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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魏美人對著黎後面帶感激,沉聲道:“我會注意分寸。”
“此事,我先為太子謝過你。等他日……”黎後握住魏美人的收道:“我們定然不會忘記你的好。”
魏美人聽了黎後的話,卻並沒有放在心裡,她的一腔情思無處寄託,只想著能默默幫助池硯便好。
第64章
因為魏美人病重,晉晟王日夜陪伴,無暇顧及朝政,太子也感染風寒,稱病在床。
清晨,朱雀臺。
妣雲羅穿了一身絳紫色的深衣,頭上戴了莊重的飾物,跪坐於王位一旁的側案邊。
她身前身後都是大氣華貴的擺設,而她的衣服也與之相應,都是富麗堂皇的顏色。
往日,晉晟王坐在主位,大家只會覺得金絲銀線太耀眼,晃得眼睛都花了,根本不會注意他本人,甚至有時候,留在他們腦海裡的,其實就是那件華麗炫目的尊貴衣服。
然而,妣雲羅不過往側位一坐,便有一股說不出尊貴氣質,令人不敢直視,尤其是她那雙美豔的眼睛,在那些散發珠光寶氣的東西襯托下,顯得更加冷銳。
此刻,她專注地瞅著一封上報的摺子,面上看不出喜怒。
郗哲等眾大臣立在下方,神情複雜地望著她,又敬又畏。
七公主不過是一個庶出公主,如今都坐到朝堂之上,成為大王的代表了,這究竟只是一時,還是永遠呢?
眾臣心裡估摸著,不好下定論,只好有事說事,不敢隨意溜鬚拍馬,更不敢輕易站隊。
“七公主,六國使者皆遞交了辭呈,按照禮節,應當加蓋王印,給予通行令。”
“魏美人她身體依舊不好,昨日夢到戰亂離別,便病得更重了,為了令王兄安心,魏國的使臣不妨再多留幾個月,尤其是魏太子魏子彥,他可是魏美人的哥哥,有了他在,不說藥到病除,就是心情也會快樂許多。“妣雲羅說著就將魏國的文書單獨抽了出來,轉而將其餘的都蓋上王印。
郗哲望著妣雲羅纖美的手握住朱雀玉璽,面上不由帶著些激動,彷彿那塊玉石蓋下去,便能真的能換來和平,新政就可以徹底暢通無阻了。
妣雲羅手指輕輕摩挲那代表至高無上地位的溫涼玉璽,抬起頭來,一下子便撞入郗哲飽含著一腔赤誠的雙眸。
他的目光純粹,充滿了振興家國的希望,亮晶晶地,像黑暗中燃燒的野火一般,似乎無窮無盡,永不磨滅。
妣雲羅感覺自己冰冷心的驟然跳動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變得毫無波瀾。
在作者的書中,郗哲是一個品德高尚、為國為民的好官,不過後來晉國與廖國開戰,晉國戰敗,太子被送到廖國為質,池硯作為使臣也留在了那裡。
由此,大晉便掌握在了馮妃母子的手裡,他們背靠世家,充當他們的棋子,因而,郗哲被他們從令伊的位置上拉了下來。
郗哲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所要經營的國家變得千瘡百孔,最終鬱郁不得志,沒過多久,他為了保住太子的地位,便自縊而亡,以此震住朝野。
妣雲羅想到這裡,感覺她自己對這些古代的權謀者不是很理解。
比如郗哲,以他的身份,他若要實行新政,直接挾天子以令諸侯不行了,偏他心中又藏著對君王的忠心,畏手畏腳。
還有陳玉,他的爺爺在晉國變法失敗,被皇室卸磨殺驢,禍及全家,但卻還是一根筋地要在大晉變法,一雪前恥。
說白了,這兩個人都希望進行變法,但是古王今來的變法莫不與經濟政治融為一體,且大多要流血犧牲,才能實現顛覆性的改變。
如今,馮妃已經死了,晉晟王把國家的權利暫時交到她手裡,她第一兒件事該幹什麼?
變法麼?妣雲羅自問自己並非是像郗哲一般品德高尚之人,她這麼做只是為了讓政敵廖武王以為晉國在求和,且將所有精力和希望都寄託在了變法之上,無法分心其他。
妣雲羅腦海中思緒翻湧,最後眸光一定道:“郗令伊,景家遭貶以後,有兩個官位一直沒有定論。塗畔宮是我大晉的學府,它將會是寒門子弟登入大晉朝堂的天梯。今日趁著諸國使者還沒走,你便張榜,於後日舉行一次會考,從寒門之中,提拔幾個人才出來,也教他國之人瞧瞧,我大晉公正公開的求才納賢制度。”
她語氣冷淡得很,她看著下方的官員,用的根本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直接吩咐。
在大晉,公、郗、崔、黎、韶這五大世家把持著朝政,其重要的官員皆出自其中,郗哲一直想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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