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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鄭雲清一直以身體不好為名,寄在一個大喇嘛膝下,得以保全。
冼家與段家當年聯合外族血洗大理,鄭雲清不過三四歲,四五歲的樣子,因為這個大喇嘛與鄭雲清母親有關係,所以他的庇佑下活到現在--他如今在大理並不姓鄭,只叫“雲兒”。
這個冼春蘭因為身體不好,也常去大喇嘛所居的廟宇,所以很早就認識了鄭雲清。
馬車挺穩後,車裡走出一個清麗的女子,年紀大約十七八歲,質地精良的衣衫,繡著孔雀的圖案。
她立在馬車上,目光沉穩的看過來。
慕容玉朵立刻感覺到了對方的殺氣--看向自己時的目光非常敵對。
“這回敢正式出現了?”冼春蘭似笑非笑,勾著恨意,“有本事,你一輩子也別回來……”
這話怎麼聽著好像怨婦一般?
慕容玉朵回頭低聲問道,“你確定她腦子不好使麼?她是不是要發作了?……”
“你莫要說話,一切交給我,”鄭雲清柔聲囑咐了一句,居高臨下望著冼春蘭,“大理是我的故鄉,我為何不敢回來?郡主操心了……”
說完,將大象往邊上趕了趕,故意給冼春蘭讓出路來,表示不打算與她多說什麼--對方是郡主,那自己迴避就是。
誰知冼春蘭根本不打算善罷甘休,冷笑道:“一段日子不見,你的興趣又變了?之前喜歡的那個死了,現在喜歡的連性別都變了。”
“在下的私事不敢勞動郡主費心,請郡主移駕,我們也好過去。”鄭雲清根本不打算與冼春蘭多交言。
“臭雲兒,本郡主要約架,明日在慈悲寺,你若不來就是烏龜!”冼春蘭說完,氣咻咻地甩簾進了馬車。
慕容玉朵看著冼春蘭從車窗內帶著敵意看著,一直到視線看不見。
“她為何瞪我?”
“我跟你說她不正常,你何必理會她?--走吧,我們出城去。”鄭雲清吆喝著大象往前走,還不忘補充一句,“她姓冼,是我們的仇人……”
慕容玉朵點點頭,若不是鄭雲清提醒,自己還以為他與冼春蘭之間有情意呢。
“她為何一見面就約你打架?你去麼?”
鄭雲清冷冷一笑,“跳樑小醜而已,不用理會她。”
慕容玉朵很八卦,忍不住道,“這個女人對你有些奇怪啊……”
鄭雲清緊緊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一旁的李子儀等出了城才淡淡道:“她是看上你了吧?……”
“莫要瞎說,我從來就沒有多看過她一眼。”當著慕容玉朵被李子儀說出這件事,鄭雲清臉色更不好看了,對上朵兒的視線,他多了一抹窘態,立刻道,“朵兒,你莫要多想,我從來沒有與她多言,大喇嘛可以作證。”
李子儀又在一邊淡定道:“你與她青梅竹馬……”
“李子儀,注意用詞,認識的早一些就是青梅竹馬?!”鄭雲清臉色黑了,想要阻止李子儀多說話,他擔心朵兒會想多。
不過慕容玉朵得到了不少訊息,鄭雲清與冼春蘭是從小認識的,而且冼春蘭喜歡鄭雲清。
原來美男就是容易被人惦記,這是自己的未婚夫啊,被人看上了,而且對方實力強勁。
“唉……”她不由嘆了口氣。
鄭雲清緊張了,忙道:“朵兒,我與冼春蘭之間半點瓜葛也沒有。你莫要多心--冼家是我們的仇人,我怎可能有別的心?從小到現在我都沒有多看過別的女子一眼,你要信我……”
“我沒有不信你啊,而且我們也沒有結婚,你有喜歡別人的權利……”
慕容玉朵還沒有說完,鄭雲清滿眼委屈望著她,彷彿她說了多麼傷人的話一般。
“朵兒,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別人,也不可能去喜歡別人,我從小就認定了你,從沒有更改過……你莫要再說傷我心的話……”他的神色非常失落,攬在慕容玉朵腰間的手卻不由收緊。
“我沒有要故意傷你的意思,”慕容玉朵輕輕拍了拍他的手,“不過我說的是實情,不是負氣之語。”
“你的意思是你還要去喜歡別的男人麼?比如遇到比我好的?……”鄭雲清修眉一挑,有意無意問道,看慕容玉朵馬上搖頭否定,他稍顯安慰,低語道,“莫要因為一個隨意的女子就懷疑我,好麼?……”
看鄭雲清如此如臨大敵,慕容玉朵笑了笑,“哎呀,我哪有懷疑你?懷疑你不就是懷疑我父親的眼光麼?我記憶失去了一些,但沒有變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