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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擾你的。”
蘇碧正在放衣服的手一頓,心裡忍不住淚流滿面。——麻蛋,你不打擾我,我還怎麼攻略你?
她纖細的身形單薄無比,在大大的行李箱前更是襯得有些瘦弱,展翼明明記得最初認識她時,她是再開朗活潑、嫻靜溫柔不過的一個姑娘,雖是纖細,但是臉上還有幾分鵝蛋的模樣。而現如今,赫然卻有些瘦骨伶仃了。
他在心頭默然深深嘆息了一口氣,不願去想那些自己“死去”的日子裡,她是如何默默地留著淚抱住自己的牌位,將自己的心緊緊地鎖住。
每每想到此,他的心就恍若刀割。
“留下吧。”他低低地開口,低沉暗啞的嗓音就猛然多了幾分艱澀和愧疚,“我三天後就要出發,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聽到這話,一直柔順地低垂著頭的蘇碧急急地仰起了連,面上掩飾不住急色,追問道:“你去哪?”
展翼卻避而不答,不想她知道那些喋血的陰謀,只是答:“有事,儘管找娘幫忙。”
蘇碧靜靜地凝視著他,沒有再說一句話,眸子裡卻似乎是蘊藏了無數的情緒和擔憂,直讓展翼驀然有些心疼。
許久,他開口道:“阿碧,對不起。”說完,就猝然拔腿離開。
蘇碧:“……”快回來快回來!我的氣還沒消呢,你怎麼就先道歉了!這明明就是犯規了!
她在心裡一連串地小聲抱怨道,辣條卻是從中嗅出了一點狗糧的味道,彷彿像是甜蜜的負擔,默默地就將自己的身體轉向了牆角,捂住了耳朵拒絕再聽。
連日來,展翼忙得厲害,腳不沾地,甚至連回展家大宅的時間都少有,更不用說見到蘇碧了。他彷彿是在忠實地踐行著自己的諾言,當真是不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蘇碧不知道,這到底是對他的懲罰,還是對自己的懲罰。
直到收到訊息,即將小心潛伏在日軍小分隊出城前的最後一刻,他才終於踏進了展家的大門,一件一件走過房間,最終在一扇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門前停了下來。
他輕輕地敲了敲門,喚了一聲,“阿碧。”
然而,門裡面的人卻是一分回應都沒有。此時已至深夜,萬籟俱寂,白日裡喧囂熱鬧的展家大宅也沉寂了下來,瞭然無聲。
展翼靜默地站立了半餉,終於還是抵不過心中的思念和情感,輕輕扭轉門把手,將門推開了一個角度。直到走廊裡的燈光斜斜地照入房間內,顯現出床榻上那個安然隆起的輪廓時,他的心才驀然安靜了一瞬。
這一次,他怕打擾了她的安睡,沒有再出聲。只是默默地看著,看著,看了許久的時間,直到樓下的親兵來催促時,才慢慢轉動了一下僵直的手指,擰著門把手將門輕輕地闔上。
直到整扇大門關上,他臉上流露出來的柔軟神色才漸漸地凝住。他輕輕地抵著門板,額頭觸碰在堅硬厚實的木板上,沉默又壓抑,像是在坐最虔誠的禱告。
“我走了。”
展翼在心裡默唸一句,將所有心底裡溢洩出來的溫柔全部斂了回去,整個人又如同湛然挺立、即將出鞘的一把利劍一樣,露出了鋒銳十足的鋒芒。
他接過副官遞過來的手套,妥帖細緻地戴在了自己的手上,道:“走。”
這一夜的行動隱秘而危險,為了防止洩露訊息,所知者甚少,只有展翼親自帶領著一隊親兵跟在日軍小分隊的身後出城。他原本認為這次日軍的行動是為了日常的警戒和換巡,卻在驟然發現他們出城的時機時,發現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深夜出城,圖謀為何?
他靜謐地打了一個手勢,一雙冷肅銳利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日軍隱匿疾行的身影,身後的親兵們立刻放輕了腳步,迅速無聲地跟了上去。
夜黑風高殺人夜,時機正好,只待宰羊!
展翼冷著眸子,沉眸注視著前方,靜靜地等候著日軍的小隊伍轉過這一個偏僻的拐角,就能進入自己的包圍圈。這裡的地形狹窄,前方赫然是一道狹長緊閉的峽谷,兩旁高石聳立,重巒疊嶂,天生就是最好的屏障和埋伏地點。
古時候,甚至有傳言這裡曾打過一個轟轟烈烈的伏擊戰!
而展翼早在這裡做了安排,頭尾都埋伏了部隊,地下埋了炸藥,只待這一隊日軍走進去,立刻他的麾下就會首尾包抄,掐住兩端,讓他們進不得,退不得,只能葬身此處。
這個計策隱秘又迅速,眼看著日軍隊伍的最後末尾一個人踏進山谷,他的計劃即將實現——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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