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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都過去探望了。姨娘也知道,那綺蘭院的人不和咱們來往的,奴婢哪裡能打聽出什麼訊息?不過奴婢想著,既然太太和兩位奶奶一大早就過去探望,想來情況是不太好,何況咱們知道的信兒,那女人這一段時間比起從前差很多了呢,姨娘還擔心什麼?”
蕭憐月又慢慢放了一瓣桔子在嘴裡,微微笑道:“你說的沒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酒都是越放越香,我再等等,再等等……”
話音未落,忽然就聽院子裡起了一陣騷動,她眉頭一皺,而芳草早已站起身走出去,對著院中幾個正大聲議論著的婆子道:“說什麼呢這麼起勁兒?就連規矩都忘了?姨娘怕吵鬧不知道嗎?”
一個婆子連忙上前陪笑道:“姑娘不知道吧?那院裡三奶奶好像不好了,剛才看見她們屋子裡的丫頭來來回回穿梭,聽見屋裡有個老頭兒急急的吼,我們問了一句,才知道那老頭兒是御醫,太太和大奶奶二奶奶都過去了,我站在院子邊往裡面看了眼,見紅袖姑娘手裡端著的那水盆裡是一條帶血白布,那血把盆裡的水都染紅了。我暗自猜測著,許是三奶奶的胎兒出了問題。”
芳草一愣,沒料到蕭姨娘剛唸到這事兒,事情就來了,因連忙跑進去報告。蕭憐月一聽便來了精神,把吃剩下的半個桔子隨手扔在桌上,站起身興奮道:“快,快把我那狐裘給拿來,這樣熱鬧不親眼見識見識,就是死了都不能瞑目。呵呵呵,最好上天開眼,不但把那個胎兒給弄下來,若是讓那女人也一塊兒死了,那真就是太好不過了。唔,她如今是將近六個月的肚子,胎兒早就長成了,要掉下來,很容易血崩呢。”
芳草找到那襲白狐裘給蕭憐月披上,看見她臉上的瘋狂笑意,心中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暗道姨娘心真夠狠的,要了那胎兒的命還不知足,竟然連三奶奶的命都想要,莫非……她從一開始就打好了這樣主意?
不管心裡怎麼發寒,事情到這個地步,她也只能和蕭憐月一條道兒走到黑了。因陪著主子匆匆出門,剛來到院門邊,就見香篆喘著氣跑進來,看見蕭姨娘便是一愣,連忙道:“姨娘要去哪裡?這會兒綺蘭院出了事,姨娘就算想遊逛,也暫時先避一避吧。”
蕭憐月冷笑道:“我正好是要去綺蘭院看看熱鬧呢,進門五年了,難得看見綺蘭院也有這麼亂的時候兒。我為什麼要避一避?我又沒做虧心事。”
香篆心想你沒做虧心事?我看這事兒八成就是你做的,好話勸你你不聽,越發對我生了隔閡,這件事竟是連我都瞞的風雨不透。然而心中雖氣,她卻知道自己的前途和這主子是休慼與共的,只好苦口婆心道:“奴婢知道和姨娘沒關係,只是太太未必這樣想,這會兒奶奶出了事,太太正是咬牙切齒的時候,姨娘去了,豈不把火都撒在姨娘頭上?萬一再動了怒,就不是您做的手腳,太太也定要說是您做的手腳,要趕您出去怎麼辦?姨娘聽奴婢的話,就稍安勿躁,在這裡靜等訊息吧。”
蕭憐月看著香篆,沉聲一字一字道:“我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今日,總算那女人出了事,我若不去看,一輩子也不能心安。攆我出去又如何?哼!沒憑沒據的,她們就敢攆我出去?若真是太太糊塗到這個地步,我也不怕,出去了倒正好兒說一說他們池家這京城新貴是怎麼仗勢欺人汙衊陷害的。”
“姨娘,您只是個姨娘,您就算造謠,也是人微言輕,何苦和自己過不去?”香篆真是急了,她就不明白這主子的優越感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她就認定了自己出去造謠便能把池家給抹得烏漆麻黑呢?她以為她是正室夫人被寵妾滅妻嗎?還能換別人一句同情話。
蕭憐月整顆心都飛到綺蘭院去了,哪裡能聽得進去香篆的勸說?因不耐煩揮了揮手,丟下一句“你害怕被攀誣你就不去”,便和芳草一徑去了。這裡香篆只氣得身子發軟,默默倚在牆上看著那主僕兩個的背影,直到幾個婆子僕婦圍過來關切問她怎麼了,她沉默了半晌,才輕聲吐出口氣,喃喃道:“姨娘這一次算是完了,你們都是這院裡的人,是姨娘買下的,不是池府裡的老人,這會兒還是好好想一想退路吧,別事到臨頭了,一味慌亂。”
她說完就進屋了,只留下幾個婆子媳婦面面相覷,不知道一向聰明的香篆姑娘怎會說出這樣的話。姨娘不過是去看個熱鬧,至於就萬劫不復嗎?
香篆到底是個聰明的人,看出了這事兒的結果。奈何她那主子平時就不是聰慧的人,這會兒更是讓興奮衝昏了頭,帶著芳草一路來到綺蘭院,剛來到廊下門旁,就聽裡面劉氏帶著哭音道:“怎麼?怎麼會這樣?之前明明還好好兒的啊,怎麼……怎麼忽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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