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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知道的越多,有時候越危險。
沐雲放眸光閃著少見的溫和,看著蕭玉朵,然後拉開車簾,將目光望向了車外,然後緩緩道:“你可以看見我與二叔是互相防備的,為什麼會這樣,只怕連我自己也不願意承認或者相信,我們的關係會是如此尷尬。起於何時呢?似乎自從我在李元帥麾下第一次用奇計打破北虜,與他就開始了這樣的局面……”
“我還是不明白,不是一家人麼,至於如此?”
沐雲放苦笑一聲,欲言又止,最終輕嘆一聲:“有些事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的,你只記住一點,不要去招惹他--當然,我知道你不怕他,我只是擔心他會下黑手,讓我們防不勝防。”
蕭玉朵一愣,怎麼這個二叔彷彿一個最危險的敵人一般?到底怎麼回事?她的疑惑越來越多,眼神裡的問號不斷忽閃著。
沐雲放不由莞爾,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
“二叔和父親似乎一向不是很好,反正從我記事起就感覺到了,父親對二叔很關心,但對方似乎不領情,就是這樣。若還有疑問,暫時保留好了--其實我心裡也有很多疑問,需要時間去慢慢了解,你就不要費神了。”
沐雲放撿最明瞭的原因告訴蕭玉朵,不然她眼裡的疑惑是不會散去的,語氣她使手段去打聽,還不如自己親自給她解惑。
蕭玉朵這回恍然大悟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可即便如此,彼此相處也不能鬼頭鬼腦啊……”
“……”沐雲放無語了,她這句話是將自己二叔都各打五十板子。
算了,有些事情不是她可以明白的,也不是她操心的範圍,所以還是不說為好。
兩人斷斷續續聊著天,也倒不覺得趕路的無聊與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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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帶著不少物品,所以夫妻兩人也不再路上多停留,在臨近京城的時候,沐雲放將胡光安排在若當處,隨著蕭玉朵帶著回門禮一路進了京城。
蕭玉朵其實很矛盾,現在她的記憶裡並沒有京城的記憶,也沒有什麼家人的記憶,所以現在回去的話,都是熟悉的陌生人,只怕連那便宜爹也不認識了,這可如何是好?
慎重思考後,蕭玉朵想出了一個辦法--裝病。
還沒有進城的時候,蕭玉朵暗自取了白|粉在臉上敷了淺淺的一層,這樣臉色立馬就白了一些。
她故意軟軟靠在馬車靠枕上,無精打采地看著沐雲放。
“爺,我噁心,頭疼,身子沒有力氣……”
沐雲放一頓,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思忖了片刻,又仔細察看她的臉色,緩緩問:“要不我們先去找醫生診治好了。”
“我知道,可能是暈車了,就是需要休息,少說話就好。”言外之意就是,有勞你多說話了,我就能省則省。
沐雲放看馬車略有顛簸,索性讓蕭玉朵躺進自己懷裡。
“我明白,等進了府你就去休息,剩下的就交給我好了。”
蕭玉朵就要這個效果,連忙點頭,隨即仰面巴結道:“爺,你真是面冷心熱……”
“哦?還不如說我善解人意為好。”沐雲放面不改色,看進她眼眸,“是不是在蕭府裡境遇不是很好?”
蕭玉朵一愣:“何以見得?”
“誰在即將面見父母的時候是你這樣德行?剛才還活蹦亂跳,一進京城地界就成了這樣?近鄉情怯?……”
蕭玉朵瞪了對方一眼,直接將頭埋進對方懷裡裝死。
沐雲放看對方一副詭計被識破的不爽,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手攬著蕭玉朵,輕輕拍著她的背部,目光再一次望向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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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馬車停下,外面沐西回報:“世子爺,蕭府到了。”
蕭玉朵懶懶起身,嘟著嘴不說話。
沐雲放掃了對方一眼,忍住笑意,看車簾挑起,起身緩步走了出來。
此時,蕭府臺階下十幾個男女,穿著各色鮮亮的衣衫,目光齊刷刷看過來。
今日沐雲放穿著水紅暗花雲錦夾棉長袍,佛頭青刻絲白貂鶴氅,烏髮輕挽,插著一支白玉簪,絕色的容顏平靜,微微帶著溫和之色,渾身散著特有的軍人英挺灑脫的氣質,讓人移不開視線。
為首的兩個中年男子,一個長臉微須,身著棗紅色錦袍;一個體型微胖,身著寶藍色錦緞棉袍,兩人在看見沐雲放一露面時,都睜大了眼眸,接著便是互遞了一下眼色,極力掩著心裡的歡喜--沒想到著平陽王世子竟是這樣的風姿卓絕。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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