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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康伯哪還笑得出來,阮宣雖沒有明說,但那暗諷卻刺得他臉面幾乎掛不住,越發惱怒章母昨所為,回去後少不得要再訓斥一頓,一甩袖子便怒氣衝衝的離開皇宮。
原本想同他打招呼的官員大為詫異,不明白章丞相怎突然這般模樣。
“你們沒聽說嗎,章丞相的孫女章婉心,昨天掉入千業湖的冰窟裡,聽說是被人害的,章丞相的兒媳還鬧到刑部去。”知情的官員一聽到有人提醒,立刻說起這件事。
幾位官員驚訝萬分,“既然事情鬧到刑部去,怎麼我們都沒有聽說?”
“據說還沒鬧大,事情就解決了。”
“這不可能。”有了解章康伯的官員立即搖搖頭否認,不相信章家小姐被害後,章家會選擇忍氣吞聲,息事寧人。
那人嘿嘿一笑,“如果是真的,自然不可能,這裡面實則大有乾坤,章家小姐之所以去千業湖聽說是偷聽到阮丞相閨女與其表弟的談話,得知衡王約人去千業湖,聽說這只是別人針對阮丞相的閨女的一出惡作劇,結果章家小姐當真的,阮丞相的閨女沒去,她卻去了。”
官員們一時無言,難怪阮丞相突然說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話,也難怪章丞相那副模樣。
“衡王殿下果然魅力無邊啊。”一名官員感慨地說了一句。
其餘人紛紛附和,將話題掩蓋過去,爾後做鳥獸散去,事關章丞相的臉面,還是不要在皇宮裡說為好,免得立刻傳到章丞相耳裡。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狗年行大運~
☆、第五十三章
過年的氣息越來越濃重; 家家戶戶挨個掛上紅燈籠,阮府的大門口也掛著兩個又大又紅的燈籠; 門上還有一副對聯; 上面蒼勁有力的字,筆走游龍; 一看便是出自大家之手; 正是阮丞相親筆所寫。
對京城的達官貴人,以及王公貴族來說; 過新年最重要的是陛下的壽宴,因陛下的壽宴與國宴差不了幾日; 因而每年都是一同舉辦的; 以壽宴為主; 堪稱周朝最大的盛事國壽。
這一天,舉國皆慶。
為了接迎新年的到來,阮府上下忙碌成一片; 給花草樹木掛上喜慶的紅紙,給各個房屋大廳的門上和牆壁門框貼上紅紙或對聯; 放眼望去,過年的氣氛特別濃烈。
阮府的馬車停在大門口,春花跳下來; 立刻喊下人過來,將車上一個紅色大箱子搬到大小姐的院子。
“小姐,您在東衣鋪定製的禮服已經到了,趙天少爺的衣服也給送過去了。”春花一邊領著搬箱子的下人走進來; 一邊大聲朝屋裡喊。
阮黎走出來,紅通通的鵝蛋臉,身穿一件殷紅色折枝牡丹立領通袖暗花長衣,逶迤拖地的深棕色團花纏枝百褶裙,手腕露出一截,在紅衣的襯托下如雪般白皙,指著一處空地,“放這兒吧。”
兩個下人把大箱子放下。
“小姐,您看。”春花上前開啟箱子,將裡面的禮服小心翼翼的捧出來,再展開她看。
淺藍色的布料像清澈透明的湖水一樣晶瑩,很容易讓人想到碧海藍天,國壽是一件特別值得高興的事,紅色雖然比較切合新年,但是容易成為背景布,尤其是晚上的時候,而這件華服卻是藍天與泥金雲霞的結合,一眼望去,比紅豔的顏色更奪目。
周朝並不是一個對顏色管制很嚴格的國家,金色不是隻屬於皇帝有顏色,平民百姓,達官貴人都可以穿,但為了避免與皇家的顏色碰撞,一般金色都只是作為絲線繡在衣服上。
“不錯,和我想的一模一樣。”阮黎滿意地點了點頭。
“小姐,上面繡的圖案好別緻啊。”春花輕輕的撫著上面的圖案,再次被東衣鋪的手藝驚歎了。
“要是不好看,我那銀子豈不是白花了。”為了這件華服,她特意出了大價錢,讓東衣鋪的拿出十成的功力,裁縫也沒有讓她失望,質量一如既往的好,所以平時她都會第一時間考慮東衣鋪。
通往皇宮的大門,今日尤其熱鬧,長得見不到盡頭的青石板大道上,一輛接一輛的馬車傾軋而過,偶爾也是能看到策馬的武將,爾後進入那道高聳的紅棕色大門,今日便是慶隆帝的壽宴。
兩輛馬車在皇宮大門狹路相縫,正是章丞相和阮丞相與其夫人的馬車。
雙方同時掀開車簾,看到對方的馬車立刻認出來,阮宣率先開口。
“今日怎麼只有謝丞相一人,您的夫人和孫女不一起參加陛下的壽宴嗎,一年也就這一次機會,錯過了不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