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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張御醫進門來,在蘭湘月手腕上細細診了一會兒脈,皺眉沉聲道:“怎麼回事?聽說奶奶的身體之前明明還好,可從我過來的時候,胎像就有些不穩,我開了安胎方子,您可按時服用了?”
蘭湘月連忙道:“自然按時服用的,這種時候我哪裡還敢嫌棄那安胎藥不好喝?怎……怎麼?可是有什麼問題?我昨夜也覺著孩子不怎麼愛動彈,可……這怎麼可能呢?他一直都是好好兒的啊。”
張御醫嚴肅道:“老朽曾讓奶奶注意飲食器具等,您可都注意了?”
蘭湘月忙道:“怎麼沒注意呢?先前用的都扔了,如今這些都是全新的器具,飯菜俱是小廚房我自己的人打理,這絕不會有問題的。大夫,這……這……胎兒沒事吧?”
張御醫沉吟了好一會兒,方嘆氣道:“事情到此,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再開一張安胎方子,奶奶即刻服下吧,明兒我再來看您,這真真是奇怪了。”
老頭兒一邊說著,便在紙上筆走龍蛇寫了副方子,交給紅袖等快些買藥煎服,他這裡便告辭離去。待出了大門走到僻靜沒人的地方,就見紅袖從袖中取出一個大紅賞封,笑著道:“多虧大人肯幫我們奶奶這個忙,不然的話,毒蛇在側,我們奶奶當真是睡不安枕,只怕那未出世的孩子也要受牽連的。”
張御醫看也不看紅賞封一眼,搖頭嘆氣道:“拿回去吧,我也是看在那還沒出生的小嬰兒面子上,才會和你們做這一場戲。唉!我行醫這麼多年,不知給多少大家子的夫人小妾開過安胎藥,這後院的事情,著實厲害,只是稚子何辜?他們為什麼要被大人們間的恩怨情仇連累?若不是因為我這樣想的,說什麼也不會幫你們做這一場戲。”
紅袖笑道:“是是是,我們都知道,辛苦張御醫了,這銀子您拿著,等到將來我們小少爺或是小小姐生下來,我們爺和奶奶還要抱著他親自登門道謝呢。”
張御醫讓這兩句話說的開心了,摸著鬍子微笑道:“池大人如今可是皇上太子面前的紅人,老朽可沒有那麼大的面子讓這一家三口登門,只要孩子能平平安安出生長大,那就比什麼都強了。”
紅袖心裡吐了吐舌頭,暗道真不愧是醫者仁心,瞧瞧人家這氣度,就是高風亮節啊。
且說張御醫離去後,屏風後眾人全都急急出來,先前劉氏便想提前出來抓住張御醫問是怎麼回事兒,然而到底對方是御醫身份,雖說劉氏現在也是誥命了,可她畢竟沒有一夜變成貴夫人的自覺,看見御醫便覺打怯,以至於這個時候兒才出來詢問。
蘭湘月倚在床上,苦笑道:“太太怎麼過來了?我原說今兒過去給您請安,順便和嫂子們說說話,誰知道忽然就覺著不自在,便沒過去,誰知你們倒來了,既如此,我該撐著過去才是。”
劉氏沉下臉,咬牙道:“這麼個模樣兒,還要撐著過去,你可是想討打了?”說完皺眉問道:“究竟怎麼回事兒?我聽張御醫那意思,是懷疑有人在飯菜裡做了手腳?”
蘭湘月嘆口氣道:“是啊,前些日子張御醫來的時候,便讓我小心些,我自己也知道這個時候是緊要關頭,做事處處小心,可誰知這情況反而越發不好,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真鬧不明白了。不過太太放心,暫時還沒事兒,如今我這裡上上下下人人都盯著,我也喝著張御醫開的安胎藥,沒有大礙的。”
劉氏憂心忡忡,此時認定了蘭湘月是被人動了手腳,便咬牙要讓人把蕭憐月拖來質問,卻聽蘭湘月嘆氣攔著道:“太太莫要動怒,這事兒怎麼知道就是被人做了手腳呢?就算做手腳,又哪裡敢說一定是蕭姨娘下的手?無憑無據的,只憑一時怒氣,怎讓人心服?”
劉氏咬牙道:“心服心服,再等心服你這孩子都要沒了,你沒聽見御醫的話?這會兒都到了什麼時候?”
岳氏見婆婆動怒,心中一動,暗道這個時候兒,估摸著該起的作用都起了,看三弟妹這個樣兒,只怕再兩三天,事兒就成了,我何不這時候點一點她?既顯示了關心賣了好兒,日後蕭姨娘被揪出來的時候,太太也不至於疑心我,省得那女人狗急跳牆胡亂攀咬。
一念及此,便鄭重道:“三弟妹,太太說的沒錯,這會兒確實不能再等下去了。只是太太,三弟妹慮的也沒錯,無憑無據的,誰肯承認?即便真是蕭姨娘動的手腳,那女人是個陰沉的性子,萬一她抵死不說,咱們又不知道這手腳在什麼地方,豈不是耽誤了三弟妹和胎兒?叫我說,既然飲食起居上都小心又小心了,那問題未必是出在這方面呢,倒是往別處想一想,還有什麼地方是漏掉的?”
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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