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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但還是希望她早日好轉,於是便點頭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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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了,本來就鶴髮雞皮,還伴有體臭。武后沒生病之前,自己還能隨時注意打理,才讓人聞不出來,等生病了,下人們儘管也按職按責地照顧她,但由於她癱瘓了,不能動彈,兩位子女又不上心,所以屋子裡即使點了濃濃的薰香,但還是有股難聞的味道。
妣凰娥帶著妣水玥踏入這裡,一聞到一股腥氣的味道,便仍不住暗暗屏住呼吸,只遠遠地站在一旁,並不走近。
“九妹,母后就在那邊了,你過去看望她吧!”
聽著妣凰娥甕聲甕氣的聲音,妣水玥面上表情不變,心裡卻不免嗤笑一聲。
武后為了兩個子女算計一切,做盡傷天害理之事,如今果然遭到了報應。
妣水玥心裡開心不已,可人卻一點也不嫌棄武后的樣子,緩緩走到床邊,去觀看武后的狀態。
“兒臣妣水玥見過母后。”她俯身行了一禮,仔細觀察武后的狀態。
聽到妣水玥的聲音,武后晦暗的眸子轉動了一下,嘴唇也抽抽了幾下,不過卻始終沒有發出聲音。
見到武后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妣水玥便放心多了。
“八姐,木筱的醫術很好,說不定能將母后的身體調理好,不如就將她留在這邊,替我為母后盡孝。”妣水玥望著武后,唇角勾起一個冷厲的弧度。
沐筱一家十分窮困,被她所救後,便跟她進了宮,對她十分衷心,她一定會替她好好照看武后,讓她一直維持這個狀態,飽受親子嫌棄憎惡之苦,以償當年她凌辱虞姬之仇。
“九妹——”妣凰娥凝望這妣水玥的背影,聲音不由哽咽,只覺得她一言一行無不妥帖,尤其是當她站在形容可怖的武后身前,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時,她心裡便隱隱有些自慚形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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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日,妣水玥與妣凰娥的關係突飛猛進,並且這種關係隨著善堂和塗畔宮的修建,而變得日益密切。
善堂的事情,由於她們搶了個先,所以妣雲羅並沒有插手的餘地,妣水玥從妣凰娥手裡拿了錢,便去找師傅郗哲,問清需要多少銀兩後,便把錢拿給了他,至於多餘的一部分,便被她留為己用;至於塗畔宮,由於妣凰娥出錢最多,而且郗哲因為當年沒有幫上她,便對她有所愧疚,便讓在其中負責的師兄池硯多加照顧她。
師兄為人宛如清風一般,妣水玥不意令他涉及這些汙濁的事情,所做之事,便瞞著他,只和她的朋友葛新商量。
這個人塗畔宮修建一事中擔任左工伊,是正伊陳玉的得力手下,所以當她帶著自己的人介入的時候,便沒有受到多大阻礙。
這天,天氣雖然有些微涼,但是妣水玥的心情卻十分雀躍,不僅描了整齊的細眉,還抹了胭脂,並穿了一身翠綠的羅裙,將整個女子的清麗明快都展現了出來。
她從前為了不引起妣凰娥的嫉妒,所以一直將自己打扮得很樸素,可是一想到能在那裡見到那個朝思暮想的人,便不由微微面紅。
塗畔宮修建一事,她實在沒想到七姐會交給師兄負責,不過她仔細想又覺得沒有什麼好意外。
七姐雖然得到了王兄的信寵,但在朝中並無幫手,師兄為人清正,又有能力,她們本就是師兄妹的關係,她找他幫忙也在情理之中。
而透過這些天師兄的表現,她相信他絕對不是那種膚淺的人,只因為七姐貌美,便將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投入進去,況且以她和他的關係,他定然是選擇站在她這邊。
妣水玥想起上一次在棲鳳台,池硯無意間接下了她親手繡的香囊,心裡不由更加篤定,再想到兒時,虞姬差點就說動父王,將她許配給池硯,又不由感嘆世事無常。
她想起過往,眼中便不由湧上一陣溼意,但是為了不把妝哭花了,她便抬起頭來,硬生生憋了回去。
這邊,池硯和公元皓在塗畔宮根據圖紙,瞭望著地形,望著匠人們一磚一瓦的修建著宮牆,只覺得他們皆有條不紊,分工明確,根本不需要他們指揮什麼。
“子墨,我們原本是要過來幫七公主的忙,可是如今,大王似乎又把這件事交給了八公主和九公主,此外,我怎麼感覺我兩個站在這裡,十分多餘。”公元皓向著池硯無奈的搖了搖頭,還翻了一個白眼。
“儘管小師妹的錢沒有派上用場,可是這份差事我們已經領了,並且這塗畔宮的一樓一宇,全是她親手所描繪,我想她即使不能參與其中,但也希望塗泮宮一絲不差的修建起來。”池硯面上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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