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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日頭落山才忙完。
白言蹊揉著手腕回到太醫院,正準備去御膳房中多拿點兒吃食守歲,不料顧峰卻偷偷摸摸地溜了進來,鬼鬼祟祟地站在門口打量了好久,見屋內除了白言蹊外空無一人,這才放下心來,問白言蹊,“白博士,你晚上有空麼?今晚年休,同僚們準備聚在一塊兒吃個飯,然後摸牌守歲,你要不要加入進來?”
“摸牌?”
白言蹊微愣,腦海中浮現出這一世的一種娛樂方式來,玩法同前世的撲克牌類似,不過摸的牌是用打磨光滑的木頭塊做成的,上面用墨汁畫上不同的花紋,約莫有大拇指大小,被打磨的方方正正,和前世的麻將極為神似!
麻將!
白言蹊一陣手癢,實在剋制不住體內的摸牌欲。望,讓顧峰取來足夠的空白木頭塊,提起毛筆就將麻將的花紋畫了上去,簡易版麻將自此誕生。
能當上御醫的人,有幾個是腦子差的?在吃過飯後,白言蹊只是將打麻將的具體規則給眾人講了講,然後便帶著一群麻將小白上手了,一群小白湊成幾桌開打,白言蹊在旁邊溜溜達達地做戰術啟蒙與指導。
那些御醫們玩前幾把的時候還有些生澀,可是玩了一圈下來,眾人的水平已經練出來了,起碼打牌的規則已經融會貫通,勉強能算是麻將的入門玩家,業餘愛好者。
因為這些御醫們的算學水平實在不敢恭維,白言蹊只能將贏錢的方式簡化掉,自摸一把二兩銀子,別人打出來一兩銀子,大大簡化了麻將的難度。
白言蹊站在一旁,時不時地出聲指點幾句,手中還拿著刻刀不但在小木牌上雕刻著,等一副牌雕刻好之後,她還讓太醫院的小廝去宮裡的織造司討了幾罐子顏色不同的精漆,將花紋都用精漆細細地描了出來,一方面增加牌的辨識度,不論是看牌還是摸牌,都容易不少,另一方面還能保證手的乾淨,她可不想像那些御醫們一樣,打了幾圈麻將下來就將手指頭染成墨黑。
洗牌時發出的動靜將張正一張院使和陳恩榮、李味兩位院判吸引了過來,他們仨本來只是因為一時好奇,沒想到稍微瞭解了一下具體規則就完完全全地沉迷了進去,每每看到別人打錯牌都會急得抓耳撓腮,恨不得將那人從桌子上拽下來自己上。
白言蹊等精漆麻將被風吹乾之後,又讓小廝雜搬來一張桌子,招呼一位院使兩位院判坐下,再度開了一個麻將攤子,打麻將的時候再吃點兒御膳房送來的糕糕餅餅,簡直不能更美。妙。
……
太醫院內歡聲笑語,其樂融融,其他地方可沒有這麼熱鬧,大多數人家的守歲都是全家人聚在一起嘮嗑,年長之人總結總結一年中發生的事情,再催催晚輩的姻親之事,然後展望一下明年……不論貧富貴賤,大多數人家都會這樣做。
可今年不一樣了,具體表現在家中有子弟在國子監中讀書的那些人家。
往年國子監壓根沒有考核這回事,所有監生的寒假都過得十分舒服,誰知今年突然多了一個期末考核,還發了一本厚厚的寒假作業,那些監生的日子過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原以為這樣就夠了,不料風平浪靜的日子沒過幾天,國子監就又來找事了。
國子監的小廝將信封送到各家主事的人手中就走,步伐之輕盈靈活,放到戰場是絕對是一名優秀的逃兵。
收到《強制退學文書》的那些監生家分分鐘就炸鍋了!
第83章
負責河事監管及賑災的兩河提督沈變趕在臘月二十九才回到京城家中; 近來贛州洪澇災害可忙壞了他,不過能與家人聚在一起過個團團圓圓的大年,沈變心裡還是極為舒服的。
尤其是看到自家不成器的兔崽子整天都坐在書房內看書習字,愛挑事的正妻也難得的沒有欺壓小妾,平日裡一見他就罵兒孫不孝的親孃也沒有拿著柺棍兒揍他……雖然一路風。塵僕僕,但沈變覺得一切都值得。
年三十晚上,兩河提督府所有主子都聚在一起吃年夜飯; 就連沈變那已經死去多年的二弟留下的孀妻龔樂珍和遺子沈向陽都被喚了過來,一家人其樂融融,相談甚歡。
和諧美。妙的氣氛是從國子監派來的小廝進入正堂開始的。
一聽到國子監派人來了,沈變之子沈向心; 沈變之妻苗蔻丹和沈變之母朱艾全都臉色大變; 連美味的飯菜都變得食之無味。
沈向心心驚肉跳地問他親孃苗蔻丹,“娘,國子監怎麼會突然來人?是不是要來將我的事情告知我父親?”
見苗蔻丹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沈向心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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