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第1/4 頁)
司刑珍很想問白言蹊若是她跟不上,那是不是就能回京城去?可是她又覺得現在問出這個問題就等於是在打她親爹司達通的老臉,只能咬牙將苦水嚥下,“白博士放心,我在來徽州書院前就已經自修過《新式算學》,算不上學的多麼精通,但是想來跟上徽州書院的進度還是不難的。”
身為國子監算科堂的監生,這點兒自信司刑珍還是有的。只是她缺乏敏銳的觀察力,沒有察覺到白言蹊嘴角那一閃而過的笑容,飽含深意,意味深長。
兩天後,司刑珍正式入學徽州書院算學院,懷揣著自信聽了整整兩個時辰的課,然後……司刑珍的自信就全部崩塌了。
授課先生剛開始講的東西她還能聽懂一些,可是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那授課先生就開始滿嘴念天書,她連授課先生說的話都聽不明白了,隱隱約約記得授課先生念出來的那些符號似乎在《新式算學》的開頭處定義過,可是當她查到那個符號的定義後,授課先生已經不知道講到什麼地方去了。
司刑珍是抓狂的,聽了一上午算學課的她陷入深深地糾結與自我懷疑中,究竟是國子監的授課博士太菜還是徽州書院的授課先生太牛?亦或者是說,徽州書院作為新式算學的發源地,其算學水平已經將國子監遠遠甩在了身後?
司刑珍自問自己在國子監算科堂中的成績還算不錯,雖然不能拔得頭籌,但是也屬於中上游的水平,怎麼到了徽州書院算學院就感覺自己是一個墊底的智障?
如果所有學生都聽不懂,那司刑珍還不會太著急,可問題是她前後左右的人都聽懂了,還時不時問幾個問題,同授課先生交流幾次。若是她能聽懂那些人的交流內容,司刑珍或許也不會太著急,可問題是她聽不懂!
明明每個字都能聽明白,可為何那些字組成一串句子後,她就什麼都聽不懂了?
取出授課先生給她發的那本《新式算學習題集》來,看著如同天書一樣的題目,授課先生的話就開始在她耳邊不停地回放。
授課先生笑眯眯地同她說,“這位姑娘,既然你是從徽州書院轉來的,那算學水平定然很高,這本《新式算學習題集》我已經沒什麼用了,你先拿回去做著,不要忘記去墨染齋將剩下的八本買齊,我們馬上就要把第三本做完了,你可千萬不要落下。”
司刑珍難受,想哭。
都怪她那個坑閨女的爹!
第105章
司刑珍的自信被一道又一道的題目給無情地擊垮; 她夜夜挑燈奮戰; 終於在三日後將《新式算學習題集》的第一本刷完了; 然後她信心滿滿地去借來別人的《習題冊》一對答案,差點哭了出來。
錯!錯!錯!
全是錯!
司刑珍萬萬沒有想到,那些她原本覺得很簡單的題目,居然十有八。九都錯了; 她原本就覺得很難的題目更是讓她頭禿,沒有一道題目是做對的!
司刑珍感覺到了來自白言蹊的惡意!
之前的傳統算學就已經很難了,現在居然出來一個更難的新式算學!新式算學的課本已經難到讓人淚流滿面了,現在居然又出來一個《習題集》,這怕是不讓算科考生活了吧。
司刑珍很頭痛,隨著一道道錯題的增加; 她對她爹的怨憤達到了空前絕後的高度,為此; 她半夜不睡覺連著寫了四五份哭訴的書信拜託快活林的順風快遞送到了京城尚書府。
司達通收到信時; 原本心裡還挺樂呵的; 可當他看到信封上的稱呼後; 立馬明智地選擇將信封壓。在箱底; 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收到,也什麼都沒有看到。
那信封上的稱呼已經‘爹爹’變成了‘司尚書’,司達通稍微腦補一下就猜到了她閨女黑著臉唾沫星子橫飛的表情; 書信中的內容不用想都知道寫了什麼; 司達通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找虐了。
可閨女寫的信必然是要回復的; 司達通提筆行文; 洋洋灑灑兩千字,寫了一篇感人肺腑的勸學文,又在信中表達了對閨女的不捨與期望,經歷兩次檢查三次校對後,他確認寫的感情真摯動人,這才把書信寄去徽州。
在司刑珍差點將滿頭秀髮拽光的時候,蘇少臣體內的白喉吟總算祛除乾淨,而白言蹊也該隨祖興等人出發去往杭州府準備科考命題了。
臨行前最後一日晚上,蕭逸之在徽州書院飯堂內設宴,一是為蘇少臣進行遲來的接風洗塵,二是為宋清餞行。
蘇少臣生怕白言蹊忘了他剛來徽州時提過的事情,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問白言蹊,“白博士,當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