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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陵君請坐。”白衣儒生向他見禮。
魏無忌入席就坐:“這是……”
“在下裴淵,桓澤先生座下門客,奉命侍候在此。”
魏無忌指了一下黑衣少女:“那她呢?也是桓澤先生門客?”
裴淵點頭:“桓澤先生有命,與信陵君一切交談內容,都由我們代為轉達。”
“這……”魏無忌苦笑:“我是來道歉的,還叫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道歉,可真是叫我無顏了。”
少鳩自簾後回道:“先生說了,道歉還嫌丟人,那就不夠有誠意了。”
魏無忌正色:“誰說的,我渾身上下都是誠意!桓澤,你我好歹在獄中……”
少鳩打斷他的話:“先生之前交代了,獄中的事就不要提了。”
“……”魏無忌鬱悶地往案邊一靠,一手托腮:“上次設計你是我不對,我這不是來道歉了嘛。你說要我怎樣,我都依你,行不行?”
這話說得委實柔情款款,少鳩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將這話寫下來遞給易姜過目,她只覺得好笑。這小子肯定是情場高手,這麼會哄女人。
她將意思交代給少鳩,少鳩便朝裴淵使了個眼色。
裴淵清清嗓子:“桓澤先生說了,既然如此,要和好也不是沒可能,只要信陵君說到做到。”
魏無忌一看他們這模樣就知道是早就計劃好了,撇撇嘴道:“那是自然,有什麼條件你儘管開口。”
裴淵豎起一根手指:“一萬金。”
“這麼多錢?”魏無忌咋舌,怎麼也沒想到桓澤要的是錢,鬼谷子高足這麼愛財?
裴淵道:“桓澤先生說魏國一行使她心理承受了巨大的……呃,壓力!精神上飽受摧殘,而這對整個人生都會有很大影響,所以需要賠償,這叫做……精神損失費。”
魏無忌扶額:“不愧是聖人高徒,巧立名目,叫無忌刮目相看。”
少鳩高高興興地道:“只要信陵君答應,桓澤先生與信陵君便又是好友啦。”
“……”魏無忌覺得這樣的友情好危險。
簾後微動,魏無忌猜想易姜大概是要走,連忙抬頭喚她:“桓澤等等,我答應就是了!”
易姜腳步停了一下,隔著簾帳看了他一眼,神情似乎有些詫異,但還是轉頭走了。
魏無忌懊惱,說走就走,太小氣了,好歹花了一萬金呢!
三國結盟大典三日後正式舉行。
鹿臺行宮裡設壇祭天,趙國官員齊齊出席。禮樂莊重,香火鼎盛。趙勝領頭祝禱,田單與魏無忌奉獻犧牲,三人歃血為盟,交換盟書。
易姜不太懂這些流程,也不怎麼關注,她的身旁站著公西吾,那點皮外傷已經好了,手腕上纏的布條卻還沒拆掉,蓋在朝服衣袖裡,只露出一小截來。
她伸手扯了一下,手忽然被公西吾捉住,轉頭看了過來,易姜趕緊眨眼表達歉意,他這才鬆開了手。
大典結束,眾人潮水般退去。公西吾趁機遞了個眼神給易姜,指了指田單,大概是要去與他敘敘舊。
易姜點頭,準備去找聃虧回府。
聃虧也是第一次來鹿臺行宮,建在郊外的行宮都別有趣味,他左右一逛就沒了時間觀念。
易姜找不到他,只能在行宮裡亂轉,忽見遠處有兩個官員一路走一路張望著進了一處偏殿,心思一轉,也不找人了,跟在他們後面進了殿門。
這偏殿的確不同,裡面立柱頗多,又圓又粗,所以叫做多柱殿。裡面有祭祀用的鼎器,不常有人來,已微有積灰。
這裡隨便哪個角落都是藏人的好地方,那兩個官員正躲在鼎器後方絮絮叨叨地說著話,忽然聽見腳步聲,連忙止住聲音。其中一個探頭出去看了一眼,拍了拍胸口:“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國亞卿,你放心,她聾了,聽不見我們說話。”
另一個也悄悄張望了一眼,發現那女子果然沒有循聲看來,只是無意識地張望著,這才放了心:“事情我都說清楚了,此事若成,少不了你的好處。”
“可在我趙國土地上對你魏國公子下手,到時候魏國肯定會興師問罪的,叫我如何向我王和太后交代啊?”
“嗬,我敢請你幫忙,又豈會害你?你且放心,只要你助我一臂之力,魏國絕對不會興師問罪,因為要害信陵君的人本來就是……”他附在對方耳邊說完了後面的話。
易姜好不容易找到聃虧,回到府上時天已經黑了。
更衣淨手,正準備用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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