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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打了一個冷戰。
唐毅的態度比這秋風還有蕭瑟、冷冽、肅殺。
……
白言蹊出宮不久後就遇到了桃李,在桃李的幫助下,她落腳在了一處普普通通的小院中,換了一身清爽的男兒裝,等城門一開,二人立即縱馬上了官道,朝魯州府而去。
路上,白言蹊發現桃李幾次欲言又止,忍不住道:“桃李,你若有什麼想同我說的,儘管說即可,無須避諱。”
桃李試探著說道:“有一位故人想要見你一面,不過他不在魯州,而在豫州。”
“誰?”
白言蹊勒了一下馬韁,駕著馬停在官道一旁,試探著想了幾個答案,都覺得可能性不大。
“智林叟。”
白言蹊:“……”那個仙風道骨的老騙子?
桃李見白言蹊不答,主動解釋道:“其實智林叟一直都算是快活林中的人,他與老王爺交好,當快活林遇到一些棘手事情時,智林叟也會動用自己的人脈去幫助疏通關係,實在難得。智林叟託我來當說客,是想請東家去幫忙救一個人。”
“救人?”白言蹊不解,“當初朱老病重時能夠請到顧修禪師出手,想必以智林叟的面子,請顧修禪師出手不算太難吧!”
桃李臉上閃過一絲動容,忽而嘆了一口氣,語調哀傷,“東家還不知道嗎?顧修禪師在幫助贛州破去瘟疫之後,便掘了林將軍的墳,在清醫寺舊地引火自盡了。”
“據魯州府傳來的訊息,清醫寺所在的那座山上燒起了接天大火,數日連綿大雨都未曾把火澆滅,大火足足燃了三天兩夜才盡數熄去。彼時,那座山頭已經燒成一片焦黑,恍若人間煉獄。魯州的衙差在後山上發現了一處枯洞,裡面有兩具屍骨,還有顧修禪師的九環禪杖。”
白言蹊腦海中轟然一聲炸響,從馬背上栽下,等她再醒來時,人已經躺在一處竹屋中。
屋內藥香瀰漫,一名華髮早生的中年男子將藥碗放在她身邊,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問,“聽說姑娘的醫術通玄,冒昧問一句,姑娘可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法?”
白言蹊愣了一下,苦笑連連,“世間怎會有這種奇術?所謂生死人肉白骨,不過是尋常人的願望罷了。”
那中年男子目光暗了下去,他指了指擱在床頭的藥碗,叮囑道:“你身體虧空的厲害,我給你就近找了一些滋補的草藥,隨便熬了一鍋,也不知道有毒沒毒,若是你不怕被我瞎熬出來的藥湯毒死的話,那可以試一試。”
白言蹊端起藥碗聞了聞,一口將大半碗黑漆漆的藥湯灌下,咧嘴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就近找到了六十年的老山參,還捨得用這等珍惜的老山參熬毒藥的呢!”
中年男子聽後,並未說其他話,只是淡笑一聲,目光微斂,從白言蹊身上盡數挪去,他額頭上那塊核桃大小的傷疤吸引了白言蹊的注意。
這核桃模樣的疤,她似乎在哪裡聽說過?
良久之後,中年男子轉身出了屋子,獨留白言蹊一人在屋中,他同外面的人道:“進來吧,人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桃李和智林叟走了進來,關切地問,“東家,你身子怎麼會虧空成這個樣子?”
白言蹊咬著嘴唇搖頭,她不想提在宮裡發生的事情,只是將目光移向智林叟,問,“智障叟,你讓我來豫州救誰?”
智林叟對於‘智障叟’這個稱呼敬謝不敏,黑著臉問白言蹊,“就剛剛給你熬藥的那人,你有辦法救他麼?”
白言蹊頓了頓,她腦海中滿是那中年男子看他的目光,想了半晌,緩緩搖頭,“心生必死之志,哪是尋常藥石能醫好的……”
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枯瘦的指節敲在屋門上,一臉輕鬆,“我已經在這世間苟且了多少年,每偷生的一天都是他用命換來的,沒想到他居然先我一步下去了,我怎敢再滯留世間?若是他在下面找不到我,怕是會生氣的。我可不想到了下面還被他嗔怨……”
白言蹊沒有聽懂中年男人的話,不過她見桃李和智林叟皆是一臉嚴肅,甚至智林叟的眸中還泛起了淚光,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
中年男人走了,據說是要去魯州了卻一樁心願,白言蹊似是猜到了一些,一時間卻又無法將眼前的迷霧全都撥開,只是她的精神狀態真的不佳,剛睡醒就又犯困了,硬撐著同桃李和智林叟上了馬車,她撩起簾子看了一眼馬車後的竹屋,目光落在竹屋前一塊造型詭奇的石頭上。
平生居。
白言蹊心頭一凜,睏意進去,鼻酸眼亦酸,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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