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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道:“算了,什麼也沒有最好,不過我總覺得這個唐嬤嬤有些古怪,可又說不出哪裡古怪。反正我們以後要防著一些。”
趙嬤嬤忙點頭領命,頓了頓,低聲又道:“那李夫人的事情解決了?我看她精神不是很好……”
“是,她和李良和離了,你以後也不要叫李夫人了,就叫五娘吧,”蕭玉朵嘆口氣,盤算了一下,想趙嬤嬤問計道,“你說該讓五娘靜一段日子,還是讓她忙一些好呢,嬤嬤?”
趙嬤嬤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回道:“老奴覺得,主子可以先問問五孃的意思。我觀五娘可以如此決絕,必是一個外柔內鋼的人……”
崔玉朵也覺得有理,便打算等過了年在和五娘詳談。午後她便去了明光院看望胡光。
一段時間的休養,胡光的臉色已經不像之前,而是多了一絲血色,不過依然瘦削不堪,此時沐雲放正在,兩人在窗前一邊對弈,一邊閒聊。
“……你現在把握有多大?”胡光溫和地看著沐雲放,低聲問道。
沐雲放的目光在棋盤上頓了頓,緩緩道:“一半的把握,不過--現在有一個時機。”
“哦?什麼?”胡光目光一亮,眼底難言的喜悅。沐雲放雖然只有二十歲,但那沉穩冷靜的氣質,讓人無比的安心、信任。
沐雲放將棋子穩穩放入棋盤,然後才繼續道:“錢存義做了巡撫,他一到端陽,便因為霸佔民女,草菅了人命;剛好又遇上金水河氾濫決堤,他處理不周,武斷判案,激起民憤,引發了端陽民變,他不知安撫,反而隨意調遣軍隊鎮壓,血染端陽--這個時機,如何?”
胡光聽得連連點頭,等沐雲放說完,激動地緊緊握住那玉碗中的棋子,眸色深沉,好半天才低聲道:“他做巡撫,你要怎樣用?”
“民|變雖平,民怨還在,涉及命案的那戶人家,簽下千人狀,要去京城告御狀,我暗中派人護送,現在已經抵達京城,”沐雲放放下棋子,目光無比深邃,看向窗外皚皚白雪,“他們去了京城,很快就會有御史找到他們,您等著看吧,這次錢文至少也會失去他的一隻左膀,還有,他的兒子也難倖免……”
“你是說這次會牽連到工部和兵部?”胡光聽出了沐雲放所說的意思,現在錢文在朝中勢力不可小覷,六部之中都有耳目,尤其以工部、兵部和吏部為主要,這次事件民|變是河堤不牢固決口引發,工部脫不了干係;派兵一概鎮壓,追究起來,兵部的某些人也脫不了干係。
沐雲放點點頭,嘴角牽起一個比金子還珍貴的淡淡的笑容,收回目光看向胡光:“是,這兩邊的尚書都是錢文的門生,御史臺那邊自會有人將事情挑起來。過段時間我會去趟京城,那時,便是和他算總賬之時……”
這時,蕭玉朵的身影出現了,兩人及時停止了話題。
蕭玉朵笑呵呵走進來,施禮後直接坐在了胡光身邊,道:“胡叔,勝了幾局?”
胡光滿臉笑意:“我的棋藝不佳,不是世子爺的對手,不過是陪他解悶而已--聽說那李良來和他的夫人和離了?”
“嗯,”蕭玉朵也不隱瞞,點點頭,“那個傢伙配不上五娘。”
“蕭玉朵,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怎麼安置薛五娘?”沐雲放聲音清冷,深眸瞟了蕭玉朵一眼。
蕭玉朵觀察了沐雲放,發現他和平時一樣面癱,稍稍放心,低聲道:“自然是先冷靜一段日子重新開始了,人不會在一顆樹上吊死……”
沐雲放的臉色變得奇怪起來,像看一個怪物一般看著蕭玉朵,一字一句問道:“你就這樣和薛五娘說的?--人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蕭玉朵條件反射似的點點頭,不過發現沐雲放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立刻見風使舵地搖搖頭,否認道:“這話我怎麼可能和五娘說?但心裡的確是這麼想的,李良這樣的男人白送我都不會要……”
胡光看沐雲放終日不變的臉上有了波動,看樣子很在意蕭玉朵說的“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判斷他很不喜歡聽到這一局,忙道:“世子妃性子正直,眼裡揉不得沙子……”
“什麼揉不得沙子,我看她就是太閒了,”沐雲放白了蕭玉朵一眼,轉而道,“你進王府多久了,蕭玉朵?”
蕭玉朵扳著指頭數了數,雙眸一彎:“半年多了,爺。”
沐雲放沒有再和蕭玉朵說話,而是對胡光道:“胡叔,您先休息一會兒,我有些事和她說一下。”
說罷,起身示意蕭玉朵跟他走。
蕭玉朵暗自撇撇嘴,她知道,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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