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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什麼不好偏要問這個!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薛朝義是沒瞧出越奕祺的不對勁,道:“隔著流水,且我一介外男,不適宜明目張膽地瞧人家未出閣的小姐……故而,什麼也都沒看到。”
這答案在意料之外,可又在情理之中。
越奕祺喜不自禁,看著薛朝義,笑得十分奸詐:“原來如此。”
薛朝義被他看得背後發毛,忍住心底的詭異感,問:“越賢弟有何指教?”
越奕祺點頭道:“作為兄弟,越某給薛兄分析分析。”
薛朝義初來乍到,對京城這複雜的人際關係正是一頭亂線,搞不清楚。現在有和穆家熟識的越奕祺給意見,十分感動:“有勞越賢弟。”
越奕祺喝了一大口水,清清嗓子,道:“這穆家,大房二房是嫡系,在我們這一輩,有三位小姐。三小姐咱們就不說了,已經許給謝相長孫謝嘉靖了。二小姐是大房長女,但是是前年才憑空冒出來的小姐,人是樣樣都好,就是有一點兒不好——命硬。”
越奕祺說到這兒,薛朝義毫不介懷地搖頭:“穆二小姐剋死兄長的事情,薛某略有耳聞……但是我等讀聖賢書之人,怎麼可以為這等鬼神玄幻事情絆住?這一點,倒是無妨。”
“怎麼無妨了!大大地有妨!”越奕祺急了,“薛兄你且想想,穆候世子什麼樣的命格?那可是天生的大富大貴的命,可還不是沒逃過妹妹的詛咒?”
薛朝義對天一揖,坦蕩蕩道:“薛某有文曲星相照,自有福祿,不怕。”
看薛朝義這付“老子頭上有人罩”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越奕祺很憋屈。
怕再說穆元華會引得他注意然後沒完沒了了,越奕祺趕緊往下說重點:“穆二小姐上頭,還有一位堂姐。穆大小姐是二房長女,自幼養在太夫人跟前,很受太夫人重視。這位大小姐脾氣好性子溫柔在咱們京城是出了名的,而且,她還有一樣東西,比她的性格脾氣更出名的。”
越奕祺花這麼大工夫說穆紫若,引起了薛朝義的注目:“那……是什麼?”
越奕祺微微一笑,道——
“美貌。”
————
越奕祺本以為,這美貌二字應當直擊薛朝義心靈才對,誰知他不過微微頷首,然後說:“娶妻當娶賢,若讓我在鍾無鹽與楊玉環二者中取其一,我寧願選鍾無鹽。”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越奕祺真是心裡苦楚沒地說,老半天才緩過勁:“這……這是自然。不過穆大小姐人美心更美,以後絕對能成賢內助。”
可這已經晚了,長得美的穆紫若已經在薛朝義心裡減了分。
薛朝義舉起茶杯,對越奕祺道:“感謝越賢弟不吝賜教,無以為報,只能以茶代酒,聊表心意。關於此事薛某心中已有定論,不日將往穆府提親。”
薛朝義這一番話說得越奕祺心驚肉跳的。
忙不迭壓下薛朝義手上的茶杯,越奕祺悔得腸子都青了:“薛兄請再慎重斟酌!”
薛朝義微微一哂:“薛某已經……足夠慎重。”
☆、第76章
穆元華覺得穆安若最近很奇怪。
穆安若時常拖著穆紫若去一旁咬耳朵說悄悄話也就算了,還三天兩頭地往外跑。
搞得她想找個人吐槽一下越奕祺都找不到。
可穆安若奇怪也就算了,太夫人最近也是奇奇怪怪的。
以前太夫人對於讓她管家一事,不甚上心,現在可好,一聲令下,讓穆安若將一半的家事都交給了她,尤其是侯府在人情往來一事上,全權歸穆元華管。
每日睡前,太夫人還會親自過問穆元華這一日處理的事務,點評不足之處。
穆元華每日忙得跟陀螺似的,幾乎沒有喘息的機會。
於是乎,穆安若不尋常的舉動她也沒機會去問怎麼回事。
一下子,又是大半個月過去。
穆元華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而穆安若和穆紫若卻閒得很,堂姐妹倆每天就一旁磕著瓜子嘮著嗑,看穆元華頭暈眼花地算賬安排家事。
——不是她們不想幫忙,是太夫人發了話,誰都不能搭手,越俎代庖。
這一天,穆元華一早起來,剛要自覺去書房檢視各處拜帖請帖,妹妹穆安若就笑嘻嘻地進了門。
“姐姐,老祖宗今日放了話,讓你休息一日。”穆安若上前來牽了穆元華的手,道,“我和堂姐商量了一番,決定去大佛寺上香祈福……咱們一塊兒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