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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還以為白言蹊怎麼欺負他們了。
白言蹊看著面前一群小可憐,心生不忍,連忙道:“你們都不要喪氣嘛!國子監的算科博士都是很優秀的; 你們跟著他們也一樣可以學到新式算學; 相信自己; 相信國子監的算科博士!如今; 你們的當務之急是趕緊將傷勢處理好,其他事情都可以容後再議,實在不行你們還可以轉學到徽州書院學習嘛!”
“何正清,你想怎麼醫治就怎麼醫治吧!先將這些人的傷勢都處理了。”白言蹊手指著支援新式算學的那群人,扭頭同頂著一臉墨汁的何正清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路,既然何正清想要變成隨著高大喬木攀緣生長的凌霄花,她自然不會去橫加妨礙。她能做的只是提醒何正清,有些東西過猶不及,若是再多做阻攔,怕是何正清會對她徹底仇視。
何正清不可置信地抬起頭,見白言蹊神色坦蕩,根本不像是在糊弄他,將信將疑地問,“白博士,你說的這番話可當真?”
白言蹊眸中的失望一閃而逝,將頭別過去,不再看何正清,聲音不復來時路上的那般熟稔。
“每個人的經歷不同,看到的東西、想要的東西自然也不盡相同。既然你選擇的路是這一條,我怎會阻攔?不過還望何御醫能夠深思反省,有些路看似走起來容易,可以投機取巧,但終究只是旁門左道。很多事情本沒有捷徑,眾人眼中的捷徑不過是南轅北轍罷了。”
何正清似懂非懂,點頭應下之後,迅速招呼太醫院來的藥童幫支援新式算學的這些監生看驗傷勢。
眼看著自己對頭身上的外傷被清理乾淨並且搽上了藥,而自己等人還慘得不忍自視,支援傳統算學的吏部尚書封蔭之子封正一看看自己這邊無人問津的傷病殘將,心中迅速失衡,按著腿上被桌子砸出的淤青起身,咬牙道:“你這算科博士好生偏心,為何只給支援新式算學人治傷看病,就不管我們?莫非你認為傳統算學一無是處?”
聽到封正一給白言蹊扣了一個這麼大的帽子,不等白言蹊反擊,刑部尚書家閨女司刑珍就不依了,指著封正一的鼻子隔空叫板道:“封正一,你個道貌岸然的軟骨頭!偽君子!如果你想打架,老孃隨時奉陪!少在這裡給白博士扣屎盆子!”
封正一臉色憋得鐵青,“她白博士既然做出了偏心的事情,為何別人說不得?還有你,司刑珍,難道司尚書沒有同你說過,你在外面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司家的顏面?如今你在國子監內滿口汙言穢語,當心明日就有言官將摺子送到聖上面前!”
司刑珍臉色大變,話到嘴邊又咽回了肚子裡,氣得牙癢癢卻又不敢再發作,她在外胡鬧是一回事,若是連累到在朝中做官的父親,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封正一?可是禮部尚書封萌之子?”白言蹊皺眉看向司刑珍,問道。
心中憋著一股氣的司刑珍當下就笑抽了。
在白言蹊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所有算科堂中之人,不論是支援新式算學的監生還是支援傳統算學的監生,全都開口大笑,滿堂鬨然,就連頂著一臉墨汁幫監生處理傷勢的何正清都沒有憋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笑出聲之後,何正清意識到自己此舉的不妥,連忙閉嘴繃住臉,生怕自己無心的笑容被封正一看了去。封正一的老爹可是吏部尚書,主管朝中官員的調動問題,若是封正一在他老爹身邊吹吹耳旁風,說說他的壞話,估計他的前程就徹底毀掉了。
“不能笑,不能笑,千萬不能笑……”
何正清不斷在心裡告誡自己,可是想要控制自己的表情哪有那麼容易?他越是告誡自己不能笑就越是想笑,肩膀一聳一聳的,幫人探查傷勢的手都有些抖,憋得著實辛苦。
從外面取回細鹽和烈酒的曹公公迷迷糊糊地走進來,隨便拎了一位藥童打聽,總算問出這些監生全都捧腹大笑的原因,滿頭黑線地同白言蹊解釋,“哎呦喂,咱家的白博士,吏部尚書的名字並非是叫封萌,人家是叫封蔭!封妻廕子的封蔭!”
白言蹊:“……”她現在真的很想找朱老問問,當日送給她的那份六部名單為何不一筆一劃的寫,而是用潦草的連筆字,如今鬧出這樣荒唐的笑話來,讓她該如何收場?
可是一想到朱老的靈堂都已經搭起來了,白言蹊立馬打消了找朱老問問緣由這個驚悚的念頭。
不論是讓朱老上來回答她的問題,還是她下去找朱老問個清楚,這都不是她敢做的。
既然已經陰陽相隔,那就永別吧,可別見面了,畫面太驚悚刺激,根本沒膽子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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