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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對方太狠了,分明是要借這次機會置你於死地,幸虧你提前告訴陛下。”沈子安心有餘悸道。
“嗯,我要進宮面聖了。”賀蘅說完策馬進宮。
科舉考試開始這段時間,阮黎都沒有怎麼出門,天天捧著話本,連洩題暴露一事還是趙天過來告訴她的,還帶了那名考生名單。
名單最早流傳在市井,早就被人拓印了無數份,幾乎可以說人手一份。
“姐,你看這份名單。”趙天把名單塞給阮黎,一定要她看。
阮黎看了下,沒什麼稀奇的,可趙天一直讓她再看看,她就仔細看了看,還是沒看出什麼問題。
“這個名字,這個名字你就沒覺得熟悉嗎?”趙天受不了了。
阮黎眯起眼睛,“張鴻朗?有什麼特別嗎?”
“當然有啊!這個張鴻朗是張氏的親侄子,張濤的兒子!”趙天喊道。
阮黎捂住嘴,“不會吧,他也買了考題?”
“明明肚子裡沒墨水就學人家買考題,他還以為買了考題,就能裝有才學嗎,也不想想,別人又不是傻子,我過來的時候,大堂那邊正熱鬧著,張鴻朗已經被抓進去,張氏的弟弟求了過來,求了老太太,老太太不肯見就求姑娘,讓姑丈看在親戚的份上把張鴻朗救出來。”趙天噼哩啪啦地說了一大堆。
“不可能。”阮黎迅速的否定,“陛下已經關注這件事,爹再大的面子,也不可能去趟這渾水,走,我們去看看。”
兩人到了大堂,剛進去就看到張氏跪在地上,死命的哭著,求著阮老太太。
“我弟弟就這麼一個獨苗,如果他死了,我們這一脈就絕後了,大伯母,我求求您了,您一定要救救鴻朗。”
阮老太太被說得很不耐煩,這事說起來也是張鴻朗自作自受,明明沒那個本事,參加什麼科舉,還去買考題,現在事情敗露,就知道求人,這事她不用想也知道,幕後指使者不揪出來,哪怕揪出來了,皇帝也不會放過那些考生,買試題可是死罪。
張氏又去求阮夫人,阮夫人更不可能答應她。
阮如曼站在一旁,低頭不語。
連阮老太太都不鬆口,張氏知道這事已經無望了,只得告訴張濤,他們也沒有辦法。
張濤不相信,他覺得只要阮丞相出面,絕對能把張鴻朗撈出來,他們不答應,不過是看不上他們,見死不救,於是鬧上門來,被下人擋住,就在門口大罵,鬧得人人都知道了。
“小姐,那個張濤還在外面罵。”春花回到院子,跟阮黎報告這件事。
“他愛罵讓他去罵,等罵完了有他好受的。”阮黎心不在焉地說道。
也不知道賀蘅那邊怎麼樣了,她已經寫詩告訴他,他應該有好好的處理吧,可是為什麼事情還是發生了,難道說他們將計就計?儘管有再大的疑惑,她也不能寫信去詢問。
翌日早朝,百官因為科舉洩題案引發激烈的討論,譽王的人認為賀蘅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需要為這場作弊案負責任,因為考題是他出的,既然考題洩露了,必是他保管不當。
不過以趙侍郎為首的一群官員則認為不是賀蘅的責任。
“阮卿以為如何?”慶隆帝點了阮宣的名。
阮宣站出來,拱手道,“臣認為,此事當詳細調查,名單傳出之事,源頭蹊蹺,如同有人在背後操縱,此事對誰的危害最大,臣以為,應當是幕後黑手欲加害的物件。”
慶隆帝點了點頭,“愛卿所言甚是,趙侍郎,就由你來說明吧。”
“是,陛下。”趙侍郎遂將李至竊題賣給考生,被他們發現的事一一說出來,但是沒有說李至已經咬舌自盡。
賀蘅的目光在百官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幾名露出一絲慌張的官員身上,只一會便收回,繼續淡定的站著。
趙侍郎接著說,“刑部正在對李至嚴刑拷打,他再能撐,相信過不了兩天就會受不了招認,屆時是誰指使便能真相大白。”
朝會結束後,賀銘回到自己府上,突然發瘋的砸掉書房所有東西,外面的下人不敢吭一聲。
沒過多久,一名官員秘密找到王府來,見到賀銘。
“王爺,李至被抓,他一定會把我供出來,求王爺救我。”王意遠直接跪在地上,驚惶失措。
賀銘臉上佈滿陰霾,本來以為計劃進行得很順利,這次一定能將賀蘅拉下馬,李至卻被抓了,他們竟然半點訊息也沒有收到,真是一群飯桶!
“李至被抓,為什麼沒有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