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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不會來的人,竟然滿口答應了下來。
她當時還怔了怔。
果然,出了社會就不得不妥協吧?
剛才落座,李館長拉著她坐到一起,她抬頭就看到姜維之笑著走過來,然後,某個人的黑色大衣直接被扔在了她旁邊的座位上。
那件大衣很眼熟,因為十幾分鍾前就穿在她身上。
出來吃飯前,她回房間取了自己的外套,大衣自然就物歸原主了。
她當時,似乎看到了姜維之神色一僵。能坐七八人的小圓桌,他們五個人坐得很寬敞,姜維之就一直起身,走到她身邊倒飲料。
幸好,他也不是單獨給她倒,起身的時候,一桌倒一輪。
吃了飯,一夥人往回走。
李館長雖然逃過一劫,可當時掉下來的書多,她難免被撞疼,鄧青便扶著她慢慢走。她轉頭,正看到沉致栩和姜維之走到顧謹言身邊,便眯眼笑了笑,和鄧青走在了前頭。
“你傷口還疼不疼?要不要買點止痛藥?”姜維之快步走到顧謹言身邊,有些擔憂得看著她的額頭。
“忍得住的話還是不要用止痛藥了。”低沉醇厚的聲音,自然不是顧謹言的,“止痛藥傷胃,儘量少吃。”
顧謹言不置可否。但她沒打算吃止痛藥。再大的傷痛她都經歷過,更何況這樣一點小傷,兩針而已,令她發怵的不過是被人用針線縫合皮肉,光是想象就讓她毛骨悚然
可在沉致栩面前,當時她還是忍住了,緊緊閉著眼,不讓自己出聲。
顧謹言談性不高,沉致栩也不是多話的人,姜維之總覺得有些尷尬,可又放心不下顧謹言,只能沉默地走在旁邊。
經過顧謹言房間時,沉致栩停了腳步,語氣很輕柔:“晚上如果疼得難受,就打電話給我。”
姜維之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似乎幫不上什麼忙。
顧謹言沒看沉致栩,只低頭道了謝,開啟房門時,卻看到站在門後的張皎。
張皎的目光在她的額頭一掃而過,然後在看到外面站著的姜維之時眼睛一亮。
“姜哥!”幾天時間,張皎已經從姜老師,改口叫姜哥了,“你怎麼才回來,我找你有事情呢。打你電話也沒人接,敲你房間的門,夏館長說你還沒有回來。”
姜維之對著張皎的熱情彷彿有些無所適從,緊張地看了顧謹言一眼,神情很尷尬。
“這麼晚了,有事明天上班了說吧。”
雖然是援建,可他們還是按照當地的工作時間,實行上下班作息制度。
“不是工作的事情。”張皎眼見姜維之想逃,幾步擠過顧謹言,走到外面拉住姜維之的手臂,“走吧,我們去外面,就耽誤你一點時間。”
姜維之被張皎的舉動弄得發矇,想推開她,卻發現對方的扣住自己的力氣並不小,到底是紳士禮貌佔了上風,只猶豫了一下,就被張皎推到樓梯口了。
“走吧走吧,我請你吃宵夜。”
沉致栩和顧謹言的目光同時從那兩人身上挪回來,沉致栩的臉上甚至還帶著幾分笑意,意外的爽朗。
他握拳抵唇,掩飾般地清咳了一聲:“他們倆感情真好。”
顧謹言睨了他一眼:“再見。”
“嗯,明天見。”沉致栩的房間在走廊盡頭,他沒有遲疑,朝著她點了點頭,轉身就走了。
顧謹言微微蹙眉,想著明天不一定見,回頭關上了房門。
***
第二天,顧謹言就明白過來沉致栩話裡的意思。
何為“明天見”。
因為受傷,李館長和夏館長商量下,讓顧謹言休息兩天。顧謹言也沒有推辭,因為麻醉徹底過後,她的額頭從隱隱作痛,到痛到頭漲。
第一個晚上,自然是翻來覆去睡不踏實,只淺淺睡了一會兒。第二天起床,她的黑眼圈重得像畫上去的。
張皎早起哼著歌,在洗手間裡給自己畫了個精緻的妝容,然後娉娉婷婷地扭了出去。
顧謹言直到她出門,這才進洗手間去解決憋了許久的人生大事。等她簡單洗漱完,房間的門鈴正好響了起來,她開啟門,不是她以為的鄧青或李館長,而是姜維之。
她微微詫異。
剛才張皎特意早起化妝,她還以為是找了姜維之一起吃早餐。可此刻,姜維之站在她面前,靦腆的臉上神情並不自然,可手上提著的,分明是散發著香氣的美味早餐。
這家賓館雖不供應三餐,但隔壁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