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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的蕭逸之與白言蹊正坐在朱老的紅梅苑中,死皮賴臉的蹭了一壺朱老的紅梅茶,商量徽州書院改制一事。
蕭逸之問白言蹊,“白博士,我想先將圖書館建起來,這樣的話對於徽州書院在今年的國子監年榜上排名會有好處,然後就是年後的算科堂改制一事。朱老建議說既然要改,那便快刀斬亂麻,一次性將所有的科堂都改掉,但是其中涉及的工程量太過浩大,而且我從白博士你給出的《徽州書院五年計劃》中看到了對各個分科堂的規劃,你希望不同科堂可以分聚在不同的地方,成立不同的學院,可我覺得此舉意義不大,而且徽州書院現在也沒有足夠的地方去完成這個計劃。若是想要按照你的計劃實行,大興土木必不可免,如何讓六部將這個錢撥下來將成為頭號難題。”
白言蹊看著茶杯中打轉的茶沫,突然指著茶沫道:“蕭院長可知這茶沫為什麼會轉個不休?”
蕭逸之笑答,“自然是因為水在轉。”
白言蹊展露笑顏,“這不就對了?山不轉水轉,水不轉人轉。既然有計劃,我們定然是要實行的,只不過這個計劃在實行過程中遇到了什麼問題,我們不可提前預料,這就是所謂的‘計劃趕不上變化’,世界是物質的,物質是變化的,我們一直都處在變化之中,難道就能因為變化的存在而將計劃擱置嗎?”
“我想前些日子已經同蕭院長你說的很明白,如今的徽州書院根本不可能容納下一個正在不斷變好的前景藍圖。之前向來是授課的地方在一處,教書先生休息與備課的地方在另外一處,前者無傷大雅,但是後者必須改變。”
“就拿算科堂舉例子,年節過後,算科堂改制成算學院,自然要去六部中承接與算科相關的工作,一方面是為了幫朝廷分憂,另一方面就是為了算學院長足的發展做考慮,到時候六部的活兒派發入算學院,若是算學院的教書先生還與其他分科堂的人擠在一塊,那出了問題誰來負責?”
白言蹊的問題將蕭逸之難住了,蕭逸之沉默片刻後,點頭道:“既然算學院成立之後會解決六部的問題,那想必讓六部透過算學院的資材申請會容易些,但是其他分科堂就不一定了。”
“白博士,要不我們明年就只建一座算學院,你看如何?”
第37章
白言蹊和朱冼對蕭逸之的這種心態頗為無語,屢次勸諫都無果而終之後; 他們二人索性乾脆放棄勸說; 反正都是白費口舌,蕭逸之愛咋咋地吧!
那從國子監來的李博士得了徽州書院藥科堂的教書先生救治,僥倖從閻王爺手中搶了一條命回來; 稍微休整兩日便急匆匆地回京城去了; 臨別前特意去墨染齋買了十套《新式算學》; 合三十本; 為回去送人所用。
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明白; 新式算學接連出了四位算科博士,這是大興之兆!而且這四位算科博士均是留在了徽州書院; 將來徽州書院的算學在大乾王朝一家獨大已然初成大勢; 其他書院能做的只是緊跟徽州書院的腳步; 以期不要落下太遠。
顛顛簸簸的馬車上; 面色蒼白的李博士同孫博士道:“我醉心於算學,當初入國子監時為的就是能夠同更多算學天才交流; 誰料進入國子監之後才知道我輩讀書人心中的算學聖地也不過爾爾,空有一腔抱負卻不知該如何施展拳腳,甚至因為我的想法略帶激進,還招到那些老牌博士的排擠欺壓。”
“來徽州書院走這一遭; 我已經徹底想明白了。相比於國子監算科堂; 徽州書院的算科堂更適合我; 就算俸祿不及在國子監中那般豐厚; 但是卻勝在自由; 勝在無拘無束,勝在我心中歡喜。等回到京城之後,我就準備從國子監請辭,年節一過,趕在明年開學之前,我便來徽州書院試試。當日徽州書院的院長承諾監生說徽州書院算學院的大門將為他們敞開,我一個算科博士到來,再不濟也不至於不如那些算科監生罷!”
李博士用手捂著嘴咳了幾聲,問孫博士,“你作如何考慮?”
孫博士原本就有些猶豫,在聽了李博士的話之後,心中動搖更甚,一想到自己苦讀多年,在國子監中不僅未能得酬壯志,還落了一個被人奚落排擠的下場,當下也狠下心來,咬牙道:“你我在國子監中的境遇相仿,不然也不會被派來做這些無人願意做的事情。李兄你家在京城都能捨下,我一個從湘江府來的無牽無掛客在京城中又有什麼好留戀的?索性回去京城之後就立馬辭去國子監的差事,剛好回湘江府老家過個團圓年,上元節一過便去徽州書院找蕭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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