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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新被抓之後,景家出錢,修繕了塗畔宮。
時間緩緩一過,很就到了七國論學之時,諸國使臣都已陸陸續續住進了塗畔宮。
晉都,一家旅館的二樓之中。有兩人臨窗而坐,其中有一個氣宇軒昂的人跪坐在一席子上,端著一杯茶水,俯瞰著樓下人來人往的街道,另外一個頭戴巾帽,蓄著黑色長髯的中年男子,坐在他對面,提著茶壺,向著茶杯裡倒了兩杯清茶。
“破竹,你看這晉都與我廖國的都城開陽相比,如何?”
“富麗堂皇,花團錦簇,簡直是人間仙境。” 岑許撫摸了一下鬍子,向著廖武王挑了挑眉毛。
“是呀,我廖國地處苦寒之地,百姓生活艱難,同大晉的繁華相比,確實不值得一提。”廖武王一臉痛惜道:“破竹,那晉晟王不過是個被玩弄於婦人之手的酒囊飯袋,他竟然擁有這樣一片富饒的土地。上天對他的厚待,真是令寡人嫉妒不已。”
“哈哈——”岑許聞言,不由哈哈大笑道:“正是由於這份嫉妒,大王才能令我廖國強盛。上次大王生出嫉妒子之心的時候,那戴國便拱手相讓了兩座城池,這次大王來此,定然也能滿載而歸。”
廖武王聞言,暢飲了一杯手裡的清茶,擺了擺手,嘆道:“這大晉的茶清冽,齒頰留香,也只有他們這種人傑地靈的地方才能產出來。還有,你看那些大街上的女子,她們大多豐臀纖腰,柔美秀麗,哪裡同我廖國那般,風吹日曬,面板暗沉。”
“大王,我廖國的女子那是勤儉持家,不像大晉的女子一樣,喜歡奢華,整日在外面拋頭露面。”岑許道望著眉目英睿的廖武王,吹捧了一句,見他不為所動,只盯著外面一青衣女子出神,當即眉目一動,喜道:“聽說大晉公主的教養比較嚴格,嫡公主妣凰娥和九公主妣水玥,她們不僅人長得貌美如花,且善良賢惠,十分具有婦德,大王若能迎娶其中之一,那我廖國便有母儀天下的王后了。”
廖武王這才嘴角勾起,自信一笑,不過轉瞬間,他又蹙起了眉毛。
“趙鑫被抓,晉晟王惱了我們,這次六國論學,可沒有我們廖國的份,且他還想和其他五國,合力對付我們,你說寡人這麼不請自來,是不是有點自討沒趣?”
廖武王反問一聲,便立馬自嘲一笑道:“哎呀,寡人不被亂棍打出就好了,竟然還敢妄想人家寶貴的公主,你說這要是讓晉晟王聽了,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岑許聽廖武王諷刺的話,眼珠子轉了一轉道:“大王想娶晉國公主有何難。如今大晉,黎後稱病,宮中諸事已經全部交由馮妃打理。這便意味著,諸位公主未來的去向,百分之八十都拿捏在了她的手裡,因而只要打通了她這個關節,事情便成功了一半,這另一半麼?”
岑許拖長了聲音,買了個關子,見廖武王不上當,當即有些無趣道:“聽說為了給諸位公主挑選心儀之人,會讓她們三日後搬進去塗畔宮住,且會在前一天去晉嗣神廟,舉行祭祀大典,並跳祭祀之舞。”
“以吾王的魅力,只要稍加安排一下,來個英雄救美,那些公主們還不投懷送抱,為你說好話,這樣事情便成了另一半。”岑許笑道。
廖武王輕抿了一口茶水,意味不明道:“我聽說左徒池硯宛若月下仙子,這大晉的女子皆鍾情於他,寡人不過區區凡人,如何與他相比?”
岑許沒想到自信無比的廖武王會這樣說,愣了一下,又忽然笑開道:“池硯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況且他早已經同七公主有婚約,而大王乃是一國王者,尚未有王后,因而不管是地位,還是身上的氣勢又怎是他能相比。”
向廖武王這等胸有溝壑的君王,本來就十分自負,他又怎會將池硯視為敵手,如今這麼說,只是起了愛才之心,因而岑許見他的掛贊不起效,不由搖了搖頭。
他岑許向來擅察人心,但是面對心思莫測的君王,卻也不是時時能懂他。
“大王,趙鑫為了池硯尚困在牢獄之中,池硯只怕鐵了心要在大晉為官。” 岑許琢磨了一下道:“除非他在大晉身敗名裂,走投無路。”
廖武王嘴角這才微微揚起,同岑許對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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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陳玉府上,妣雲羅坐在院子,望著陳玉將一把機關袖箭製作好。她接過來,綁在手臂上試了一試。
只聽嗖嗖幾聲,三支筷子長的鐵箭飛出,瞬間扎入木樁裡,不過這東西只適合近距離,離得太遠,效果就不那麼明顯。
站在一旁,陳玉見妣雲羅反覆操控著袖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