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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只能偶爾擔心一下。
第二天晚上,顧謹言正和大夥兒吃飯,手機響起來時,上面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沒有馬上接,可對方似乎鍥而不捨,她擦了擦手,這才接了起來。
“喂?”
“是我。”對方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明顯的嘶啞,彷彿困頓許多,已經疲憊不堪,因此語速也有些慢。
顧謹言握著手機的手一緊。是沉致栩。
“我的手機摔壞了,現在借了別人的打。”
“你……”顧謹言猶豫了下,才慢慢問道,“你還好嗎?”
電話裡,沉致栩輕笑了一聲,輕微的震動,彷彿透過話筒傳到了她耳朵裡,有一點點癢。她把話筒往外移開了一點。
“還行。”沉致栩頓了頓,稍微解釋了下,“過來的路上又遇上了泥石流,出了點小車禍,所以摔了手機,這兩天太忙,也沒顧著往外聯絡。”
他已經猜到,顧謹言大概是知道他上哪了。原本不說,是覺得沒必要。如今聽著顧謹言話裡的擔心,他突然就想多說點。
“這裡的道路還沒完全打通,我們車子到了半路,徒步進來的。扛著一部分小型裝置。傷者比較多,我昨晚只睡了二個小時。”
顧謹言一怔。他是在幹嗎?訴苦?撒嬌?
她握著手機站了起來,朝著其他人示意了下,走到了包廂外面。
姜維之目送她出門,回頭時卻對上了張皎有些惱怒的目光,她一怔,隨即咧嘴笑了笑,可笑容怎麼都有些尷尬。
他垂眸,心裡很無奈。
他不是瞎子,張皎對他的好感自然看出來了,可對方的勢在必得也讓他有些無力,而張皎對顧謹言的敵意,也讓他很尷尬,同時又有些愧疚。
不過幾天時間,張皎在追他的事情就人盡皆知,甚至a市圖書館的毛館長都會笑著打趣他,夏館長也揶揄他回去就能帶上女朋友了。
他握著水杯,避開張皎有些咄咄逼人的目光,心裡卻下定決心。
***
到了顧謹言要拆線的日子,她早上起床看了下手機,上面沒有簡訊或未接電話,她放下手機,心裡也說不上在意。
這幾天沉致栩都會給她發條簡訊,或許因為用的是別人的手機,所以內容和語氣都中規中矩。
傷口恢復得怎麼樣了?
這裡的情況大致穩定了。
諸如此類的內容。顧謹言有時候會回覆一句,有時候看到晚了,索性沒有回覆過去,反正也是別人收到的。
她穿好鞋子,見張皎還在睡,便輕手輕腳地走進了洗手間,可還沒等她關上門,張皎在外面就喊道:“你怎麼回事?沒看到我還在睡嗎?不知道動作要輕一點嗎?你有沒有素質啊?!”
顧謹言一聽,就知道張皎其實已經醒了,不過就是等著她發出一點輕微的聲音就可以大聲譴責了。
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前天開始尤為頻繁。
可這裡的賓館設施老舊,洗手間的門也不知道多少年了,開啟合攏都會發出吱吱的聲音。不過再呆上半月就回h市了,她不想多生事端,因此一直在儘量忍耐。
可她的忍讓,是不是讓張皎以為自己好欺負了?所以變本加厲?
說到底,她求愛被拒,關她什麼事?
顧謹言沉默了一秒,把洗手間的門開啟,又重重地關上。
然後鎖門,刷牙,洗臉,然後開始洗昨晚換下的衣服。
門外傳來張皎的咒罵聲,顧謹言拿出手機,開始錄音。
張皎開口罵人頗有些罵街潑婦的架勢,顧謹言皺著眉,心裡也有些不痛快。
簡直是無妄之災。
文雅來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粗暴來講,她該吼的人不該是姜維之嗎?
顧謹言洗完臉,走出來一看卻驚呆了。
張皎已經不在了,可房間裡卻一片狼藉,她的行李箱被開啟來,裡面的東西亂七八糟,而衣櫃裡她和張皎一人一半,此刻衣櫃門大開,她的大衣都被扔在地上,一件淡藍色的外套上有幾個顯眼的腳印。
顧謹言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她就站在洗手間門口,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然後打了110。
“喂,我是天和賓館205室,我懷疑我的房間遭竊,麻煩你們來檢視一下。對,我是h市來的援建組,好的。麻煩你了,我在房間等著。”
掛了電話,顧謹言的心情仍舊很不好,她開啟房間門,站在門口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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