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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就讓展翼冷了臉色。偏偏對面這人軟硬不吃,個性恣意放縱,萬事都不按常理出牌。當初,他能悄然出現在戰火紛飛的戰場上,從死人堆裡救下了自己,今天他也能隨意找人化個妝,就闖進了日軍司令部。
現在想來他,他的一言一行早已是精心計算,當初出面救了自己的時機更是巧合。他不是沒有猜疑過,但細查下去,李如海的身份妥妥當當,沒有一絲異樣。
而此時,他的真名到底是不是叫李如來?所謂李家不成器的小少爺名頭,是否真的就是他?不禁讓展翼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眼下,他卻拿著混不吝一條命的李如來沒有辦法,眼見時間一分一秒地拖延了過去,遠遠地街頭巷尾甚至圍觀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但是真正和李如來同仇敵愾的正主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
李如來倒是悠然得很,他被綁累了,自己就放鬆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軍裝被土染髒。他修長的大長腿支稜在地上,愜意地展開,挑著眉梢對展翼說道:“別浪費時間了,小爺向來是赤裸裸一個人。”
時間流逝間,展翼的耐心終於告罄,他做了一個手勢,立時身後的親兵們快速上前,將地上悠然坐著的李如來給拖了起來。卻想不到,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完,就猛地聽城中發出了一聲爆響,甚至鄰近的房屋街道都被劇烈的震動聲震上了幾秒,人人都驚恐地尖叫了起來。
展翼驀然回首,冷峻的表情上眉心緊皺,目光直直地盯著那個黑煙四起的地方,赫然是藤木的日軍司令部!
他的臉色冷沉一片,再也顧不上李如來這邊,讓親兵現將他壓了下去,自己親自帶人徑直向著日軍司令部奔了過去。直到跑到門外,只見裡面赫然已經是一片狼藉,大火瀰漫,黑煙密佈,顯然是遭受到了劇烈勇猛的襲擊。
地上躺著的無數屍體,既有日軍的,也有幾個穿著短打、衣著簡樸的華夏人,其中一人竟然是那日在地下印刷廠中抓到的一個,讓展翼印象深刻。
當即,他就知道了這群人的身份——地下黨。
親兵早已迅速進入司令部檢視情況,向他回稟道:“藤木死了。”
聽到這個訊息,展翼的心立時調快了一拍,亂了節奏。他面上猶然是不動聲色,淡淡地回了一句,“哦。”
這冷淡的語氣讓親兵拿不準他的態度,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其他的日本兵傷亡大半,剩下了的幾個苟延殘喘,不是被炸斷了腿,就是被嚇破了膽。”
已有人將剩下的日本兵押解成一排,在冰冷槍口的威脅下,踉踉蹌蹌地走出來排成了一排。瞧見他們拉著腦袋的沮喪震驚樣子,神情間滿滿都是不可置信和憤怒,彷彿是看到了最恐怖的仇敵一般,死死地盯住了展翼。
顯然,他們之中的不少人以為他也參與其中。
展翼沉默了一瞬,忽然間深深地長嘆一聲,闔了闔眼睛,等重新睜開時,所有的糾結和煩雜已經悄然無蹤,只剩下了一片堅定和清明。
他驟然冷聲開口道:“將這些人拉到城中央廣場,槍決。”
——這些人,一個都不能留。
既然藤木死了,他與日本人就算是徹底鬧翻,留下這些散兵只能是個拖累,讓他束手束腳,不如反倒從一開始就當機立斷,果決作出決定。
想起那些被害得家破人亡、痛不欲生的華夏人,展翼的心冷硬地像是一塊鑄鐵,堅不可摧,冷冽得沒有一絲溫度。——既然這些人犯下了滔天的罪惡,就要用自己的鮮血洗清。
這些被押解的日本兵彷彿也從冷沉得氣氛中發現了一絲端倪,立時間掙扎地鬼叫起來,陰鷲的臉色望著展翼全然像是看到了惡魔一樣。
卻不料,他的心意已定,一邊將人一排扣在露天廣場高臺上,一邊派麾下計程車兵請來了全城的百姓,親眼見證這一幕。
只聽一陣陣震耳欲聾的槍響過後,成排的日本兵猝然倒下,失去了生命。看著這一幕場景,臺下的百姓俱是鴉雀無聲,現場的氣氛甚至靜可聞針。
唯有展翼沉穩有力的馬靴聲“砰、砰”,一聲一聲堅定有力地叩擊在廣場的檯面上,讓所有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沉默地仰頭看著他。
展翼深沉黝黑的眸子掃過臺下,在人群冷淡麻木的臉上一一望過去,冷聲說道:“日本人死了,但是更多的日本人在城外!”
他的一句話,赫然提醒了所有人當前的局勢,讓人迅速聯想起淮北焦灼的戰事和華夏頹敗的局面。傳說那裡囤積著大量的日軍,有長槍大炮,有刺刀炮彈,成摧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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