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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柱被打蒙了,捂著腦袋抬腿就要踹,沈瀟哪裡能讓程曉艾受傷,只是他現在沒啥力氣打回去,只好將程曉艾撲倒,那下了狠勁兒的腳就這麼踹在了沈瀟後背上。
沈瀟只感覺嘴裡有些腥甜,嘴邊有血絲溢位來,程曉艾嚇壞了,眼淚噼裡啪啦往下掉,將他抱進懷裡,腦袋枕在自己胳膊上,“沈瀟,你別嚇我,你怎麼樣,你快起來讓我看看。”
大剛看到沈瀟的模樣嚇得夠嗆,再加上下面有火光,還能聽見腳步聲,扔了手裡的棍子,拉著鐵柱就跑,“快跑,他們來人了!”
沈瀟咳了兩下,聲音虛弱,“曉艾,別哭,我沒事兒,就是捱了幾腳。”
程曉艾抱著沈瀟不撒手,“都怪我,都怪我。你堅持堅持,趙大叔他們馬上來了,我拉你去縣裡看大夫。”
沈瀟費力地扯了扯嘴角,“不怪你,別哭,都不漂亮了。”
程曉艾抬起手擦了擦眼淚,“恩,我不哭,不哭。”雖然嘴上說著不哭,但是那眼淚就是一勁兒往下流,怎麼都止不住。程曉艾自己都不知道她哪裡來的那麼多眼淚,那天看見秦超和黃花在一起,她都沒哭。
村裡人來的時候,大剛和鐵柱已經跑了,趙保國讓一部分人追上去,剩下的弄了塊兒板子將沈瀟抬了回去。
“趙大叔,能不能借我輛驢車,沈瀟傷的太重了,我要送他去縣裡。”程曉艾看著沈瀟緊閉的雙眼,心裡一陣陣地難受。
“大隊上有驢車,你別自己去,讓志軍跟你去,到了縣裡去找志華,他明天放假,縣裡他熟悉,有什麼事兒也好有個照應。”趙保國也是一個頭兩個大,秦超剛砸了腿,沒兩天沈瀟又被打了,他這個生產隊長可能真要當到頭了。
程曉艾點點頭,正好她還怕驢車趕不好,有趙大哥在,他們還能快點兒到縣裡。
趙志軍趕來驢車,不僅拿了大隊上給開的介紹信,臨出門前徐蘭還給拿了錢,程曉艾十分感激,“趙大哥,我會還你們的。”這個時候她心裡真的恨,恨那偷錢的人,如果那十八塊八還在,根本用不著趙志軍給她錢。
她真想讓那偷錢的人吃飯咬舌頭,出門摔跟頭,生火燙手指頭!
想到這裡,程曉艾嘆了口氣,自己好像變得惡毒了。
第十七章
路上,程曉艾怕路上太顛,自己靠一側坐下,將沈瀟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腿上。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沈瀟一直抓著程曉艾的手不鬆開,程曉艾也來不及在意那麼多,眼睛哭得紅紅的,只希望能快點兒到縣裡。
趙志軍驢車趕得好,他們一個小時就進了縣裡,因為天還沒亮,城門口還有民兵把守,幸好踹了介紹信,不然連縣城都進不去。
來到醫院,如果是程曉艾自己,那就抓瞎了,因為她根不知道要先幹什麼後幹什麼,好在有趙志軍幫忙,這才讓程曉艾鬆了一口氣。
有值班的大夫給沈瀟做了檢查,“胃部有輕微充血,但是影響不大,我給他開了兩天藥,輸上以後,就應該沒事兒了。其他都是皮外傷,上些外用的藥膏。”
程曉艾搞不清輸液是什麼,只見那大夫拿了個玻璃瓶子,下面連著黃色的軟管,帶著針頭,直接往沈瀟血管裡扎,眼看著那沈瀟的血都流進軟管裡了,程曉艾嚇得夠嗆,“大夫,你……你怎麼把他扎出血了?他、他不會死吧!”
如果不是趙志軍沒動作,程曉艾都想去搶那針頭了,這也太嚇人了,哪有人把針頭往血管裡扎的,簡直是要人命,還說這裡的醫院是救人的地方,她看就是害人的地方還差不多。
大夫將針頭固定好,抬起頭看著程曉艾,有些想笑,“你這小丫頭,鄉下來的吧,這叫輸液,比吃藥來的快,讓看著瓶子裡的藥啊,直接輸入到體內,明兒一早,他指定就醒了。”
趙志軍在一旁看著好笑,程曉艾弄了個大紅臉,真是丟人啊!原來還可以這樣治病嗎?
沈瀟一整晚都呆在觀察室裡,程曉艾也不敢睡覺,生怕那瓶子裡的藥水打完的時候她不知道。
“趙大哥,我看外面有長椅子,你去睡會兒吧。”知道沈瀟沒啥大礙,程曉艾的心也踏實不少,趙志軍明天還得回去上工呢,不睡覺怎麼行。
“行,曉艾你要是困了去叫我,我就在走廊裡。”
程曉艾無聊了,開始看這個不大的觀察室,剛剛太著急,她都沒覺著,人家這醫院晚上跟白天一樣亮,再一抬頭,好傢伙,這在記憶力好像叫電燈泡?真亮啊!
她在北京那個家裡,應該也是有電燈的,只不過,那些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