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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年盯著陸之渙發來的一大段話反反覆覆地看了很多遍,他突然覺得,陸之渙這廝比之前成熟了好多,而且,字字句句都在維護盛宴。
盛年問他:老實說,你是不是愛上我姐了?
陸之渙:沒有,只是覺得她這麼多年很不容易。木木這麼大了,我也不可能和她離婚。不如平平淡淡地過。盛年:算了,愛承認不承認。陸之渙:到你家公司樓下了,我先找她,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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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盛年吵過以後,盛宴就一直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誰來都不見。
她從抽屜裡拿了一盒煙出來,一根接著一根地抽。
其實她並不是一個喜歡抽菸的人,尤其是在生過木木之後,她基本跟煙告別了。
但今天心情實在太過糟糕,她不知不覺就抽了七八根。
陸之渙推門而入的瞬間,鼻腔便被濃烈的菸草味佔據。
盛宴聽到開門聲,不耐煩地罵:“不是說了誰都別來煩我麼?滾出去!”
“不讓別人煩你的目的就是躲在這裡抽菸?”
陸之渙走到她面前,一把奪過她手裡的煙,放到菸灰缸裡捻滅。
盛宴抬起頭看著陸之渙,“你來幹什麼?”
“我來找你,有問題麼。”陸之渙拿起桌上的煙盒開啟看了一眼,淡淡地問她:“這些都是你抽的?”
盛宴被他問得煩躁不已,朝著他一通吼:“是我抽的又怎樣,你管我。我樂意抽多少抽多少,我就是抽菸抽死也跟你沒關係。”
“沒關係?盛宴你要清楚一點,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你的每一件事情都跟我有關係。”
陸之渙摁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攬到懷裡,無奈地安慰她:“不開心也沒必要自己跟自己過不去,無處發洩的話你可以找我打一架。生悶氣不是你的風格,對吧。”
“盛年讓你過來的是麼?”
盛宴靠在陸之渙懷裡,聲音有些顫。
“陸之渙你是不是覺得我活該……我知道我錯了,其實我特別後悔當初逼你跟我結婚,你們說得沒錯,罪魁禍首是我,如果不是我犯賤非要嫁給你,你跟蕭瀟就不會分手,後來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和陸之渙結婚這麼多年,每次吵架的時候,盛宴都會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但從來沒有哪次是像今天這樣濃烈的。
她恨不得時間退回到四年前,她一定不會因為一時衝動將木木生下來。
盛年說得很對,當年的事情跟蕭瀟沒有半毛錢關係,歸根結底,罪魁禍首是她。
她拆散了一對原本相愛的情侶,因果輪迴報應不爽,她到底還是躲不開。
“你現在說這些話有什麼用?”
陸之渙見盛宴這麼難過,胸口悶得慌。
“你後悔嫁給我了是麼,那你告訴我,你覺得誰才是你的上乘選擇?林衍還是顧淮北?你覺得嫁別人比嫁我幸福,是這個意思麼?”
盛宴自嘲地勾了勾嘴角,“隨便是誰都好。反正不會過得比現在更差了。”
陸之渙摁在她腰上的手逐漸收緊,盛宴剛才這句話,跟打他的臉沒多大區別。
他自認為自己這些年對她還不錯,雖然他們沒有別的夫妻那麼恩愛,但也算得上舉案齊眉,他的脾氣收斂了很多,他們吵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他一直在為維持這段婚姻付出,她卻渾然不覺。
“呵,你以為林衍對你是真心的麼?他當初接近你只不過是想利用你扳倒我而已,他有跟你提過結婚麼?他那隻老狐狸,你以為他會傻到給別人養孩子。”
“我不想跟你吵架。”盛宴閉上眼睛,言詞間盡是疲憊,“之渙,你讓我靜一靜。”
“蕭瀟是真心喜歡盛年的,不然不會考慮和他結婚。”陸之渙說,“她不是那種拿婚姻當兒戲的女孩子。我想……她決定跟盛年結婚,應該是深思熟慮過後的決定。”
“盛宴,盛年已經是成年人了,他有能力也有義務對自己做出的一切決定負責。哪怕結果不是他想要的,你也應該放手讓他自己去撞南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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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年很晚才回家,臉色也不是很好。
他進臥室的時候,蕭瀟正彎腰收拾行李,盛年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從身後抱緊她,抵著她緩緩地蹭。
蕭瀟抓住他的手,呼吸紊亂:“別、別鬧,我收拾行李呢。”
“寶貝,你再回答我一遍,你是不是真心想跟我結婚?”盛年低頭吻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