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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還好,一提這個; 謝崢嶸的眉頭就擰成了一個大圪墶,“人家家長根本就沒有到; 只是派了家中一個稍微能夠說上話的管事去; 你說這該怎麼辦?總不能真的將那監生退學吧!朝廷中的關係盤綜錯雜; 不好直接得罪人啊……”
白言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笑謝崢嶸沒有魄力,“怎麼?丞相一派已經連根拔除,你還有什麼好顧忌的?有人不聽話,自然是要敲打敲打的,有送上門來待宰的雞不殺,你是覺得那些猴子折騰地還不夠?當初既然放下了狠話,現在就應該分毫不差地執行,不然日後談什麼公信力?”
挑眉看著一臉糾結的謝崢嶸,白言蹊又道:“我敢肯定,若是這件事情不能乾脆利落地處理乾淨,國子監的威信絕對會一落千丈。國子監能夠成為大乾王朝的最高學府,你以為只是因為國子監的教育資源好?如果皇帝手中不拿捏著所有人的生殺大權,動輒就來一個大赦天下,大乾王朝早就亂了!”
謝崢嶸陷入沉思。
熱水飲盡,白言蹊將杯盞放下,一錘定音,“就這麼定了。現在立馬擬定強制退學文書,送到皇家印書局印上它幾百份,只需要將那監生的名字寫上去,直接派人用蠟封了送到他家中就好。記住,退學文書上的字能少則少,一個字能表述清楚的千萬不要用兩個字,越高冷越好。”
“高冷?”謝崢嶸不明白‘高’怎麼還和‘冷’搭邊了,他可從未聽過這個古怪的詞。
白言蹊出聲解惑,“謝祭酒可曾聽過月中丹桂廣寒宮?廣寒宮居於清冷的皎月之上,月宮裡的嫦娥仙子冷豔高貴,尋常人見了連頭都沒法抬,就算遠遠看著,那也只能生出敬畏之心。謝祭酒可知道為什麼?”
謝崢嶸不明白,“為什麼?”
“因為嫦娥是人心中的神,是信仰,所以無人敢生出褻瀆之心。而國子監,就應當是天下讀書人心中的信仰,絕對不能叫那一塊爛肉壞了滿鍋的湯。在有些時候,採用鐵腕手段是必需的,不然怕是會將國子監拉下神壇,被人當成人儘可欺的軟柿子。”
謝崢嶸皺眉不語,片刻後,建議道:“你說的很對,可是需不需要將退學的原因在退學文書中告知?不然怕是難以同那些監生的家長交待。”
“做錯事的又不是國子監,憑什麼給他們交待?那監生既然做出了舞弊之事,就應該承擔這樣的後果,此事絕對沒有商議的餘地。小病不治成大病,大病不治就要老命。這個道理謝祭酒不會不懂!至於謝祭酒你說的交待之事,自然是要做的,不過卻不是交待給那舞弊監生的家人,而是交待給所有國子監的監生,交待給天下人!”
“拿出國子監的堅守來,用鐵腕手段震懾所有人。這一招,叫殺雞儆猴。”白言蹊平和的語氣中帶著些許幸災樂禍,指尖輕釦在桌面上,發出‘篤篤篤’的聲音。
謝崢嶸狠下心腸來,“行,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國子監中的積弊也是時候清除了。”
“不難。需要做的只有三件事,第一,將退學文書立馬弄好,今日就送出去;第二,將所有被強制退學的人都寫在一個名單上,將他們做的事情也一併清清楚楚地寫在上面,就張貼在國子監門口,讓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人都看清楚國子監的態度,絕不容忍一個渣滓蛆蟲;第三……”
白言蹊笑得有些陰險,“自然是將每個監生的考卷送到他們家中了,在考卷後面將那監生在各自科堂裡的排名也寫上去,派人快馬加鞭送到各家。另外還需要附上一張紙,就說國子監門口已經張貼出了具體名次,建議都來看一看,還得將每一科的前三名全都寫在那張上,最好再加幾句祝福的話,畢竟年節已至,我們理當祝他們新的一年闔家歡樂,永珍更新才是。”
謝崢嶸:“……”你這丫頭的心真黑啊!嘴上說著要祝人家闔家歡樂,實際上卻在除夕這天做著給人家添堵的噁心事,真是一肚子壞水,壞透了!
思忖再三後,謝崢嶸咬牙答應下來,他故意拉上白言蹊,又找了一些全家都安頓在國子監中的授課博士,對著各科堂的成績單吭哧吭哧抄起了排名。
白言蹊則是被謝崢嶸硬塞兩塊印刻用的刻板,謝崢嶸讓她將《強制退學文書》和《給國子監監生及監生家長的一封信》刻出來,直接帶著刻板送去皇家印書局,省下不少功夫。兩炷香的時間就將東西都印製好了。
被謝崢嶸招來的小廝將試卷連同《給國子監監生及監生家長的一封信》用寫信的信封一包,等謝崢嶸往那信封上蓋了國子監的硃紅印,立馬就有人騎著快馬送了出去。
一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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