人,逃回來的差人在前帶路,摸黑往西南方向走。
大約走了一小時,那座高腳樓近在眼前,剛才逃回來的差人低聲對賀喜道,“賀大師,前面有埋伏,所有進去的隊友都無端死在那裡。”
賀喜順他所指方向凝神看去,那裡像被設下鬼煞陣,陣陣陰氣瀰漫,依稀可聞孩童嬉鬧聲。
“你們先別動,等我。”賀喜先匍匐過去。
林sir緊盯賀喜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