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3/4 頁)
她的馬車扔石子和菜葉等。
妣雲羅坐在馬車內,額頭上被砸破了一點,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上面流下一道蜿蜒的血跡,一點點順著臉頰,滴到了白色的衣服上。
“公主,尋常百姓為了生計,成日奔波勞累,哪兒有心思管王孫貴族的私事,這些人定然是有人故意組織煽動。”
夏槐面含慍怒,拿著布帕,替妣雲羅捂著額頭,憤憤不平。
她為了護著妣雲羅,身上受的傷比妣雲羅還多,卻全然不管,妣雲羅望了,感動一笑道:“女為悅己者容,夏槐,你光護著我的臉,卻把自己的臉弄傷了,這以後嫁不出去可怎麼辦?”
“夏槐本來就生得不好,砸傷了也醜不到哪兒去,可是公主你生得這樣貌美……”
不管人長的美醜,都怕疼,都懼怕傷害……,妣雲羅抬眼望了一眼鼻青臉腫的夏槐,將她此刻的樣子記在心裡,便移開了眼睛。
在護衛地奮力保護下,妣雲羅來到晉宮門口。
她提著裙角,從馬車上下來,這時,恰巧遇到了池硯,他望見妣雲羅狼狽受傷的樣子,眸光裡湧上不可遏制的怒火。
“小師妹,你疼不疼?”
池硯面向妣雲羅時,很快便將自己眉宇間的陰狠收了起來,轉化為一抹溫柔。
“師兄,我沒事。” 妣雲羅打量了池硯一眼,想到那道賜婚的旨意,不由假意道:“師兄,那道旨意你別放在心上,待會兒,我會同王兄說明,你就別再去了,免得惹惱了他。”
聽著妣雲羅提起晉晟王那股親近無比的語氣,池硯額頭凸凸的直跳,心臟猛然瑟縮了成一團,又酸又醋,面上揚起的笑容也僵硬在臉上。
“小師妹,我是去謝恩,並非要抗旨。” 池硯不禁握緊了拳頭。
妣雲羅瞅著池硯眉頭緊皺,表情隱忍的樣子,心想若是這樣他都不介意,那麼這樣對她好的一個男人,她若是推給別人,豈不是天理難容。
“師兄,你真的不介意我和……”妣雲羅眼含笑意,後面兩個字才還沒開口,池硯便壓制不住,怒聲打斷道:“小師妹,那幾個字,你不要輕易說出口,免得別人當了真。”
“噗呲——”妣雲羅笑了一下道:“那麼你是確定要娶我了?以後絕不反悔?”
“是,我意已決,絕不反悔。”池硯聽了妣雲羅的笑聲,那裡面一點也不認真,不由有些氣急敗壞道:“不管你發生過什麼,不管你是怎麼樣人,我都願意娶你,這輩子只有你一個人。”
妣雲羅抿唇一笑,沒有說話,便在前面走了。
她不知道什麼是愛,也不明白那些、電視裡那些轟轟烈烈的東西是不是真,她只知道有些東西,有些人,不珍惜,就會錯過,一輩子後悔。
站在原地,池硯沒有聽到妣雲羅的回答,心情徹底跌落谷底,但他望著妣雲羅那窈窕的倩影,最後還不是不顧一切尊嚴,憑著心裡的不甘,緊緊的跟了上去。
晉宮的宮道迂迴,一路上,轉過好幾次宮牆,池硯遠遠望著妣雲羅的背影,正怔忪著,這時,從一側門處忽然衝出一個婦人,將他撞得腳步踉蹌了一下。
“宓夫人,你快回來,不要去給七公主添亂。”
池硯方站穩了身子,便見到幾個健壯的僕從急急地追了過來,其中一個帶頭之人,兩鬢斑白,但雙眼之間卻透著一股沉穩。
“宓夫人,你若當真想拉著七公主一起去死,季蕪便不攔著你。” 季蕪帶著下人小跑過來,有些氣喘。
“她早就拋棄我,不要我了,如今她要獨自一個人去封地逍遙快活,哪裡還管我的死活,我為什麼還要為她考慮。”宓氏歇斯底里道:“這個小賤人,原來她早就同大王勾搭在了一起,所以才三番五次的阻止我,還把我囚禁起來,她就是見不得我好……”
馮妃同妣水玥最近時常來看宓氏,季蕪身為奴僕,也不好阻攔。
她們不知道同她說了什麼,使得宓氏最近深更半夜不睡,整天說胡話,不是說七公主是狐妖轉世,借用了她女兒的身體,故意來魅惑君王,就是叨叨著對晉晟王的思念,以及對沒有孩子的恨意。
季蕪本想早早派人出宮通知妣雲羅,又怕她聽了要傷心難受,便拖延了一天,才拿捏好主意,只是等她派人出去後,七公主那邊卻一直沒有回應。
她又等了一天,覺得事情不對,聯想到最近聽到關於七公主的不好風聲,便知道定然有人動了手腳,內心便焦急不已。
今天,她聽說晉晟王給七公主賜婚,便知道她定然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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