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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澀,他也知道自己的胃口有點大,可就是想要試一試。萬一做到了呢?萬一呢!
白言蹊將酒盞中的狀元紅一飲而盡,話鋒急轉,“不過我覺得蕭院長說的很對!既然已經站到了第二名的位置,自然是應當往上衝一衝的,捨得一身剮,敢把國子監拉下馬!”
一眾授課先生熱血沸騰。
白言蹊又給自己倒了一盞酒,繼續道:“我從國子監歸來,知曉國子監的實力,徽州書院想要趕超國子監並非易事,但也絕非難事!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攀登。不妨先對比一下國子監同徽州書院的差距在哪裡?在授課先生,在生源問題。國子監的授課先生全都是各科的博士,而我們徽州書院達不到這樣的標準;國子監的監生是從大乾王朝裡優中選優挖掘出來的人才,而我們徽州書院的監生不是。”
這話是大實話,足夠扎心,讓不少授課先生都陷入沉默之中,連酒菜都覺得沒了滋味。
“不過,這都不是事兒!我們徽州書院的授課先生中博士少,那就傾盡全力去參加科考,考上博士不就好了嗎?”
白言蹊又飲下一盞酒,神秘一笑,道:“實不相瞞,在京城的日子我看了不少科舉考題,也寫了一點個人心得體會,容我回去翻翻,只要大家用得著,都可以來找我借!觀摩也好,手抄也好,只要不將我寫的東西弄髒弄破,你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一眾剛剛被打擊過的授課先生瞬間鬥志重燃!白博士這是要給他們開小灶,親手送他們入青雲啊!
剎那間,白言蹊在他們的心中的形象又被拔高了無數,就快趕上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了。
酒盞再次添滿,白言蹊的話還沒有說完,“另外,我覺得大家沒必要執著於手中現有的東西,凡事都應該往前看。就拿算學舉例子,若是沒有新式算學的出現,那所有的算學人才都在盯著傳統算學看,將自己的想法思維困縛在傳統算學這個小山包裡,完全看不到更廣闊的天空。算學如此,其他學科亦然!”
“我建議大家多將精力放在創新一道上,若是你們能夠在自己擅長的分科領域中走出獨屬於自己的路,你們就是當之無愧的先驅。屆時,博士不過是一個虛名罷了!恰好,我在創新一道上頗有心得,我們可以多多交流……”
幾大口將酒盞內的狀元紅全部飲完,白言蹊見藥科堂的一名授課先生瞠目結舌地盯著她看,這才意識到今天她似乎喝的酒有點多,不過這都不礙事。
有那系統在,再多的酒到了她肚子裡也都會變成電能儲存起來,她壓根就不會醉!
第92章
同樣一罈狀元紅; 落入不同心境的人腹中; 就是完全不同的滋味。
酒意漸濃時; 白言蹊無意間轉身,看到了一個人坐在角落飲悶酒的莫訴,定睛看去; 莫訴分明就是在借酒澆愁。
別處飲酒的氣氛都熱鬧哄哄; 唯獨莫訴一人將狀元紅飲得悽悽慘慘,若不是白言蹊清楚莫訴心中因何而苦,怕是她會誤以為莫訴飲得是鴆酒,見血封喉一杯斃命那種。
莫訴這人太過矛盾,經歷矛盾; 性格也矛盾; 白言蹊完全不知道該抱著何種態度來面對他。
莫訴是可憐人,一家老小都喪命在皇帝唐正德的手中; 血海深仇怎能不報?如果因為莫訴選擇報仇而譴責他,那才是真的不近人情,罔顧人倫。
白言蹊不會去做她最不齒的‘道德婊’。
但是莫訴將家仇遷怒到了所有大乾王朝的百姓身上,他滿門被斬實屬可憐; 可那些被牽連的百姓又何其無辜?
莫訴心中有苦,那些百姓又何嘗不苦?
冤有頭; 債有主。莫訴找皇帝唐正德復仇本身沒有錯; 錯就錯在了他手中的刀太過鋒銳; 一不小心就傷了天下人。
白言蹊心裡清楚; 莫訴心中的血海深仇根本沒有放下; 只是朱老用死警醒了他,讓他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只是朱老的做法真的對嗎?白言蹊不敢確定,但她知道,堵不如疏。
朱老的那種做法看似將莫訴的戾氣壓了下來,實則是為將來埋下了禍根。若是莫訴心中的仇恨超過理智,那到時候遭殃的就不只有尋常百姓了,朱門弟子定然首當其衝!
一個墜入魔唸的人,完全就是被七情六慾控制的工具,想殺就殺,想剮就剮,哪裡會有理智可言?
端著酒盞,白言蹊往莫訴那邊走去。莫訴的面前擺著不少空酒罈,他端著酒罈往酒盞中倒酒的手有些抖。
“你若是再這樣喝下去,怕是我的家底都要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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